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行则嘴角牵起一点弧度，眼神越来越冰凉：“是吗？离开我很高兴？能见到周京墨很高兴？”

不用想，光是听到就觉得忍受不了。

“说的好话都是骗人的。”她真实性格会怼人得很，哪儿会有什么温情什么甜言蜜语。

最后一段话描述得太美好了，顾行则都快沉湎进去。

像把锋利的刀在贴着皮肤刮过，他冷漠睨着她，仿佛在思考从哪个地方划开一道口子最好。

云姝被迫仰着头，气场处于劣势也没什么害怕情绪，顺势睁大眼睛看着他的英俊眉眼。

很轻的力道，和散步时牵手的动作差不多，但顾行则却停住了脚步。

“这不关别人的事。”她还把后颈的手当作颈托，微微侧头看向露台外，夜风吹过，耳边的碎发跟着飘了飘，给她整个人渡上一层温柔恬静的气质。

云姝云淡风轻说：“那可能做不到。”

顾行则捏住她后颈的手揉了下，拇指在她颈侧上下摩挲。

“你倒是很高兴。”

他目光陡然凉到底，但没说话发怒，只是收回手，转身就走。

“别生气。我送给他的大礼包还剩一些步骤，需要抽点时间来应付。

顾行则抓住了她的手，平缓呼吸，沉默后说的第一句话却是问她：“你刚才叫我什么？”

“如果我要报复你，现在离开你和周京墨在一起，告诉你我从来没喜欢过你，只喜欢他，和他接吻拥抱上床，就在和你一门之隔的地方，你会不会特别难受？”

“我很高兴就够了。这是我一个人的地方。”

她似乎是犹豫了一下，然后不轻不重说：“喜欢的人。”

“涂茵，”她还真说出了个人名，“而且你怎么知道没用？就算是我这样的人，对没见识过的事都会保持敬畏。你们太骄傲了，cookie。”

顾行则注视着她，片刻后冷淡道：“不准见周京墨。”

“cookie，”云姝嘴角又几不可见地扬了扬，“最近学到了tough cookie，老师说cookie不止可以表示小饼干，还能称呼人。”

一招又一招，顾行则根本招架不住，闭了闭眼，转过身去低头吻她。

她声音轻轻的，像在描述一个期望的世界。

“我过的不是正常的生活，每一刻都是和某个人绑在一起的，如果你们突然没了兴趣，我就是被遗忘在笼子里的鸟。可能你不会，但担忧之所以是担忧，就是忍不住提前去想有可能发生的事。”

这架势有些粗鲁，云姝踉跄着后退几步，腰背撞在栏杆上，仰头时，头发都飘在了露台外，被风一吹，露出她绷紧的修长脖颈。

从下面人的角度来看，好似人已经受不了，处在酣畅淋漓的愉悦之中。

周京墨坐在车里就那么看着，搭在车窗上的修长手指里夹着燃到一半的烟蒂。

青白烟雾徐徐上绕，像云姝的头发，拂过手背时的触感若有似无转瞬即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