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脏嘴公主
人情？
白月光公主一怔，望着门外把自己遮得严密的好戏人。
她想起昨晚他在福榕广场向人们公布视频真相时，是有说过觉得欠她一个人情，因为她非自愿帮忙。
但他现在是什么意思？
还有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自己又被跟踪了？
“这是你家吗？”雷越一边问着，一边就往屋内径直走去。
“喂！”白月光公主喝止了声，但好戏人没有停步。
她拳头握紧，不错，这里不是哪处普通住所，这里是家。
严加保密，外界并不清楚，她这几年也很少回来……
刚才她还以为是哪个狗仔记者，或者疯狂粉丝，却没想到。
“你想做什么？”她看着好戏人从玄关走进客厅，快步追上去，急道：
“我不是说自己无辜，我无话可说。
他都不由得需要呼出一口气，“再次声明，我不是来整你，也没心思跟你讨论人生。”
“猎枪人？”白月光公主看着照片，听着他这套说辞，心中好像浮现一道朦胧的高大男人身影。
“我刚好欠你们父女各一个人情，帮你们相认，就当还了吧。”
“……没错。”白月光公主终于回应，“有什么冲我来，我不许你胡说八道侮辱她。”
“不管你信不信，我之前真的不知道……我知道赛藤做事不完全光彩，没有公司完全光彩，但没想到会到那种程度。”
“你……”白月光公主心头隐约有点慌动，又有别的纷乱想法涌出：
“这不是你第一次来这里对不对？你提前入侵过我家了，从我这些照片找到素材再伪造出这张照片来……”
或许那只是给她制造公主光环做的营销手段，却似乎刚好撞中了。
“到此为止！”白月光公主要把照片还给好戏人，“恕不奉陪，我才不要被你整疯，那是你的目的是吗？”
“跑过来跟我说一个从免费图库扣出来的油腻中年大叔是我爸？是不是还想整一出我们父女相认再揭穿那大叔就是个撸瑟的好戏？你怎么不说你是我爸呢？不是要好戏吗，你是我爸才够戏剧性，要我叫你一声吗？啊去死啊，西巴！！！”
“你惨？你有什么惨的，你火灾毁容父母双亡从小饱受歧视？算了吧，没我惨；你从小没吃过饱饭饿得皮包骨头？没我惨。
她双手作势要脱掉t恤上衣，却只是作势，对着可能存在的“镜头”骂得更大声：
“好戏人，你就一狗日的！
“拿个ps照片跑到我家，侮辱我妈妈，侮辱我，你有这么无聊吗！
他转身往屋外离去，“如果你对你爸爸有着什么误会或者怨恨，真相就是，猎枪人那是为了保护你们。
她抬头望向那边墙上的相框，里面有自己婴儿期的照片，一模一样的襁褓。
“我没侮辱谁。”雷越说，“请你冷静，我是认真的，先听我说……”
“在拍着吗，有人看着吗，你们好啊偷窥狂，要看我小视频吗？”
“要说是好戏的话，这是猎枪人搞出的好戏。”
白月光公主闻言无语，接过照片就要一下撕烂，但不知为何，手指却停滞着。
“你还真是个讨人厌的家伙啊，不是看在你爸的份上，我懒得理你，你那人情也不够。”
当下，雷越说了些自己知道的情况，也把东州之夜时开膛手杰克给他的威胁信说了。
在妈妈最后那段时光，她只提过这个事情一次，但她当时的精神状态很差，也只是喃喃：
“他不会来了，你别怪他，我不怪他……”
“那也随便你。”雷越觉得人情已经算还上了，“我已经把真相告诉了你，剩下的就由你自己决定。”
不待对方继续说什么，她就喷发地一口气骂道：
当事人并不清楚？
雷越转头看看冷目沉默着的白月光公主，的确很漂亮，双眉皱着也很漂亮，每次见到她都会有这种观感。
猎枪人？对于这座城市、对于人们、对于她都太远古了。
“你面色不太好。”雷越说，“坐下再说吧，这事儿有点刺激。”
“我不许你侮辱……”白月光公主就要动手，眼睛能冒出火来。
“你没认出这个男人是谁吗？事实上，告诉你个不幸的事实。”雷越正色说，“你爸爸也已经去世了，这点我们一样惨。”
“就你一个人在？”雷越听不到屋内有别人的声音，进了宽敞简雅的客厅，也没有见到谁。
那个她父亲执着追查了一辈子的连环杀手。
“……”白月光公主一时猜不到他在玩什么把戏。
骂啊，骂回来啊，为什么不骂。
“你明白吗，惨不惨是个客观事实，也是个主观感受，谁不惨？这个世界对不起你？这个世界对不起的人太多了！
“你和夜雾女说自己是负选择？negative selection？负选择个屁啊，你现在不是被全城热捧着吗？没人比你更正选择了，你想要的话，上一万个女人生一万个孩子都行。现在是我惨，是你们高高在上，是我被人当狗屎一样对待，那你觉得谁该整谁？
但那个男人并不是从未出现过，似乎在她还只有三四岁大的时候，父亲还在她的生活中，只是忽然一天消失不见。
“荆棘区。”雷越说，“去坐一下那个旋转木马，你知道那东西的功能吧？也许你能回想起什么来。”
此时，那道朦胧身影的面容，似乎正变得清楚，似乎……
“我不评价他做得对错好坏，但他至死都记挂着你们，每天都记挂着，为了能早点跟你相认团聚，而拼命去查开膛手杰克。
相框里没有任何猎枪人的身影，也没有别的男人，似乎这个家庭没有父亲这个角色。
“这大叔是哪位，你拿谁的照片来p了？”她问道。
“有点刺激是吧，但猎枪人还好啦，人家卢克连黑武士都能接受下来——唔那是一部电影，比你的情况更惊人。
“赛藤罪无可恕，我身为赛藤儿童慈善大使难辞其咎，你不欠我人情，行了吧！别在这里捣乱。”
这实在是太过荒谬可笑，以至于她喘过气来之后，好奇起了这出戏到底是个什么剧本？
她再望向好戏人抬着的那张照片，那个男人……为什么，有点眼熟……
不过那么在意输赢，这点倒是相似。
“如果你是想看我怎么倒霉，你看到了，你赢了。”
事实就是，无感。
她盯着他手中那张照片看了几秒，看清楚自己母亲在里面，又愣了几秒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