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啊?”
“对对,我侄子之前被蜂子咬了脚趾头,脚趾头肿的可大了,最后都截了一半!”
还有些发热的岑阿润忽的鲤鱼打挺坐了起来:“大哥,你上来坐。”
“呜……小哥你没事真的太好了。”岑阿宝抹了把眼泪,猫着腰,俩手搭在小哥身上,用大大的眼睛看着他,很认真很认真的说:“小哥,以后不能自己乱跑,知道吗?”
岑老大蹲下来摸着闺女的脑袋:“别急,别担心,不是爹受伤,是坏人,你先回去睡觉, 嗯?”
“像这种人留着就是祸害。”
“诶,大儿媳,你抱着娃回屋,捂着点,别让他冻着。”
“什么?蜂子?这玩意儿可厉害啊。”
他快步跑到了最前面:“停下,暂时别走!前面有情况!”
岑阿宝也下来了,想换三哥上去,岑阿卓温和笑笑让岑声上去了。
岑阿宝才没睡呢,趴在帐篷里支着小耳朵听。
“不怪娘不怪娘, 怪我, 是我不该乱跑。”
黑黢黢的小路上,岑阿宝提着萤火虫小灯笼不安的抻着小脖子望着,看到几点光影时兴奋的蹦哒:“奶,爹他们回来了。”
孟笑如抱着小儿子不撒手:“怪娘。”
祈泽尧直接跳了下去,冷漠的看着岑东。
“这些是在贼人身上搜刮下来的银子,大概六十多两,还有一些粮食,肉没拿,都是人肉,咱们不能碰,丧良心。”
岑阿宝的小鼻子可灵了,趴岑老大身上闻啊闻啊的:“爹,你是不受伤了?我闻到了,哪儿受伤了,快给我看看。”
岑老大安抚的拍拍媳妇道肩膀,转身对岑老太道:“娘,阿润被关进地窖了,地窖很冷,煮点姜汤去去寒吧。”
岑东被他盯着看,有种被狼盯着的感觉,但还是上去了。
祈泽尧温顺的点点头,却还是挪动了下身子,岑阿宝真是又气又笑,说不动只好用衣裳给他挡住点了。
岑阿宝一愣,坐的太舒服了都快忘了时辰,她把手指头塞嘴里咬了咬,脸红红的要下去。
寅时末刻,天只才透出一丝丝亮光,小渔村的村民们便出发了。
“是啊,到这个时候收起自己的慈悲心吧,咱不主动欺负人,也不能别人给欺负了。”
稍大些的岑东岑声岑阿卓会在地上腿着走。
岑阿宝几个娃在骡子车上坐。
“恩。”祈泽尧望去,虽看不真亮,但知道不是什么好物。
走了个把的时辰,岑东脸色不太好看了,一眼一眼的看着岑阿宝他们,想让他们下来:“你们坐了多久了?”
有的娃睡的正香呢,根本不想起,大人们也没面前,把东西拾掇到了骡子车上,把娃往上面一放,搁路上睡去吧。
岑阿宝在岑老太怀里坐出了雄赳赳气昂昂的气势。
她挥着手里的布:“估摸着大家都带了做针线活的东西,把布做成一个头套套在脸上,眼睛和鼻子上用薄纱,谁家有薄纱可以蹿着用,不但给人做,也要给牲口做。”
“毕竟它们才是我们赶路的主力啊。”
“还有还有……”岑阿宝想到什么,急急道,小嘴儿叭叭个不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