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月用所剩不多的魔力恢复人形，身上的铠甲消失，只剩穿在最里面的白色内衬。卸下铠甲的怪谈少了几分武士的肃杀感，更像个平凡的普通女性。
白色内衬的透明度值得认可，三日月的肌肤在其下若隐若现，很能引人遐思。也许是今晚喝了点酒，瑞季总觉得三日月长得特别美，视线在同一个地方停留的时间越来越长，魂魄被什么勾走一般。
“喂，难不成你怕了？”
此刻，三日月的眼神里出现几分挑衅的意味。
“要是在妹妹面前发生这样的事被现场抓到，可是会家庭性质社死的，不如还是回你的房间里，妹妹绝对不会发现。”
“你的发言很危险。就像要和我共同谋划做什么伤天害理的坏事，必须瞒着家人进行。”
瑞季后悔刚才答应得太快了。手心里的蓝色鬼面在肌肤纹理间闪烁，像一盏快要断电熄灭的灯，不断催促她快些履行主人的义务。
“和怪谈签订契约本就逆天而行，你现在已经触犯了《世界魔女公共守则》第六章第十五条。规则反正是拿来打破的，为什么不打破得更彻底？想要宠物长得好，却舍不得给它喂食，世界上哪有无本的生意？”
身材高大的怪谈步步紧逼，电灯照在她身上，地上的榻榻米被遮住，留下一大片阴影。墙上倒映出烈火燃烧的虚影，她身上却什么也没有。
火焰的虚影也变得越来越小，预示着三日月的力量在流失。
“你不是战国时期的大怪谈吗，为什么会弱成这个样子？”
瑞季问出她一直以来最关心的问题。
“时间和封印。时间磨损我的力量，封印吞噬我的力量，怪谈只有不断猎杀和战斗才会变强，你以为魔力攒着不用会和钱一样越变越多，那就大错特错了。”
一魔女一怪谈无声对视，瑞季手心里的印记闪烁得更快，为血肉带来滚烫的烧灼感。
静流今晚受伤的画面还历历在目，伤势能治好，魔力的损耗还需要好几天时间来恢复。听山崎巡查部长说，为了逃出闹怪谈的超市，静流几乎耗尽身上的全部魔力，中途还帮了几个没有魔力的普通人。
唯一的家人在工作过程中受到伤害，她什么也做不到，无力感还是蛮让人心焦的。
这就不得不翻开越者永恒的课题——获取力量，变得更加强大。
魔女的世界里，财富和力量才是主导世界变迁的绝对要素。她没有财富，但后者的强度跟上了，财富的获取也变得相对轻松。
对力量的渴望让瑞季暂时对三日月卸下防备，向她伸出手。
“来吧，希望你能给我带来一些影响不到的惊喜。其实我现在有个大胆的想法，找一个没人注意得到我机会潜入family market超市的地下货仓，看一看那里到底有何方神圣。虽然现在可能什么线索都没了，我还是很想试一试。”
三日月笑着接过瑞季的手。
“坐以待毙的感觉很糟，你的确需要制定一个变强的计划。补充魔力效率最高的方式是【抱】我，知道你没有胆量，那就算了。另一种是触碰我最接近心脏的地方，比如背部。”
白色的和服内衬顺着肩膀和脊背滑落，瑞季在三日月背后看到一大片刺青。那是和自己手上的鬼面同款的刺青，但刺青颜色很淡，淡得几乎看不见，只有一个模糊不清的轮廓。
“这是什么？”
“我身上的刺青相当于魔力条。魔力储备越丰富，刺青的颜色就越亮。现在我们的魔力量都差不多，和我原来的相比差得太远，所以刺青的颜色几乎和肤色同化。总的来说，你还是太菜了。”
谈论起有关力量方面的话题时，三日月总是毫不留情。
瑞季“啧”了两声，把手按在三日月背上，和颜色浅淡的刺青相触。有刺青的地方肌肤并不是平坦的，略微有些凸起。
手心碰到的地方有点凉，虽然三日月是怪谈，皮肤和魔女一样细腻光滑，触碰的时候也会有罪恶感，仿佛自己在做违背道德的轻浮之事。
——魔女是没有道德的。
这句话在脑海中回荡，将罪恶感撕扯成无数碎片。
注意力集中在手心，体内的魔力从各处涌向右手，通过指尖注入怪谈的身体里。魔力传输和补充比瑞季想得更简单，没有复杂到令人眼缭乱的步骤，仅通过最简单的接触实现。
“很好……我已经很多年没从魔女身上汲取魔力，这感觉简直比吃掉其他小怪谈好太多。那些怪谈的魔力都太浑浊，吸起来味道很差。啊……感觉身体要兴奋起来了……”
三日月发出愉悦的感叹和呻吟声。
明明只是最普通的，意义健全的魔力补充，她的表现很难不让别人想歪成非全年龄的糟糕画面，就像一些魔女在小房间里拍不出家门，影响世界的限制级别电影刚开始的剧情。
旁边还有一位躺着熟睡的魔女，越看越像。
“谁叫你们家的魔女魔力都这么精纯……就算是一些质量比较高的a级怪谈，魔力的味道也怪怪的，酸涩微苦……而你，我的小魔女，你的魔力就像牛奶和蜜一样甘甜……”
“差不多得了，你的形容也太下流了。”
瑞季制止她继续发出奇怪的声音，免得静流不小心醒来误会。
以前静流就有半夜起夜的习惯，有时是做梦，有时是感到不安突然醒来，然后跑到瑞季的房间，看一看她还在不在家。
这是没有安全感的表现，本人嘴上不说，心里对安稳的渴望比谁都更深。
三日月的后颈和背部在魔力的的影响下变得红润，渗出一层薄薄的细汗。苍白没有血色的肌肤染上一层美好的绯红色。
随着三日月吸收的魔力量越来越多，瑞季开始感到疲惫。
“已经差不多了。”
脊背和掌心分开，三日月背上的刺青颜色比刚才看的时候变得深了一点点。
“下一次是三天后，现在，请你尽情把我当做武器使用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