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养胎,冯嬷嬷的说法就更多了,“《女科医书》上说了,凡有孕之妇,宜情志舒畅,遇事乐观,喜、狂、悲、思皆可使气血失和而影响胎儿。”
这话要朴氏和陈怡怎么答?
两人的目光都有些幽怨了,王爷就这么不待见她们吗?
“挑样子做什么?你现在身子重,别做针线活。”晋王严肃地道。
晋王进了屋,开口就问道:“今天孩子乖不乖?有没有闹你?”
“谢王妃,愿意听老奴的。”冯嬷嬷觉得姜长宁的性子真的很好,不多事,又听劝。
姜汤还没送进来,就听外面婢女通报:“王爷回来了。”
“谢王妃赏。”朴氏和陈怡谦卑地道。
现在晋王是一直守着她,可是一个壮年男子,在这能合法三妻四妾的年代,要他守身如玉的可能性等于零。
“你今儿怎么这么早就回府了?”姜长宁问道。
“下这么大的雨,你们怎么还过来?这要是淋出病来了,可怎么好?”姜长宁顿了顿,“芳菊,灶上可是熬着姜汤?去盛两碗来。”
言罢,就径直进屋去了。
姜长宁笑道:“你说的有道理,当然要听啊。”
两人苦笑,朴氏道:“别进去了吧。”
姜长宁脸微红,“王爷很规矩的。”
“担不起王妃谢,伺候王妃,让王妃顺利生下小宝宝,是老奴的分内之事。”
“妾身是来给王妃请安的。”两人答道。
“难怪这几日,你总让我少食多餐。”姜长宁笑道。
不过,姜长宁看他没把朴氏和陈怡带进来,心情恢复了些,笑道:“他很乖,没有闹我。”
姜长宁很烦,以前还想着,大不了和离,可如今她怀了孩子,还能和离吗?
朴氏和陈怡忍住喜意,欠身道:“是。”
朴氏和陈怡也不想来啊,可她们是妾,姜长宁待她们是宽厚,但若她们真敢十几二十天不来给姜长宁请安,那就是她们不识抬举。
这话的意思就是,两人没有做亲密的事。
姜长宁哭笑不得,自从知道她怀孕后,晋王见着她就问这一句。
朴氏和陈怡面面相觑,过了一会,两人同时开口,陈怡问的是:“我们还要进去吗?”
“王妃,您别久坐,人禀气血以生,胎赖气血以养,太逸则气滞,太劳则气衰,多在廊下走走,等过了三个月,老奴教您一套娠戏操。”
朴氏问的是:“明天我们还来吗?”
姜长宁差点忍不住翻白眼,她怀孕一个多月,不是九个多月啊!她灵活的就跟没怀孕一样。
“我不做,就是挑样子让秀兰她们给孩子做。”姜长宁把装样子的木匣递给晋王。
晋王挑了一下,选出一个瓜藤葫芦的图案,“这个好,儿子、女儿都能用。”
姜长宁眸光微闪,看来这十来天,她的念叨还是有用的,“我替宝宝谢谢啦!”
“宝宝客气了,不用谢。”晋王伸手摸了摸姜长宁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