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所乱之心

一剑霜寒十四州，剑神霜寒洲之名谁不知晓？

要放在一个月前凤槿辞肯定不信，可帝师大典上的事她也听说了点，那霜寒洲现在可就住在帝师府呢。

凤槿辞先是诧异地瞪大了眼睛，而后便想通了，“又是帝师帮你的？你和帝师到底什么关系，为什么她对你这么好？”

韩征威心说她哪是对我好，她那是看在我那远在雍州的兄弟越闻天的面子上才对我这么照顾的。

当然，这话他不能说，至于凤槿辞方才的那个问题，他倒是可以回答。

“告诉你个秘密，你别跟别人说啊，说了会死人的，知道不？”

“我保证不说，什么秘密？”

“秦观月根本不喜欢那个射余世子，她另有喜欢的人！”

“……你可别说是你，我打死都不信。”

“……嗯。”

王总管点头应喏，起身正要离开，宁昭又喊住了他，“浮云山的初秋又该冷了。”

宁昭头也不抬，声音微沙哑，“都出宫了？”

真不是凤槿辞看不起他，实在是人家秦观月位高权重，长得也好，连王爷都瞧不上，更何况是他这么个纨绔世子。

“可惜，是个女子……”

萧声见她看上去平静得很，话里话外却透露着一股讥讽的味道，不禁问了句，“那你是希望他拒绝，还是不希望他拒绝？”

“是，都出宫了，帝师……也出宫了。”

萧声一愣，“为什么？”

头顶许久没有声音，他忍不住抬头看了眼，却见这位陛下低头看着掌心里的什么物件，像是陷入了什么久远的回忆里。

王总管心中一惊，偷偷看了跟前人一眼，心里正嘀咕着这句是什么意思时，就听头顶响起一句。

秦观月脑海里瞬间又浮现起越闻天低头看何琳的画面，心头微闷，敷衍地应了句，便问起了正事，“东西都安置好了？”

正当他以为不会得到答复时，对方忽然开了口，“不用了，你退下吧。”

秦观月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转身踏上了帝师府派来的马车。

王总管服侍多年，不是第一次见陛下露出这般落寞神色，故而顺其自然地问，“陛下，可要宣云妃娘娘？”

王总管进来看到的便是这一幕，心中有些担忧，“陛下……”

“否则朕的江山何须从那两个废物里找人继承。”

越闻天是变了，在不断地变沉稳，变睿智，变强大，越来越接近他那英明神武的父亲，可她却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样欣慰。

王总管连忙摇头，“没有，奴才瞧帝师神色正常。”

“楼冰河应该一直在盯着我，否则今晚动作不可能那么快，接下来我们要更加小心。”

宁昭轻笑一声，低头摩挲手心里的白玉环，“朕第一次见她，她才到朕膝盖，身后就是一城死人，她就敢抱着……宫越的腿，问他家里缺不缺孩子，还声明不为奴仆，只养老送终。”

“……”

“……”

“……”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