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她故作低落，“我不知道过敏严重会有什么结果，有点害怕。可是我用平板找你，你没接，我又想找左助理，又没有联系他的办法。”

顾行则揣测着她的意思，没就事论事，而是换了个相似的其他事件。

以后不会了，他还想过他们以后的相处吗？

云姝吐出葡萄皮，心里吐槽他废话真的多。

“所以什么时候回来？”

她为此倍感意外，第一时间都没去接。

她手一抖，手机掉在桌上，差点出厂即返厂。

“噢。你怎么突然答应给我用手机了？”

别人问问题，就不能直接回答吗。

“有。但好消息是，现在的折耳猫经过很多代的稳定繁育后，健康情况已经有了很大的好转。”

“……这我就不知道了。”左助理帮忙解锁，顺便告诉她一些基本的使用办法。

“我说得可能不好听，听不下去你可以随时喊停。很多年前开始，人就喜欢捕捉小动物拿来解剖研究，然后通过技术手段，培育出很多品相漂亮但身体有缺陷的动物，比如苏格兰折耳猫。

周京墨语气不变，但说的话很有意思：“以后不会了。这里存的是我的私人电话，再有急事就打这个。”

“那就好。”她侧脸埋在柔软的枕头里，笑了声。

屏幕上显示着周京墨三个字，她伸出食指戳了一下右边的接听键，也没把手机拿起来，而是弯腰低头，侧着耳朵贴近它，就维持着这个怪异的姿势接听。

——

“所以，”顾行则尽量小心地维护着女孩儿的自尊心，“谁也不能指责一只可怜的猫咪，我想如果它能有选择权利，并不愿意用备受折磨的代价换来猫笼和食物。”

左助理笑容不变：“这是周总寄回来的。”

要不是邱阿姨在，要不是邱阿姨能联系到左助理，说不定她会咳得倒在别墅里没人发现。

云姝轻声说：“不会。”

原来是因为这个，他才有时间看到那天的监控画面吗。

“对，因为这是它生存必需的。即便有人会说，富人家给了折耳猫好的猫笼，好的食物和水源，已经是最好的对待了，但一开始被繁育出来送进富人家，这并不是折耳猫自愿的，对不对？”

“这是干什么？不是不让我用这种高科技产品？”

可是当事情一步步一天天发展到现在，她惶然回头看，发现自己好像真的并不纯洁。

“周京墨？”

未尽之意大家都心知肚明。

你想象一下，如果你是一只被卖进富人家的折耳猫，人们在为这只猫受到的伤害发声的时候，会不会指责这只猫享用了富人家的猫笼，食物和水源？”

然后彼此安静了会儿，她认真问：“现在还有折耳猫吗？”

“嗯，对。”

果然。周京墨早有预料：“又想出去？”

“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不让我出去，但我这几天不舒服，并不想出门。我是想……我想学点东西。纪录片里说人的大脑不进行学习就会萎缩退化，学习那个钢琴，还有画画，开车之类的都能防止这种情况发生。”

她是真在回忆那个纪录片里的内容，最后还补充了一个很重要的知识点。

“或者你送我学打麻将也行，纪录片里说很多老年人就靠学这个，大脑比有的年轻人都灵活。”

周京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