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闲缓缓讲述着,自己过往的遭遇和来历。
陈渊听着听着,却不由皱起了眉头。
因为这已经是他第二次,从别人口中,听到那身穿白色道袍的道人了。
陈渊甚至怀疑,自己刚刚穿越过来时,在华阳驿遇到的那个老人,是不是也是这个身穿白色道袍的道人,传授了他造畜之术。
不然这实在太巧合了。
“他叫你修炼,这种需要消耗人命修炼的法术,你也就学了?”
陈渊问眼前这个,已经被斩去一臂的贼人。
“如此良机,怎能不学?”
“再说这可是法术,能练成法术,死点人算什么?”
“只要练成这隐身之术,我想偷那里偷那里,就算是那京都皇宫,也未必不能一去!”
“总比做个上不了台面的乡下小贼,要好得多吧?”
这叫王闲的贼人理直气壮道。
“你至今为止,杀了多少人?”
看对方理直气壮的样子,陈渊也不与他争辩,他知道对方的观念,已经被这以邪法修炼的隐身之术改变了,争辩也是白争辩。
“不记得了,大概三四百人吧,也有可能是四五百人!反正修炼了隐身之术的我,已经没有了任何顾忌,我能去任何富户家里,盗取他们的财宝,他们珍藏的财物任我取用。”
“以前对我爱答不理的美貌女子,我也能在夜里,去她们家里与她们欢好,即便她们丈夫家人听到动静赶来也无济于事,只能在绝望之中被我所杀。”
王闲眼中透露着兴奋讲述道。
“恶徒!”
方进新听到这贼人的讲述,顿时被气得咬牙切齿。
见方进新骂自己,这名叫王闲的贼人却不以为意道:
“你懂什么!”
“我修炼隐身之术,也不过短短三月时间,这三个月时间,却是我这一生最精彩的时刻,前半辈子的时间,远不及这三个月时间的一半精彩,即便我现在死了也值了。”
“壮士,杀了他吧。”
看到有些癫狂,这位名叫王闲的贼人,陈渊在旁边摇头道。
他知道这便是普通人习得法术,掌握力量后,心性骤变所带来的恶果。
尤其还是以邪法修炼的法术,这更会激发这些人的心中之恶。
别的法术暂且不说,光是这隐身之术,一旦开始修行之后,若是没有人制衡,普通人根本无法对付,会成为一县大恶。
而他们在尝到了,以邪法修炼法术的甜头后,更加会变本加厉的作恶,只想要彻底修成法术。
不过类似于隐身之术这一类的法术,其实都是有缺陷的。
一般知道底细,提前准备,就能够破除。
就像这王闲的法术,在陈渊的提醒下,被方进新以血水破除一样。
所以陈渊的师父吕岩,之前才对陈渊说,修行术为末,道为本。
而且也并不传授陈渊法术,只传授他修行之法,想修习法术的话,日后自悟。
听到陈渊的话后,方进新也不犹豫,直接一刀斩了这叫王闲的贼人头颅。
王闲顿时头颅飞出,鲜血自脖颈处喷洒,尸体倒地后,头颅也跟着落地,在地上滚了两下后,王闲死不瞑目的目光,正好看着方进新。
方进新却根本不怕这王闲,走过去一脚将这王闲的头颅,踢飞了出去。
“刚刚多谢道长救命之恩。”
做完这一切后,身上伤痕累累的方进新,又走到陈渊面前,对陈渊拱手道谢。
他知道今晚若不是陈渊出手提醒,他可能还真栽在了这个刚刚被他手刃,修炼了邪法的贼人手中。
“不妨事,贫道也只是恰好路过而已。”
陈渊却笑道。
“这妖人伏诛了?”
就在这时,从黑夜中走来了一个杵着藤杖,穿着蓝色袍服,白须及胸,慈眉善目的老人。
正是临江县的土地公张福德。
“土地公,你来了。”
看到来人是自己的老熟人,陈渊跟土地公打招呼。
“道友,你也在,这妖人莫非是你除掉的不成?”
张福德看到陈渊也在这里,不由惊奇道。
“非是贫道,是贫道身边的这位壮士,他打败了修炼邪术的贼人,这贼人也是他所手刃。”
陈渊解释道。
张福德走上前来查看了一番,贼人王闲的尸体后,他郑重地走到方进新面前,向方进新躬身行了一礼:
“多谢壮士出手,除了困扰老神数月之久的妖人,本神替临江县百姓谢过壮士。”
方进新一时间懵了,看到年龄这么大的一位老人向自己行礼,他顿时有些手足无措。
方进新一边伸手将土地公张福德扶起,一边向张福德解释:
“老丈误会了,这妖人虽是在下所杀,却多亏了旁边这位道长的提醒。”
……
……
ps:别忘了清空推荐票,大家,拜托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