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云苓约好钱莉去烤鸭店,特地换上了大伯母给她织的红围巾,快过年了,有点喜庆气。
“云苓,这儿!”
钱莉早就在位置上等候,桌上已摆了几碟小菜。
云苓脱下围巾随手放在椅子上,问:“点好菜了吗?”
钱莉将纸菜单递给她,“点了烤鸭,其他热菜等你来了再点就来得及。”
“你想吃什么自己点就行,我啥都不挑。”这也是她的一大优点,不挑食好养活,吃得好还是吃得坏不影响她的食欲满足感。
“那我可不客气了啊!”
“咱俩客气啥,就等你宰我一顿呢。”
两人谈笑风生间开始大快朵颐,几近杯盘狼藉时,却又被叫号,来了一道杏仁豆腐。
钱莉满头雾水地到柜台问:“我们没点这个啊?”
在她的意料之外,存在某个病人会隐藏自己的病史,尽管再三强调也没有用,也有些人由于文化程度较低,确实不知道什么算作病史。
她这被爱情冲昏头脑的堂哥难道不知道,说出这句话其实无异于变相承认吗?
谁知道啊,这云知跃以前顶多是有些冲动暴躁,但脑袋瓜是聪明伶俐的啊!
完全不似她在系统商城里看到的那类庞然大物般的检验仪高级,唯一一个通过香江公司从鹰国进口过来的高级仪器就是那台eel血细胞计数仪。
“?”钱莉疑惑,一脸懵懂。
云知跃连忙求饶:“我这不是习惯了吗……”
这边两个女同志已经欢欢喜喜地约好过两天去十窖海滑冰。
“两天后吧,我那天有时间。”
相信大部分医院规培时也是如此。
黄教授是1970医院普外科的主任医师,如果非要比对现实医院的话,云苓估计她和爸妈医院里的吴教授是差不多相当的水平。
两人顿时止住嘴。
云知跃面如平常,不过分热情但也不失礼节,“钱同志你好,我是云苓的堂哥,云知跃。”
两人走到角落里,啼笑皆非地看着这两人妄图鬼鬼祟祟地隐蔽身形。
也许是系统升级后,连这些导航词条都人性化了许多,甚至有时连一向冰冷的无情播报都替换成了可爱的娃娃音。
她眨眼的功夫,就瞬间传送到了办公室。
似乎是明明她有机会能挽救很多人的生命,但苦于缺乏升级指数而被迫放弃。
云苓走上前问:“您还记得那位男同志的样子吗?”
齐潇潇率先伸出手,主动释放善意:“你好,我叫齐潇潇,潇洒的潇。”
“……”云苓瞠目结舌,嘴角微抽。
钱莉天生外向,自然不会拒绝云苓要互动分享自己交友圈的行为,“认识一下呗,正好把钱还给人家。”
服务员扫视全场,在角落里发现了那人,指着他对二人说:“就是那桌,一男一女,男同志付的钱。”
她瞄了眼齐潇潇,心下安慰自己,这对里好歹还有个理智清醒的。
“苓苓,别忘了过两天滑冰!”钱莉临上车前还冲着云苓呐喊,生怕她忘了似的。
“知道啦知道啦,你快点回家吧!”
这些都是日复一日的重复性工作,流程是枯燥的,但问题是层出不穷。
两人讪讪抬头,齐潇潇小声埋怨:“我就说你别自作聪明地去付账,一准被发现……”
不骄不躁方能脚踏实地。
“小云,我今天先带你查房一次,完事儿后再执行主治医嘱,还有首查简单书写、病程。”
医生或许不需要多么敏感泛滥的同理心,但一定要保持细致入微、严谨求实的职业操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