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忒苦了,光是闻着味儿都呛人。
岑阿宝神秘兮兮的趴在庄成耳边说了句什么,庄成的眼睛唰的亮了:“真的?”
岑老太拱起一股火,方才她忙着煎药,压根没注意别的。
岑阿宝见他烧的都睁不开眼了有点急了,想到三叔说的降温法子,她腾腾跑出去找爹要了一碗酒,又腾腾跑了回来。
岑老太披上衣裳爬起来从岑老三那儿要了药去一边煎了。
孟笑如捂住流泪的眼睛:“阿润……阿润不见了。”
岑阿宝拿出自己的小手绢跑到岑召娟跟前给她擦眼泪,软软的话安抚着人心里的焦躁:“姑母不要哭啦,快坏了身子闹了病谁照顾哥哥呀,你应该身体棒棒的才是。”
可娘起夜想给小哥掖掖被子时就发现小哥不见了。
岑家的帐篷大,里头铺着软乎乎的厚褥子, 里头还挂着萤火虫灯。岑阿宝乖巧的跪坐在一边,声音又软又奶:“姑母,别客气,快让哥哥躺着。”
“啥?小哥不见了?”岑阿宝眼睛睁圆。
“所以我婆婆就寻思偷摸整点药治好成子。”岑召娟心疼的摸着儿子的小脸儿:“谁知道严重了。”
村民们的眼底尽是黯淡。
岑召娟这心熨贴的不行,这小侄女咋这稀罕人:“恩,姑母不哭。”
岑老大和岑阿卓跑了回来,岑老大抱住孟笑如安慰着:“别哭,别自责,不怪你,是这臭小子乱跑。”
岑阿宝葡萄般的大眼睛伶俐的转着,她拉拉庄成的小手,庄成蔫巴巴的瞅她一眼,对她不太熟悉。
嘈杂不一的脚步声响起,岑阿宝听见岑老大的声音跟只兔子似的蹿了出去。
岑阿宝答应他只要喝药就给他两块,自然不能食言,不然以后还怎么让别人听他的话。
“当然啦,只要你肯乖乖喝药。”
庄崇义死死的捏着药, 感动的不知如何是好了。
夜半,睡觉不老实的岑阿宝小手往边儿上一搭就感觉热乎乎的,好像搭在了个火炉上。
“小脏孩你醒啦,快把药喝了,这样才能好起来啊。”祈泽尧不怕苦,一口闷了下去。
爹、娘、三哥和小哥住在一个帐篷。
岑召娟扁扁嘴:“我婆婆说这时候谁有个头疼脑热的怕人家多想,怕被过了病气再把我们一家子撇下,到时候我们就更没活路了。”
岑阿宝学着岑老太平时待她的样子摸摸他的脑袋:“太乖啦。”
煎好了药,晾的温了岑召捐拉起娃要喂他。
他想到前世,她还是小雪貂的时候,因为贪玩发了热,他急的不得了,知道有一种降温的叶子,他嚼了叶子,然后用凉丝丝的舌头舔她的耳朵和爪子,为了让她退热。
这时,旁边的帐篷有了响动,孟笑如慌张跑了进来。
祈泽尧迷糊醒来看到的便是这样的情形。
岑家人分头行动,在不吵醒村里人的情况找人。
岑阿宝和岑阿润的关系最好了,她急的趿拉上鞋:“我也要去找小哥。”
祈泽尧不放心,非要跟着,生怕岑阿宝也丢了。
他们在不远不近的一处枯草地附近发现了个东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