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听说了。”姜长宁笑,轻拧了下她的脸颊,“傻妮子。”
转眼到了月底,这天下午,她小睡起来,漱翡进来禀报道:“王妃,秋收回来说,表姑娘明儿就到京了。”
“能将赈灾粮高价卖出的人,头上带点绿,是好事。”姜长宁说道。
姜长宁至今没有身孕,这那是来报喜,这分明是来添堵。
“庄五姑奶奶什么意思,报喜,报她个头啊报喜。”拂翠不满低声道。
说完事,姜长宁就唤婢女进来,传了晚膳。
“是,王妃。”
“没听过,要想生活过得去,头上就得带点绿。”姜长宁俏皮地道。
时间一晃,三天就过去了,那十五个庄头真的是有恃无恐,还真没有一个进府请罪的。
下午是丑闻,漱翡带回来的,“定王的一个夫人,不对,是定平伯的一个妾室,昨儿夜里卷走了定平伯府的大笔财物,跟一个账房先生私奔了。”
“秀兰,按旧例备礼,漱翡,你过去道贺。”姜长宁吩咐道。
“你们是四位管家推举的,想来都是有能力的人,我相信他们,也给予你们信任,希望你们能好好管理庄子。”
敲打过后,姜长宁又道:“春来,你带一队人马护送他们去庄子上,以后就由他们做庄头,若是谁敢违抗阻拦,格杀无论。”
“是,王妃。”春来领命。
膳后,夫妻携手在廊下散步,见墙边,一枝梅已悄然开放。
定王被削爵,王妃成了伯夫人,侧妃成了妾室,夫人之流,就是通房的待遇,不跑才怪了。
秀兰三人都噗哧一笑,拂翠傻愣愣地道:“没听说过。”
“既是如此,那就休怪本王妃不顾念他们没有辛劳也有苦劳了。”这话姜长宁是当着四个管事说的。
他们完全没想到,姜长宁是在偷懒,懒得费时间,费精力去一个一个的寻找。
姜长宁随口吟道:“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
四人惊喜不已,没想到姜长宁这么大方,准他们提携人。
晋王突翻过了栏杆,姜长宁知他要折梅枝,赶忙道:“不用折,就让梅留在枝头上。”
“守着金山银山,是个人都会起贪念,但人之所以是人,就是能控制住自己的贪念。”姜长宁目光扫过众人。
四个管事一点都不意外,他们早料到姜长宁不会轻饶了那些庄头。
“既然那他们不服府中的管束,那就没必要继续做王府的下人了。”
把人安排好,姜长宁就继续过她的悠闲的小日子。
外面寒风凛冽的,她才不要出去。
第二天,上午是喜讯,庄清媚再次有了身孕,一个半月了,特意来向姜长宁报喜。
太妃表情一僵,端杯喝茶,掩饰刚才的失言。
在私,姜长宁是表嫂,在公,姜长宁是晋王妃。
如果姑嫂关系好,不讲究虚礼,姜长宁愿意去迎就迎了,问题姑嫂还没见过面,姜长宁不去迎,并不失礼。
又等了一刻钟,外面才传来婢女的通传声,“表姑娘进府了。”
姜长宁放下手中的暖手炉,跟着太妃往门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