与她本人完全不一样的风格，就算离得老远，沐晚晚还能隐约闻到空气中的香。

“这是你的住处？”

离欢叹了口气，将混沌安排好之后，带着沐晚晚走进了她的庭院。

拨开挡住视线的细柳纸条，映入眼帘的是一颗巨大的槐树。此刻洁白的槐挂满了枝头，在苍翠的绿叶之中含羞带怯，若隐若现。束着你和巨大枝干网上攀爬的是紫藤萝的藤，不知是什么原因，那藤竟然只攀爬了一根比较粗壮的枝干，且就在他们头顶，沐晚晚只是一抬手，便能摸到紫藤萝柔软的瓣。

周边不只是什么树的藤，搭起了很高的围篱，上面爬满了蔷薇。踩着厚厚的苔藓走到槐树旁，沐晚晚看了看边上的小树。

“这是？”

离欢毫不在意：“蓝楹，不知道什么时候在这里的。反正没什么大用，来了这里就没长过，不过我这里常年不见光，所以我也不曾管过。”

沐晚晚一笑，缓缓将寂空扶过来坐下。

“你们做人的真奇怪啊。”

沐晚晚走到一旁坐下：“做鬼的但求畅快，不论前尘后果，就像你；做佛的不理世间疾苦，只告诉众人熬过苦难，便得永生，就像他；只有做人的，夹在天地之间，既不能求个畅快，又必须熬着苦难，做事自然处处斟酌。”

天道见此，不得不出手干预，于是派下天兵，镇压各族。这场仗打了三百年，大陆的邪气也在没人管的情形下溢出了三百年，天兵被邪气沾染变成了堕仙一族。

寂空淡淡道：“有得必有失。”

“我忘了，你们做仙的，老是做不到一视同仁。”

沐晚晚无所谓开口：“如果必须失去的话，我希望是我的命。”说完不耐烦开口：“寂空师傅，请你赶快说清楚。”

而这一切被人族告发，于是天道派遣五位古神出马，一举粉碎了魔，妖，鬼，精，堕仙的阴谋，这五位古神也以死镇压住了五族。

三百年的战争，将五族都耗费殆尽，人族却在这三百年里慢慢站了起来。人族不吸天地灵气，自然不受天地间邪气侵扰，竟然成了三界之中最为特殊的存在。或许是压迫太过，人族聚起，一时之间竟然将其余五族驱逐出了中央地区。

沐晚晚摇了摇头。

“怎么了吗？寂空师傅？”

沐晚晚在暗夜里翻了个白眼：“拜托，你都将自己的身份和盘托出了，就不要说这种模棱两可的话了好吗？什么恶灵，说清楚点，也好想办法啊。”

许是因为黑暗，沐晚晚也变得大胆了很多。

寂空的声音沉稳又平缓：“舍利塔中存放着历代圆寂佛修的舍利子，相传那之下镇压着上古恶灵，她应该是想将恶灵放出来吧。”

寂空无奈开口，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沐晚晚总觉得寂空的声音满含着浓浓的抱歉。

“她为什么那么执着于昙华宗的舍利塔。”

人族因揭发有功，所以得以与天道交易，于是便渐渐成了如今的世间。

“昙华宗或者说整个宗门下属的三城，都在舍利塔的庇护之下。你知道鬼城如何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