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钱落定,卦象浮现。
十万大山不知滋养了多少毒虫猛兽,而娆疆人能在这里生息繁衍后代,自有手段,不可不防。
“驾!”
张源清勒住缰绳,白马跃起前蹄。
传闻当年蚩尤一族败于黄帝,而蚩尤本人则带上木制刑具,桎梏,押解行走近两千里,手足被桎梏磨烂,蚩尤被杀后,渗满鲜血的桎梏弃落在山野间生根。
天下纷争数十载,皆因执棋者一念,而当今乱世却不会因为一人执念而就此结束。
这样一来,既能保全张子凡安危,又能确保他不会失去记忆,只是被那银针刺穴暂时失忆。
袁天罡长叹了口气,三百年了,他突然觉得有些疲倦。
此时,万里之外的终南山藏兵谷。
一见到生人,掌柜的匆匆收拾了下东西,一路小跑过来问道:“客官想吃点什么,本店有…”
大浪淘沙之下,必有能让那乱世终结之人出现。
“住店,也打尖。把马喂好,用最好的草料。”
白马脖子上悬挂的铃铛响起。
张源清心中思绪狂涌,胯下白马似乎感应到主人心神激荡,发出一声嘶鸣。
不仅娆疆人仇视中原人,而且娆疆独特的地理环境造就了独特的风俗习惯。
张源清将一枚银锭拍在桌子上,出手毫不吝啬。
张源清将张子凡缓缓放下,用神照功真气渡入张子凡百会穴,后又在其周身穴窍渡入真气。
有生机自然也有死寂荒芜寂寥的戈壁滩,黄沙漫天,一处穷山恶水。
袁天罡忽然扭头对着阴暗房间的角落说道:“阳叔子与那陆佑劫在哪?找到他们,确保龙泉安在。”
袁天罡忽然心有所感,好像被别人莫名的窥视一般。
“呦,客官您是打尖还是住店啊?”
阴影中,一个人诡异的出现,随即再次诡异的消失,好像从未来过一样。
他,可以不在乎。
死过一回,张源清想明白了一些事。
张源清驱马下山,来到一处娆疆与中原交界的灰色地带。
远古的旷野,一个后世的匆匆来客,踏过一路荆棘,想要活出自己的精彩。
————
袁天罡立时站起身来,再起一卦。
“是。”
心血来潮,袁天罡随手起了一卦。
张源清说着将缰绳递给了他,随手抛起一块碎银。
“是谁?”
黄沙古道上,张源清直奔娆疆。
长成一片如血似火的枫林,这便是“枫叶之辱”。
风吹草低,旷野无边。
袁天罡收起铜钱,眼神阴晴不定。
只依稀能在那黢黑的牌匾上认清“客栈”两个字。
他来到窗外,天空晴朗万里无云。
“天机蒙蔽,不可测算…”
“得嘞,您稍等。”
掌柜的喜笑颜开,再次小跑奔向后厨吩咐起来。
张源清注意到,就在他从袖口中掏出银锭的刹那,不远处的那五个人扭头隐晦的扫了一眼,随即佯装无事的喝起了酒。
怎么还不动手?张源清见状,立马装出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咳嗽了几声,左等右等就不见他们动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