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果等我察觉到，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后了呢？久到你已经要结婚，或者久到我们在一起有了孩子。那你只会更严密地瞒着吧，一只养的宠物而已，你有你的家庭，或许分给我的也就两三个小时，那时候也没必要再曝光了给你添麻烦。”

听到做戏两个字，云姝心口跳了下，又听见他说：

“我的喜欢也是从无到有的，同频率的感情，只是我慢一步发觉，就没有机会了？就算顾行则出现得再恰到好处，做得再好，你真的能忘了我？就算你现在全身上下都沾满了他的味道，也有个地方刻着我周京墨的名字。”

话音落，他另只手就正好点在她心口。

指尖像是带火，灼烧感从心口，再陡然蔓延到脖子。

“其实我还有个问题，还是那天那个：如果没有宁思瑜告诉我事实，你准备瞒我到多久？”她对着门板，手搭在门把手上没拧动。

云姝隔着两米远，抬头看周京墨：“你走吧。别来了。”

周京墨吸了口气，缓慢呼出：“瞒不了多久。”

“五分钟吧？”

“…噢。马上就好。”

三分五十九秒也是三分钟。

他明明还站着原地，但一句句话却像是在逼近她，问到最后，她的心跳也跟着快起来。

云姝只能答应：“那好吧，三分钟。”

周京墨跟上两步，又看见她在门口停了下来，深呼吸一下。

电话那边的人嗓音沉得发寒：“再不去睡觉，我就过来让你睡不了。”

“你很聪明，迟早会察觉到，我本来打算你什么时候察觉就什么时候说。”

“还有，和顾行则上床的时候，真的不会想起我，想起我的名字，想起我和你错过的那次吻吗？”

云姝走过去几步才接起电话。

云姝呼吸起伏有些明显，像是在预告着气氛已经足够，他们贴得够紧，可以做出下一步行动。

“问你你就回答。”她回头不耐烦地说。

这通电话过后，重新安静的走廊上，已经没了刚才的氛围。

他眼睛里有些红血丝，说话时也忍不住按揉太阳穴。

说来说去，这个问题居然变得没意思了。她没心情再问，推开了门。

“我没说过会那样对你，”周京墨出声叫住她，“既然已经能说出喜欢，那后面的事一切都有可能。而且——”

他语气再添无力：“你不能区别对待。不信我，却能信顾行则？难道他就能让你成为他的妻子？”

“是不大可能，”云姝进门，若无其事地说了最后一句，“但我宁愿清醒着堕落，也不愿意被蒙蔽着快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