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明明都不在了。”

凤远伸手拉起衣袖将手腕遮住：“是总要落嘛。”

在他们的身后，岁华村幻境里，最后消失的月老树，顶上彩绳隐隐约约显出了形状。

凤远缓缓开口：“不是你在说话嘛。”

沐晚晚听了前半句还在思索凤远的意思, 猝不及防之间被后半句震的说不出话。

她知道这代表着什么，于是笑着开口：“我从前总觉得，萧风语一直依赖你有些太幼稚了，明明有些事情他自己都可以完成。甚至后来，因为你叛变，变成了人尽诛之的魔头，他被迫的成长了起来，很残忍。可是如今才知道，原来早早就知道结局走向，早早就知道你会死，才更残忍。”

沐晚晚一看他这样就知道他在隐瞒，自己也不拆穿，毕竟她也有事情没有告诉他。

凤远一笑，就着沐晚晚的手站了起来。

至少，这样他也能看到沐晚晚变成独当一面的样子。

这个字刚开口，他就知道自己没办法开口了。

凤远缓缓转身，拉着沐晚晚坐下。

“可是不用再走了，已经到了。”

沐晚晚瞥了他一眼：“怪我。”

走了没两步，沐晚晚便看见了前方一团粉色的泥浆。

凤远朝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叹了口气。

凤远轻轻一笑：“我利用永生契，借了那个人的一点点术法，将它凝成了实质罢了。”

凤远不再说话，拈了个剑诀，眼睛一闭一睁之间，便已经站到了地面之上。

他在回应着只有自己知道不可能实现的美梦。

他知道自己活不长了，甚至在一些时候他能预见自己将怎样死去。

凤远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好。”

凤远指了指手腕上的红莲：“由不得他。”

穿过群山之后，就来到了一片广袤的平原，看着田里密密麻麻的农作物，沐晚晚不禁开口：“还是南方好，这个时节还能看到满目绿色, 应该是才下了雨吧, 看起来像盖了层纱一样朦胧。”

“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放心，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

剑光微闪，消失在天际。

沐晚晚此刻在万里高空，看了看自己的手腕：“那是幻境，怎么这手镯还在？”

而后随着幻境变成了山林里的一阵微风。

“我”

斩尘已经不再前行了，凤远的目光悠远。

沐晚晚一愣：“他还能这么大方？”

“我去去就来。”

沐晚晚远远的站着，看见凤远缓缓蹲下身，就近挖了个土坑，将那一团粉色的泥浆掩埋。

这时候，沐晚晚也大概猜到了那是什么。

凤远做完走到沐晚晚身前：“走吧，前面就是我借宿的那家客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