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可儿猛地抽了口凉气,这……这是轩辕殊珺吗?那个冰山大帝,就算女人在他面前脱光了扭来扭曲都无动于衷的男人,他现在怎么会变得这么……银邪……感觉好像是吃了一车的椿药一样。
虽然心里有些怕,但是她依旧冷静的看着轩辕殊珺,不肯退让的举着匕首:“陛下我已经知道了常香就是我家的小包子,我们的交易终止!因为陛下不诚实!就算我不求你,常香也会平安无事的。你这根本就是在……在坑我!”
如果是平时,安可儿拿着匕首跟他叫嚣,轩辕殊珺不治她一个谋逆之罪,也会治她一个大不敬之罪。可是今天,此刻,他脑中对她都是旖旎的念想,破天荒的的想诱哄她乖乖的任他为所欲为,于是,他附在她的耳边低低沉沉的说:“好,那个交易终止也罢。可是我刚刚那么奋不顾身的救了你的性命,你应该对我感恩戴德,你们女人不是最喜欢以身相许?”
安可儿垂下了眼眸,那一双灿若星辰的明眸也渐渐的黯淡了下来:“对,我很感激你,我完全想不到这么尊贵的你,会奋不顾身的来救这么卑微的我,只要我现在一想起来当时的情景,我都会感激得血液沸腾。你的恩情我会用恩情去还,不是我的身体,更不是我的爱情。”
最后一句她是说给自己听的,她在警告自己,这是一个妻妾成群的男人碰不得,更不能爱,她只能默默的喜欢着……
她现在喜欢他,被他深深的吸引着,那就默默的陪在他身边,不要去刻意的抹杀这份美好的感情。喜欢一个人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因为‘喜欢’这两个字本身就是一种十分美好的感情。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应该谢谢他。因为他的存在,让她体验到了‘喜欢’这种美好的情感。
轩辕殊珺此刻已然有些色急,一把扣住她拿着匕首的皓腕,举过她的头顶,然后欺身过来,健硕的身体牢牢的压着了她,声音哑暗:“可是我刚刚中毒了,毒性还没有清理干净,难道你要弃我而去?你怎么能不给我解药?”
太压抑了!她几乎都不能呼吸了!他们之间根本就已经是负距离了!
她挣扎也不是,不挣扎也不是,因为她只要动一下,就能微妙的感觉到他的身体在渐渐的变化,但是如果她一点都不挣扎,好像就是她要从了他的意思。
“陛下……你……你搞错了,我哪有解药?!我又不会医术!”
微微粗粝的指腹摩挲着她柔嫩的脸颊:“你就是解药啊,我要吃了你……”
安可儿艰难而急促的呼吸着,几乎都要叫起来了:“什么?我怎么可能是解药呢?开什么玩笑?”
男人的眸色晦暗,低沉道:“朕没开玩笑。刚刚进入你有寝殿的时候,你是不是闻到一股香甜微醺的气息?那就是那个女人偷偷的掉包了寝殿里的欢宜香,其实她给朕下得是一种强力的迷~药,让朕乱了心性。刚刚司徒卿给朕诊脉的时候,看出来了。但是,你却没有丝毫受到迷~药影响的迹象,所以,司徒卿说,可能是因为你的身体身体里那股寒气,能为你抵御迷~药的侵蚀。”
轩辕殊珺并没有说彻底,他们吸入的那不是迷~药,而是强劲的椿药。本来,这个椿药就是真珠为了勾引他而准备的,想趁他尽兴的时候杀了他。
他这样一点一点的诱导着安可儿,因为他肩上有伤,他不想让她反抗他。而且如果她顺从她的话,那么她的痛就会减少一些。
安可儿真的信了:“你……你要吃了我?生吃么,直接咬?不先烤熟一下么?如果真的要吃我的话,就算要我割下一块肉来,我都愿意。不过,在割我的肉之前,能不能先打晕我?唔,最好能帮我麻醉一下,我……我怕疼……”
他的眸色又暗了一度,喉结滚动着。未经人事的女孩太单纯了,他甚至有些不忍心了。
“可儿……可儿……我不需要吃你的肉,我只要……只要吃一些你的液体就可以了……”
说完,他还暗示性的轻啄了一下她的唇瓣。
安可儿自以为是的明白过来了,脑子里灵光一闪:“哦,你喝我的口水就行了?那我吐到碗里给你好不好,一大碗?”
正在兴头上的男人听到这么天才的一句,全身都僵住了。
别说轩辕殊珺了,就连安可儿自己都自己恶心到了:“唔……这样不卫生,那你还会喝我的血好了。”
不经意间,她的双唇又被他俘获了,他在用行动告诉她,嘴对嘴的亲吻,是最好的解毒方式方式。
因为他是皇帝,安可儿不敢真的往他的嘴里吐口水,所以,只是这么定定的躺在他身下,让他自己来取。
可是,她渐渐的感觉到了有什么不对劲。她不禁上面受到侵占,就连下面也收到了不容小觑的威胁。
越来越感觉到不对劲儿的安可儿,闭着眼睛狠狠的咬了一口他的舌头!
像个生龙活虎一般在她口中翻腾的舌头,狠狠一痛就退了出来。
安可儿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心狠手毒的一把按在他肩头包扎好的伤口上,用力的抓了一下,顿时濡湿了她一手的鲜血!
轩辕殊珺没料到安可儿会这样对他,猝不及防的疼痛让他俊眉紧锁,安可儿像一只小鱼儿一样,麻溜的从他的身下滚了出来。
她被折腾着头发凌乱、衣衫不整,水蜜桃一般绯红鲜嫩的小脸,腮帮子气鼓鼓的:“陛下!你又骗我!说什么解毒,你分明就是想……”
省略号之后的事情她都不好意思说出口。虽然她腐,但她好歹也黄闺女,比黄菜还黄……嗯?这么形容得好像有点污了……
轩辕殊珺支撑着伤口流血不止的身体,缓缓的坐起了来,深深的望着她。若是平时,安可儿敢这样武逆他,他肯定不会轻饶她!可是眼下着他身体里蠢蠢欲动的念想,让他没有办法对她发火。
此刻在他的眼中迷醉,安可儿明眸皓齿,樱唇小嘴,小脸像粉嫩桃子,乳像一对玲珑可爱的香瓜,纤纤手臂像雪白的莲藕,怎么她全身看着都让他干渴难耐,想立即吃入腹中……
虽然肩上的伤口疼痛,但是就这么看着这个可口的小女人,连疼痛都变成了痛快的快感。他的声音已经沙哑到了极致:“安可儿,你给我过来!我中的是媚药,必须得你来解!”
安可儿愣了那么一下:“媚药……是什么?你不是说你中的是迷~药么?你不是说我天生自带寒气,所以迷~药对我无效?那媚药又是什么鬼?”
轩辕殊珺黑眸荡漾着,喉结滚动一声:“媚药就是,必须男女交合才能解的……迷~药!”
安可儿这回总算是明白了,勃然大怒:“放屁!你后宫里几十个老婆,凭什么要我给你做这种事情?你中媚药难道也是我害的么?!凭什么要我给你解!”
中气十足的吼出这么一大段话,她不过是一时气急!等她反应过来她对轩辕殊珺如此大逆不道的说了什么之后,她肠子都悔青了!
于是她做了个正确的决定,趁着这只老虎现在是只伤残病猫,赶紧跑!先逃过今晚,明天的死活,明天再说吧!
陛下最多治她个说话不文雅的罪,她又没有辱骂皇上,而且她说的句句是大实话!
轩辕殊珺看着安可儿慌不择路的跑出去,心里就像燃烧一股冷冷的冰火,他不清楚他的心究竟是被灼痛的,还是被冻伤的,总之,这种滋味不好受。
“常香!”
他一声怒斥之后,缥缈的紫色流苏帷幔之后显出了常香的身影,她带着面纱跪在地上:“陛下,您唤我。”
“掌嘴!”
常香紧紧的咬着牙,一下又一下的扇着自己耳光,她救了他,可是他却因为她在安可儿面前暴露了身份而震怒。要说她的心里没有一点怨气是不可能的。可是安姐姐和陛下都是她在心里深爱的人,她不知道她该恨哪一个。
清脆的巴掌一下又一下狠狠的扇在常香的脸上,黑色面纱下的脸上浮现出了鲜红的五指印,唇角渐渐的淌下了血来。
轩辕殊珺身体里的火并没有消退,刚刚进行了一半就被强行终止,他心头的***已经彻底被燃起来,他现在已经分不清,诱惑他的究竟是媚药,还是安可儿那柔软得令人心悸的身体,闭上眼睛那些美妙的画面在他的脑海里,反而看得更清晰,他很想……更深入的尝一尝她的味道,膨胀的***让他隐隐作痛。
因为炽烈的感应,幽深的黑瞳微微缩了下:“够了!常香,朕给你将功补过的机会,把她给朕捉来。”
常香扬起在半空中的手就这么僵住了,她跪在地上,小声而怯弱的说:“陛下,安姐姐她……她不愿意,如果陛下需要,常香可以……”
男人因为疼痛的***而紧绷着的冰冷容颜:“常香,这是朕的命令。半柱香的时间,如果见不到她的人,你就不用在回来了,去青衣那里领死。”
常香紧紧的抿着唇,心里没来由的疼痛着,但是却不知道是为什么而痛。她觉得她对不起安姐姐,可是她也嫉妒安姐姐!
“是,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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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可儿寝殿跑出来之后,就一路狂奔回了碧纱橱。
刚刚进了房间,安可儿一屁股坐在桌子旁,趴在桌子上吐着舌头喘气,累得像只汪,感觉天板都是旋转的。
好不容易缓过神来,她干渴的咽着唾沫,端起圆桌上的凉水壶,咕噜咕噜的就直接往嘴里倒。
清凉的水从她的唇角,顺着优美的颈项一路流下,划过精巧的锁骨,最后消失在胸衣里。
她衣衫不整的模样,好像刚刚被蹂躏过一般,凌乱得有些勾人。
银质蝴蝶面具的黑衣男子,就这么悄无声音的站在她的身后,把她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凌厉的眸子危危的眯起,目光质疑的望着她。
安可儿并没有发现屋子里还有其他人,但是她却惊喜发现了,桌上的食盒有一屉小笼包子。
她的晚餐都没有吃,又被轩辕殊珺压在床上折腾了这么久,消耗的体力实在是太多,肚子都饿得扁扁的。
安可儿一手一个包子,左右开弓。
她刚刚咽下一只包子,打算吃第二只的时候,她的身后传来一声宛如鬼魅的沙哑男音:“包子有毒!”
安可儿被活生生的吓了一跳!刚放进嘴里的一只小笼包一不小心就被她整个吞下,卡在了喉咙里!
她感觉快要呛死了!两只爪子痛苦的挠着她的喉咙,难过得眼泪直流。
只听见身后的黑衣男人传来一声悦耳的轻笑,抬起手就在她的后背上不轻不重的拍了一下,卡在她喉咙里的包子就被他拍了出来。
“咳咳……咳咳……”
安可儿一边擦着眼泪,一边指着他:“你你你……你怎么知道包子有毒?!你是吓唬我么!”
银质面具下,薄唇微微的抿起一个漂亮而冰冷的弧度:“因为毒是我下的。”
安可儿难以置信:“你不是受了别人的钱,要救我出去的么!为什么要给我下毒?难道是那个人拖欠你的工钱?”
“不是。因为我只是想确定一下你是不是真正的安慕希,我在这里等了你三个晚上,轩辕殊珺简直是每时每刻都和你黏在一起……”
黑衣男子话还没有说完,转头望过来,安可儿已经继续往嘴里塞小笼包子,已经吃下去好几个了!
黑衣男子错愕,震惊,紧接着就连声音都忘记了伪装,低吼着:“笨蛋!这是毒包子!你居然吃这么多?!”
安可儿眨巴了一双漂亮的大眼睛,因为嘴里有食物,所以说话都含糊不清:“唔?有毒……那还不是你下的,你肯定能解啊……唔,我都快饿死了……那,你快给我准备解药吧……”
黑衣男子愣了好一会,寂然出声:“你怎么不让我直接给你准备后事?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像你这么蠢的,为了几个包子连命都不要了。”
安可儿咽下了嘴里的食物之后,淡定的看着黑衣人,慢条斯理的把嘴巴擦干净,勾唇说:“是么?那你一定从来都没照过镜子。所以你才没见过比我蠢的人。你说是不是啊,慕容秋逸。”
刚刚他一着急,都忘记伪装声音了。对于几天前刚刚见过慕容秋逸的的安可儿来说,认出他的声音实在是太容易了。
慕容秋逸也不再伪装声音了,落落大方的坐在桌子旁边,优美的薄唇微微扯笑:“小丫头,挺厉害啊。什么时候认出我来的?”
既然已经坦诚,那就无需掩饰,安可儿坦言:“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伽蓝香,不过,你身上的气息肯定是经过刻意的处理了,气味儿实在是太淡了,我并不太确定。”
慕容秋逸颇有兴味的打量着她:“你被雷劈过之后,变得好奇怪,和我初见你的时候,很不一样。”
一下子揪出了慕容秋逸这条大鱼……唔,他应该算是鱼线,他背后的那个人才是大鱼!安可儿有一箩筐的问题想问他,可是想问的太多,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从何问起了。
安可儿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把掌心摊到了慕容秋逸的面前:“先给我解药。”
慕容秋逸半开玩笑似的,戏谑道:“我只带了毒药,没带解药。”
安可儿的脸都黑了:“你还真的是想让我死啊?!”
慕容秋逸笑而不语,一把抓住她的皓腕,把脉。
安可儿很反感这这种玩世不恭,兴味怪癖的公子哥儿湖。不过看他的样子好像是要为她他要给她解毒,所以,只好乖乖的让他把脉。
慕容秋逸放开她的手腕之后,安可儿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怎么样,我还有救么?”
他斜斜的勾起唇,笑道:“你没事!呵~比我想象中的还要神奇。你的身体里的毒,已经全都化解了。嗯?看来你是真的失忆了,就连自己百毒不侵的体质都忘记了。”
“百毒不侵?!”
慕容秋逸定睛直直的望着她,唇角勾起一抹血腥的弧度:“是的。你要是真的安慕希,那么你就是百毒不侵的体质。所以我根本就没有带解药。如果你是冒牌货,那我就会让你就会直接死掉。因为,你见过我的样子,如果你也是陛下的暗卫,我就不可能让你活在这个世界上。”
安可儿的心里一阵拔凉,苍白的脸还是勉强的笑了笑:“可是,刚刚我吃毒药的时候,你很紧张。你没必要把自己说的那么残忍。你不带解药,不就是为了避免自己忽然引发了恻隐之心,用解药救人么?慕容,那个高冷的黑衣面具男的形象并不适合你,你要回硬装下去,迟早会像包子一样露馅儿的。”
慕容秋逸微微一怔,随即缓缓的勾起唇:“嗯,你的忠告我收下了。不过,你并不了解我,仅仅见过我三次而已,还是不要妄下结论的好。”
安可儿此刻心里却是有些担心陛下的安慰。原来轩辕殊珺说的是真的,寝殿里的媚药只对轩辕殊珺产生了药效,而她却没有收到什么大的影响。
她心里有些担心他,因为中了媚药,不交合会死。不过,后宫里向来最不缺的就是女人。他就算色急,随便找个宫女解决了都不至于会毒发身亡吧。
可是她的心里,怎么会有一点,有那么一点点介意,只要一想到轩辕殊珺和别的女人滚床单,她就觉得心里塞塞的。
慕容秋逸一记响指弹在她的额头,恶劣的笑着:“小丫头,你在想男人?”
被戳中了的安可儿,脸蛋飞过一抹绯红:“关你什么事!”
慕容秋逸忽然收拾起了一脸玩世不恭的坏笑,一本正经的跟她说:“你喜欢谁都可以,就是不能喜欢陛下。记住我的话,不然你会后悔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