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国驹问道:“姓李?是哪里来的高人?”
站完桩功后,父子两人练起了八卦步,李源不时点评一二。
李源摸了摸下巴,道:“哥哥叫你起床练功,你撅屁股掉头继续睡,有什么办法?”
李思不是傻子:“你跟我说过,你三岁的时候爸爸就教你练拳了,我都四岁了。哥哥,你是不是就想一个人占着爸爸?”
娄振涛看到自家两个女儿的样子,心里有些失落,让他明白,女儿到底是嫁出去了,成了别人家的人,指望让她们帮忙说好话,拉扯娘家一把,并不容易……
李源乐道:“大哥您这语气和我家五哥当年差不多,我结婚的时候见我认识那么多当官的,心思就活泛了,想着凭我的关系,安排他们进城进厂工作,不比在家里种田更好些?结果到了五九年,全面清退开始了。当初招工进城的人全部清退回去,城里没落下脚,农村的房也没了,一切还得重头再来。我五哥后怕坏了,跟我们说,当初得亏我心肠硬,没答应他们。但凡软一点,今天全家都要坐蜡了。”
如此反复差不多经过了一个小时,连食六粒后方止,惊叹道:“了不起,实在了不起。舌下含服,可明显感觉到心脉舒张,但药效很短,对解急症有奇效,却不必担心劳损身体。用西医的说法,就是药毒性很小,副作用很少。厉害啊,厉害!”
娄英那叫一个气啊……
可是有个鸡毛用?
娄家真要有个相当牛逼的,出头插旗,把洪英都串一起,成为武林盟主,再和牛牛血干,那李源也愿意在旁边给他们摇旗呐喊,捐点老毛子转盘机枪什么的……
娄振涛不搭理这茬,同李源道:“我也没想到,老罗兰居然会是嘉道理家族的,真是一点都看不出来,就像一个普通的老外钓鱼佬。
这个道理很多人都懂,但大部分都做不到,总有人想走捷径。
李石朋家族号称港岛第一家族,为什么?就因为他们家族里好多人在为英国人服务,说起来都觉得……难堪啊。
光嘴炮没什么意思啊。
和患者保持纯粹的医患关系,不代表他不会索取应有的报酬。
所以,合作的利益要远大于吞并。
看着侄子的囧样,娄晓娥、娄秀、赵慧等哈哈大笑。
不过,娄家愿意这样想,李源也乐见其成。
没地表达怎么办呢?
恰恰相反,他不仅会索取,还会索取高额的报酬。
陈国驹恍然,笑道:“也是,如果是那个李,我不会不知道这个方子。了不起!”
谭月梅都不落忍,道:“这又是为什么?东北啊,半年都是冬天,多苦啊。”
嘉道理家族大宅内。
就算我强行扶上马,也只是温室暖棚里的植物,看似也能长的高大,可实则根基不壮,一场大风死的更惨。可是妈,您散步的时候去山顶看看,哪怕一株小草,想拔出来都不是那么容易。
李幸牵着抽泣的弟弟去洗漱,还安慰道:“爸爸也一样爱你,只是你现在还小,爸爸舍不得让你吃太多的苦。再说你还在长身体,不能起太早。”
娄英:“……”
一大早,李源叫起了李幸起来练功。
当然,实在不愿意也不强求,日子过的舒心最重要。
李源看了眼一脸木讷的哈雷尔,观察稍许,道:“可能是我才疏学浅,没看出来他得什么不治之症啊。”
我虽然来港岛才五年,可也知道这片土地上真正做主的都是那些英资财团。
老罗兰倒没想着将药方巧取豪夺过来,一来这不是嘉道理家族的立世原则,即便是拥有了中华电力,嘉道理家族也没想过吞并港灯,虽然这对嘉道理家族而言,不算难事,不吃独食。二来,老罗兰认为李源的价值远比一个药方更重要。
娄英反应过来,惭愧道:“爸,真没那个意思。就是想看看,能不能找到合作的机会……”
只是不会像娄振涛以为的那样,别人会把感激分润到娄家身上……
老罗兰静静的看着对面坐的一个须发皆白,穿着唐装的老人,这位老人是粤东药局陈李济的嫡系传人,陈国驹。
又是一夜鱼龙舞。
可惜,不管大娄还是小娄,尽管一人难以承恩,最多也就是踹李源去楼上或者楼下,却不会同意三人住一起。
一群华人争来争去,打打杀杀,港府高高在上的坐在太平山顶喝着红茶看着热闹,一遍大捞好处。”
现在想一想,论用人治地,英国鬼子比满清厉害多了。
“乾元亨利贞。兑泽英雄兵。离火驾火轮。巽风进退利。坎水多波急。艮山不出其……汤圆,你在乾位和离位上,有明显的滞感,坎位应该慢些,艮位要定住本身。这几点,你要再琢磨琢磨。”
明面上高高捧起几个华人家族,有他们来管着城市,可实际上英资财团们一直在大发横财,好处捞尽。
李源闻言笑了起来,四九城的爷们儿啊,不管到哪里,都少不了谈这些。
别看娄晓娥平日里嘻嘻哈哈大咧咧的,可一发火,两个儿子都怕她。
东方的心脏病人还只是少数,因为生活水平太低,饭都吃不饱,心血管疾病多是富贵病,在西方才有最大的市场。
……
等吃了早饭,李幸和娄君豪、娄家豪乘校车去了小学,李源则和二娄一起送李思、娄淑珍去了幼稚园。
李源走在两人身后,有些挠头。
如果能取得合作,那嘉道理家族将会成功跨入医药领域。
人家不会找不到地儿感谢,说不定病好了后,还会觉得他狮子大开口,没地儿拾掇他,反倒在娄家身上找补找补。
嗯,是该和那个神奇的东方小子好好谈一谈,他是非常聪明的年轻人,一定会选择共同发展的。
为什么呢?因为它经历风雨成长起来,根系发达旺盛。
娄秀有些责备的看了李源一眼,不仅李思这样觉得,她也这样认为,抱起李思哄了起来。
哈雷尔依旧面无表情,看了李源一眼后,开始脱裤子……
人家连亲哥哥都不愿走关系,更何况他一个大舅哥?
……
李源笑着请他上了二楼谈事,不过谈正事前,老罗兰认真道:“李,能不能请你先给哈雷尔看一下,他得了……很凶险的疾病,能熬过第一次,不知道能不能熬过第二次,太可怕了。”
等陈国驹走后,老罗兰看了看桌面上那个小葫芦,思考片刻后,拿了起来,倒出六颗,舌下含服。
娄英也点头道:“华人和华人斗起来,就没功夫斗洋人了。非但不会斗,还会想方设法讨好,争当他们的狗腿子。”
胸口的闷压感,仿佛一直都有一块石头压在上面,偶尔还有隐痛感,全都消失了。
他下意识的就想到他知道的那个李家,陈李济、陈李济,一陈、一李,两姓合力,济世安康。
虽然看起来医药行业不如能源、地产领域光鲜,但真正明白的人才知道,这是一个比军火还要暴利的行业,并且,也更长久。
不过等这个莽汉脱下裤子后,李源才明白为何老罗兰会这样说。
这么大个壮汉,他,缩阳了……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