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远转头看了看沐晚晚,又趁着沐晚晚没注意的时候缓缓收回了目光。
“是啊,我知道,但没关系,我会帮你。”
沐晚晚没有看他,只是低头一直看着被子上的纹。
“凤远,卞安线来了,你知道的吧。”
凤远点了点头:“我知道,从苏护说要到卞安的时候,我就知道了。”
“你明明知道,知道你要在卞安线里做什么,你为什么.”
凤远看着沐晚晚微湿的眼睫,叹了口气:“就是因为我知道,所以我才会来。我会帮你完成所有的事,包括走你的剧情。”
沐晚晚终于转头:“可那对你多残忍啊,你自己说过的。”
凤远笑得云淡风轻:“你刚来,觉得我们都鲜明的活着,所以心生诸多不忍。可对于我来说,这都是经历过的事情,就算再经历一遍也没什么。”沉吟片刻后,凤远又接着开口:“残忍这个词太沉重了,我们本来就各有各的担当。我多想,你从来没有听到过我说这样的话。”
“晚晚,醒了吗?”
说完看着门口站着的人,愣愣开口:“你们是?”
宋竹君此刻正伸了指头划过空置的摊位,看了看手指上厚厚的灰,叹了口气。
“那是断尘仙君凤远?”
苏护走路的步子都沉重了几分:“这样一来,我阿父阿母他们应该不会在卞安了。不管是什么情况,大家先跟着我去老宅吧,总要有个落脚的地方。”
“你怎么证明你是我儿子?”传出来的声音中气十足。
“阿父~~~~”
原著中写到这里,也是众人来了此处之后,碰壁而归。
船舷边上站了两个人,正是听到苏护那声大喊之后,赶出来的萧风语和柳闻愔。
怀玉抬眼疑惑的看着宋竹君。
那边的符怀英笑了笑,开口道:“我们是来登记的。”
此时门闩被打开的声音响起,苏护毫无所觉,一脚就踏了进去。
话还没说完便被人一闷棍带走了。
符怀英看着萧风语,无奈开口:“萧兄折煞我了,符某只是嘴痒了。”
苏明这才看向了被自己敲晕的儿子。
走入鹦鹉洲深处,苏护走到一处宅子前面,轻轻推门。
“你可不能学这个。”柳闻笛郑重说道。
沐晚晚看向说话那人,与苏护一样,穿的衣服高调而奢华。
苏护叹了口气:“这要是怀玉受伤,我也一定会这么守着。”
“留下吧,有我在,没事的。”
“晚晚姐,你看见了没有,这也是我之前不喜欢符怀英的原因之一。”
“他进门时将护身结界卸了,与常人无异,可不就被敲晕了。说起来,苏老爷身手不错,这一棒子敲得真是有水平。”
等众人进了卞安城,才看清街道上的萧索模样。
柳闻愔悄声说道,萧风语回头看了看,嘴角微勾。
“在下姜应偲。”
“宋姑娘,你知道远哥去哪里了吗?我给他拿葡萄,他不在啊。”
如果放在最初进来的时候,沐晚晚一定觉得这一模一样的剧情,就是上天赐给她最好的礼物,可如今,只是在提醒她,改变凤远心性的日子到了。
怀玉赶忙走了过去,将苏护从地上拉了起来:“起来,你个剑修还能真被敲晕啊。”
苏护拍了拍脑门儿:“对了,前年你和我去了一趟翠红楼,你看小红姑娘跳了一下午的舞,阿母来的时候,你推到我身上,把我打了一顿。”
苏护无奈叹气:“阿父你腰上有颗痣,最爱吃松鼠桂鱼。”
“这妖怪出现的蹊跷,那时间各派都齐聚苍山派,无暇看顾卞安城。看这卞安城未经破坏的样子,来此的散修,恐怕连妖怪的面都没见到。”
门外宋竹君的声音响起,沐晚晚看了看床边正欲起身的凤远,伸手便拉住了凤远的袖子。
“谁呀!”门里有道声音传了出来。
宋竹君看了看凤远:“你拿过来吧。”
“这些与我亲近的人都知道,不能作为证明。”
“在下沐晚晚。”
此时凤远终于恢复了原本的脸色,甚至比以往还好些。
凤远重新坐了回去。
凤远顺手接了过来。
符怀英躬身一礼:“在下符怀英,大道门弟子。”
“阿父!我是苏护,你让张伯开门啊。”
沐晚晚看了苏护一眼。
萧风语往前一步:“在下太衍宫萧风语,此次我等前来是陪同苏师弟回卞安探访祖祠的。”
嘴上虽这么说,心里却不是这样想的。
“这怎么会变成这样?卞安城就是以前灾荒的时候,也不曾这么萧条过。”
柳闻愔笑了笑:“我还真的不是很开心。”
这次开口的声音却不再是之前的那道男声,而是一道气吞山河的女声。
宋竹君这才走了过去,看着树脑后一片红,无奈笑笑:“别叫了,他是真晕了。”
“可能是一山不容二虎的原因,你就是看不惯别人比你出风头。”
“他倒是没有影响我休息,我是因为做噩梦醒的。”沐晚晚看着宋竹君笑了笑:“竹君给我带了什么过来?”
“你怎么在这里,我不是说了晚晚脸色不好,要好好休息吗?”
这话说完,苏护迟迟没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