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妃,你我做婆媳,虽然时间不长,但我自问对您一向尊重,您若真瞧不上我这个儿媳,跟您儿子说,让他跟我和离,再娶一房得您意的儿媳,这晋王的爵位,终归还得嫡子来继承。”
“昨天放炮的是官兵,还是灾民?”姜长宁问道。
说着,姜长宁瞥了眼屏风,看来太妃身边的婢女,只是敲打是不行了,得换人。
“太妃若没事,我就先回去了。”姜长宁欠身行了礼,不等太妃同意,转身就走。
姜长宁充耳不闻,绕过屏风,特意看了眼,果见屏风边有一个淡淡的水印,冷笑一声,太妃年纪大了,这院子的规矩,越发的松散了。
“是熊大将军下令放炮的,炮口一向是对着城外的,这次对着城内开炮,又没事先将百姓迁走,伤亡惨重。”
秀兰将准备好的封赏,给了那三人。
“灾民虽然还占着,但官兵守在城墙下,不让灾民下来,现在灾民已成困兵,守不了多久就会投降。”
秀兰皱眉,“朝廷就任由他这样胡乱抓人吗?”
“我问的,怎么就是蠢问题?”拂翠不乐意地噘嘴。
“太妃是不是忘记我曾经说过的话了,我敬您,您才是我婆婆,我不敬您,您就什么都不是。”
“既然灾民都成困兵,为什么还要开炮?”拂翠问道。
原来是因为这个,姜长宁不想跟太妃讨论生孩子的事,拉晋王出来挡事,“生孩子的事,太妃还是去问王爷吧。”
城西的情况已经知道,姜长宁说道:“辛苦了,秀兰。”
“匪首?”秀兰气愤之极,“那些都是可怜的灾民。”
春来和筱春前来禀报:“王妃,昨夜里有三个人,想要溜出府去,被逮住了。”
“他对外宣称抓的都是昨晚被打散的匪徒。”
“困就睡,学东西不急在这一时。”姜长宁唤婢女进来,伺候康仁郡主睡下,才回如镜院。
“谁、谁寻你的不是了,我这个做婆婆的是在教导你。”太妃眼中有一丝心虚。
“关起来好好审审,昨夜外面那么乱,他们为什么要溜出府去?”姜长宁想到府中会有人按捺不住,早就防备着呢。
“没有被吓倒,就是半宵没睡,现在好困。”康仁郡主强忍着想打呵欠的欲望。
从榴萱院出来,姜长宁去看了康仁郡主,“昨晚可曾被吓倒?”
太妃一拍炕桌,“我什么时候让你去宫里拽人了,你不要胡搅蛮缠。”
“不消你说,我自然会问他。”太妃没好气地道。
“我还没让你走。”太妃厉声喝道。
下午姜长宁小睡起来,秀兰进来禀报:“王妃,是魏婆子,魏婆子的小儿媳又有喜了。”
姜长宁知道这魏婆子是乔氏的人,但乔氏已死,她成了无根浮萍。
按理说,她该老老实实的当差,不招姜长宁的眼,让姜长宁记不得翻旧账才对,怎么反而跳得更欢了?
“先别急着动她,你和筱春一起,好好查查她背后还有什么人?”姜长宁说道。
这府里的牛鬼蛇神还真是不少呢,梳理过一回了,又跳出一堆,还真是层出不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