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取出她体内的内丹，压制她，驯服她，你觉得等她拿到想要的东西，她还会留在你身边吗？”

哪怕白墨这么说，霍屹还是十分担心，她前不久在他面前流了一滩血，如今又是一滩血。

季思似乎不足以支撑她游动在水面，她身型晃动，对他柔柔弱弱的笑，接着，她双眸缓闭，胳膊无力的垂下，沉入水底。

因为季思是人鱼的身份, 实验室特意为季思准备了大型水箱。

白墨小跑上前，伸手轻碰季思干裂的肌肤，他立马做出判断。

她昏睡的期间，模模糊糊听见白墨和霍屹的对话。

他惊讶的张大嘴，退后一步，耳听不如眼见，原来季思真的是条人鱼！

霍屹的神色从惊讶转为痴迷，无他，季思银白色的鱼尾太美了，比他收藏室中所有的艺术品还要美。

“霍先生，开弓没有回头箭。”

“暂无生命危险, 只是取掉内丹的她格外虚弱。”

红色的水遮挡视线，让他们不能观察水中的季思，白墨起身打开换水阀门，红色的血水一点点变浅，直至重新变回透明色。

“快，把季思扔水里！”

白墨目光落在霍屹摸季思鱼尾巴的手上，他垂下眼帘，淡淡道，“等季思醒来，可以变回去。”

两人趴在玻璃前观察季思的模样，果然，季思干裂的皮肤缓缓恢复。

季思大颗大颗的眼泪滚下，“能把内丹还给我吗？”

她皱着眉头，缓缓睁眼，她吃力的低头看胸前，胸前是一条狰狞丑陋的伤疤。

波光粼粼，闪烁着细碎的光点，像是挂满星星的雪山。

霍屹听到动静，睁眼看见季思的双腿幻化为鱼尾。

裤子被胀大的双腿撑破, 两条纤细的腿变成一条巨大的银白色鱼尾。

他为季思换上一件新衣服，细细观察人鱼状态的季思。

白墨完成缝合，开始检查季思的生命体征。

伤口被水浸泡的发白。

霍屹大口喘气，盯着季思的眼眸逐渐坚定，显然比起季思所受的痛苦，他更想让季思留下来。

白墨冷静的扶了下银丝边眼镜，“霍先生，放心。她不会有事。”

她知道，霍屹对她尚心有怜惜。

白墨把他得到的内丹收起，这是最重要的东西，季思全部的力量和能力都来源于这颗半球体。

如今她内丹丢失，只得靠哄骗霍屹拿回她的内丹。

“霍屹。”季思趴在玻璃箱上，苍白的面容漾起一抹虚弱的笑，“罢了，我对你说过的谎话太多。”

白墨回身, 惊讶的发现季思纤细的双腿逐渐胀大。

霍屹瞪圆了眼，上前伸手入水去够季思的手，却完美错过。

季思抬眼，眼底的愤怒消失不见，换上一副柔弱无依的模样，她抬眼哀伤柔弱的望着霍屹。

届时，季思就是他一个人的了。

但白墨想到霍屹身后的霍家以及季思如今身体确实虚弱，可能经不起毒药的摧残，只得作罢。

“思思，你没事吧？”霍屹抱着季思浮出水面，伸手去探季思的呼吸。

季思呼吸浅淡，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她体温低的吓人，肤色如纸，全无半点血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