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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周秀珠摇头?,脸上反而露出自责之?意,“都怪我蠢,要你们?两个孩子替我去奔波,只?是那你给了杨寡妇多少钱?这女人我晓得,最是贪财,到时候我慢慢还?你。”

周梨也没拒绝,只?见?周秀珠没怪自己,暗自松了一口气,“好啊。反正?当朝律例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这庶民要养外室或是纳妾,那都得官府文书俱全,家业田产得达到标准,许家根本就不够格,就养外室那就是触犯了律例,要蹲大牢的。眼下那许老三准备参加院试,闹了这么一出,虽与他无关,但终究脸面不好看,到时候必然会找人将这状子拦下来。”

周秀珠本还?担心连累了递状子的人。听到许家那边会想办法拦下,松了一口气。

这时又听周梨说道:“姐你可就这样?一次机会,你要铺子要孩子,只?要你想要的都赶紧开口,不然等过了这院试,只?怕下一次机会就是两年后了。”而这两年里,许家还?不知道要怎么折磨周秀珠呢!

毕竟律例摆在那里,周秀珠到底是许家的媳妇,周梨就算是亲妹妹,又能如何?

院试两年一开,如今这要紧关头?,许家笃定许成文能中,如今又搭上了绸缎商做未来的岳父。

如此一来,许家那边自然会斟酌。

一边是桐油铺子和他们?不喜欢的周秀珠娘三,另外一头?是家财万贯的绸缎商,以?及即将唾手可得的秀才身份。

孰轻孰重,他们?心里有数。

周秀珠听得她这些话,一时也算是打通了任督二脉,“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又郑重地朝周梨拜了一拜,“阿梨,姐姐欠你们?的,这辈子怕是都还?不清了。”

周梨扶她起?身,小脸上那双明眸里有着她这个年纪十?分不符合的从容,“姐,从这泥潭出来后,你要好好地活着,别总掉眼泪,就是对我最大的酬谢。”

可是周秀珠怎么可能不掉眼泪呢?只?一把将周梨抱在怀里痛哭起?来。

只?不过现在,她不难过,而是开心罢了。

而许二德和杨寡妇的那点事?儿都传到了这几十?里的乡下,更别说是镇子上了。

递状子的事?情也没故意瞒,许家这段时间?连桐油铺子都给关了,许老大亲自去县里拦状子。

周秀珠也挑了个日子,将自己最好的衣裳穿上,头?发梳得整整齐齐的。周老太不愿意去,觉得丢人现眼,周老头?也走不了那么远的路,便请了周家族里的长辈,然后便带着一双儿女同去了镇子上。

周梨和白亦初这妹妹和妹婿也一并跟着去。

他们?这边浩浩荡荡,许家那边却因许二德管不住下半身,险些害了许成文的前途,所以?没脸去岔河寨找族里人。

如此两家人都齐聚在那桐油铺子后面的院子里,许家的人略显得势弱了些。

要说周梨那银子也不白花,杨寡妇是有些本事?的,也不晓得怎么哄许二德的,如今许二德也不愿意和她分开,以?至于许老太被这个逆来顺受的儿子气得半死。

许成文又在县里备考。

如此一来,除了许老太之?外,就只?有许老大夫妻,他家那几个孩子却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该玩玩,该吃吃。

见?了许青苗还?出言不讳。

他们?打许青苗的这事?儿,周梨心里一直惦记着呢!不过当下最重要的是谈判。

今天?有族里的长辈们?,自然不必周梨开口,她就是做个旁听者而已,但周秀珠的诉求,早就已经表达得清清楚楚了。

她两个孩子都要,许家自然没反对,反正?想着都是许家的骨血,周秀珠要做那老妈子给许家养孩子,他们?高兴还?来不及呢!

但是听周秀珠还?要将她的嫁妆全都拿回,这可不就意味着桐油铺子以?及现在住的院子都得让出么?

别说是许老太不同意,那许大嫂第一个站出来反对,“凭什么?”这铺子可都是他们?夫妻俩在经营着呢!

而且这铺子别看小,但做这桐油生意,镇子上就只?此他们?一家,那每日都有的赚。

简直就是会下金蛋的母鸡,她不愿意。

周秀珠没理会她,只?看朝许老太,一字一句地说道:“不同意也行,你们?拦我一张状子,难道还?能拦第二张第三张?还?是能让这整个镇子上的人都忘记这茬儿?又或是直接把我害了?”

这话一出口,许老太只?觉得一口老痰堵在心口上,气也提不上了,指着周秀珠半响才骂了一句:“你个恶毒小货,你要是敢断我儿子前途,老娘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周秀珠却没露出半点惧意,只?淡淡回道:“阳间?既有那晴天?老爷明断案,想来那阴司也是有明察秋毫的鬼差。”

周梨见?她姐没心软,还?能保持冷静,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

只?是谈判终究以?许老太气昏过去而提前结束。

但周梨他们?请了族里的长辈过来一趟也不容易,这山高路远的,便是打定主意今天?要得结果的。

当下暂时将长辈们?安排在镇子上唯一的客栈里,又安排了午饭茶水,然后周梨和白亦初继续给许家施压。

许老太的心还?是偏的,又始终惦记着许成文马上就要成秀才老爷,最终还?是同意将房契店契一并归还?,只?是从周秀珠这里骗去的首饰什么,是再也拿不出来了。

当天?晚上镇上的管事?和这一片的地甲都给请来做了证明,写下了和离书,桐油铺子连带着院子许家都归还?周秀珠,两个孩子也由周秀珠抚养,从此后再与许家无关系。

这事?儿,周家这边的长辈是赞成的,他们?也不大希望周家的姑娘二嫁,所以?周秀珠有儿有女,往后也算是有依靠的。

而和离书和各样?契约拿到手里,周秀珠那一直压在心口的大石头?也放下来了。

她冷冷地扫视着如今乱成一片的许家,转头?朝各位见?证人道了谢,又在周梨安排下在馆子里请白亦初这个小男丁和周家长辈们?招待。

自己和周梨先回了客栈。

只?给许家一天?的时间?搬走。

可当天?晚上,许老大夫妻俩就闹了起?来,打得不可开交,源头?皆在那桐油铺子。

明明桐油铺子已经唾手可得了,哪里晓得这关键时候,这许二德管不住裤腰带。

这些个琐事?,到底还?是耽搁了三五天?,周梨留下来陪周秀珠整理铺子和院子,白亦初隔天?便同周家长辈们?先回村。

周梨也抽空见?了那杨寡妇一面。

杨寡妇是真的美,明明已是

年过三十?了,可那股子风韵却是迷人眼,也难怪许二德没逃过。

“你个小丫头?倒是个厉害的主儿,往后啊有这样?的好事?,还?找姐姐我。”杨寡妇说完,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只?那手绢儿掩唇笑?起?来,“我倒是忘记了,你那小夫君同你一般的年纪,往后等你们?长大了,姐姐我可真真是人老珠黄,再也做不得这门生意了。”

周梨却有些担心她,只?出言提醒道:“姐姐是好本事?,叫那许二德原形毕露,只?是他这样?的人,如今闹了这样?一个结局,怕是不会就这样?放过姐姐。”

周梨是真没想到,许二德原来好这口,他也不是真的愚孝,而是对周秀珠娘三不够看重罢了。

可这些日子里,怕是杨寡妇叫他晓得了什么是醉生梦死,为了杨寡妇甚至连他老娘的话都敢忤逆。

眼下杨寡妇若是不再同他来往,只?怕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不想杨寡妇听到她这话,也一脸烦躁,“别提了,好似狗皮膏药似的,还?真以?为自个儿器大活好。你是不晓得,那东西还?就这么大点,这些日子可苦了我,说昧心话就算了,还?要表现得……”

她话到此处,忽然反应过来周梨还?是个黄毛丫头?,忙住了口,尴尬地笑?道:“你就当我方才啥也没说。我今儿正?要同你讲,我可受不住他缠,去县里找我一个老相好了,你若有什么事?情,往后只?管到县里那三洞门巷子的钟家找我就是。”

“好。”周梨心想可惜了,不花钱就能听的。一面与她告了别。

等回了后院,周秀珠一把牵住她,殷切地看着:“阿梨,这院子也宽敞,住得下许多人,你们?搬来镇子上吧。”

周梨想都没想就直接拒绝,“姐姐别逗了,你把我们?当做什么人?”他们?又不是许家人。“你好好过自己的日子,铺子里都是老主顾,不需费什么劲儿,赶集天?我们?就来看你,缺了什么,只?管说,那些个菜什么的,我们?给你从家里带,别花钱在集上买。”

周秀珠急了,“阿梨,我不是试探你,我是真心实?意的,更何况这院子铺子能拿回来,都是你们?的功劳,这本该是你们?的才对。”

周梨眉头?皱成了一团,“姐,我也没同你开玩笑?,村里虽说近亲不慈,可族里和村里人对我们?极好,我们?在那边住得很?好。”就算是要搬到镇子上,那也是要靠自己的本事?。

她可不想叫人指着脊梁骨说,别看着为了周秀珠的事?情忙前忙后,其实?就是自己想借周秀珠的名把铺子房子拿到手里。

周秀珠见?她生气了,可见?是认真的,便也没再继续开口,只?借故现在孩子们?忽然搬回来,还?住上了原来根本不敢想的好房间?,不适应,让她多留两天?。

这个周梨也没拒绝,这两日里和隔壁邻舍多来往,打好关系,只?求他们?帮忙多照顾着些。

尤其是要防着那许二德。

所以?回村之?前,周梨再三同周秀珠交代,“千万别好了伤疤忘了疼,那马儿都晓得不吃回头?草,姐你可别叫他到时候三言两语给哄了回去。”

手里捏着铺子和院子的契约,周秀珠整个人底气足了不少,见?妹妹这个时候还?对自己牵肠挂肚不放心,心中十?分感动,“阿梨,再蠢的人,也不可能第二次去跳火坑,你放心好了。回去也让元姨别担心,我这里都好着呢!还?有阿初那里,你对人也温柔些,别总呼来唤去的。”说着,瞥了一眼来接周梨的白亦初。

周梨心想自己对白亦初有呼来唤去么?明明是他整日对自己大呼小叫!见?他正?好走过来,便问:“阿初,我对你不好么?”

白亦初今儿是专门请假来的,这个时节山林田地里,都是茂林,虽这一代最近没听说有什么强盗,但怕遇着野兽出没。

他是一点不放心周梨的。

也没听到周秀珠交代周梨的话,所以?听周梨这样?一问,一脸茫然,“怎么问这个,挺好的啊?”那脑子里也不知道想了什么,立马朝周梨保证道:“你放心,我可不是许家人,升米恩斗米仇。”

这会儿回到岔河寨的许家人,才在村里找了个棚子安顿下来,忽喷嚏连连,觉得脖子后一阵冷气。

许老太是个刻薄人,当初攀上周家搬了城里去,把人都给得罪了。若不是许家老爷子当年还?积了点人情,怕是如今也回不来了。

她没什么老姐妹可以?去串门,只?能坐在棚子外面的皂角树下乘凉。

明明拿着蒲扇再扇风,忽然觉得脖子后面冷飕飕,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啊哟’!她又忽然吃痛地叫了一声,捡起?砸落在自己头?上马刀一般的皂角,顿时气得跳起?来骂骂咧咧。

“我就说这些个杀千刀的惯会落井下石,当初就嫉妒咱们?搬到镇子上去,现在又来踩踏咱,这村里多的是空闲地势,却偏偏要让咱们?再这皂角树下的窝棚里住,分明就是要诅咒咱们?挨千刀。”

不怪她这样?偏激地想,而是这成熟了的皂角的确像极了一把把刀悬挂在高高的树上,眼下又是成熟季节,那风稍微大一些,就容易掉下来。

可不就是叫他们?挨千刀么?

许大嫂没吱声,她满肚子的气。许老大倒是瞥了一眼,见?她也没受伤,还?能这样?精神抖擞地骂人,反而自己两口子汗流背夹,她却在那里乘凉,便忍不住开口道:“娘,你既然没事?,过来搭把手。”

但是这话对于许老太是基本没用的,反而遭了她一个白眼,“你个黑心肝的,是不是现在也嫌弃老娘了?”

许老大懒得同她起?争执,又叫许大嫂拉了一把,也就闭嘴了。

许大嫂满肚子的怨恨委屈,见?着许二德去扛木材还?没回来,老太太又在那里叽里咕噜地念叨着什么,便压低声音朝许老大说道:“你到底和娘说了没?”

两口子桐油铺子里攒了不少钱,加起?来足够有三十?五两银子,这银子在县城里可能不好安生,可是镇子上盘个铺面那是绰绰有余。

所以?许大嫂想着,老三读书是个赔钱的无底洞,又不干活,不如趁机分了家,把老太婆扔给许老二这个傻子。

不过许大嫂现在都纳闷,没想到许老二整日闷声闷气不放一个屁,居然跟着杨寡妇那样?打得火热。

实?在是人不可貌相。

想到这里,不免朝许老大盯了过去。心想许二德都能做出那样?丢人显眼的事?,自己男人不会也……

许老大忽然被她这样?眼神看得发毛,莫名就开始有些心虚,“你怎么了?”以?为是说分家的事?。但他也不敢同老娘提,便压低声音劝道:“再等等,没准那算命的说准了,咱老三真中个秀才老爷,咱们?现在要说分家,以?后想再进一个门,脸上难免是不好看。”

这话也是有几分道理,毕竟是秀才啊!见?了县老爷都不用磕头?的。许大嫂有些心动,想着也就个把两个月了,而且许成文如今又攀上了那富贵的绸缎商。

便想,“那行,咱再等俩月。不过我可警告你,咱攒的那些钱,你一个子儿不许拿出来。”那可是留给蝶儿的嫁妆,还?有儿子过几年也要读书。

许成文就算是成了什么秀才老爷,那自己能沾多大的光?到底还?得靠自己的亲儿子不是。

许老大自然是应了,又见?许二德吭哧吭哧地扛着木材过来,连忙朝许大嫂努了努嘴,叫她别在出声。

许大嫂也是个有眼力劲的,何况夫妻间?又十?分默契,便没再提及此事?,而是笑?眯眯上前,“二弟你辛苦了,也你是大哥这身体不行,不然叫他跟着你搬这些木材,也好叫你少劳累些。”

许二德满脑子都是那杨寡妇的绝情,实?在想不通明明之?前还?说等自己和周秀珠分开后,就嫁给自己的。还?夸自己叫她体验了什么是做真正?女人的滋味,还?说自己体格好,人又稳重老实?。

可如今却连影子都找不着,心里闷得不行,一腔蛮力如今也只?能用在这粗活上面了。

如今听到许大嫂的话,不由得又想起?周秀珠来,如此一对比,他越发开始后悔为什么要娶周秀珠?既不如大嫂这样?体贴人,又不似杨寡妇那妖精一般的人风情万种,歇了灯也是扭扭捏捏,声也不会发出一个,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和一条死鱼睡一起?。

可他压根不知道,自己以?为英勇神武的样?子,叫杨寡妇啐了好几回口,说他翻来覆去就只?会戳,旁的动作好似要他花钱一般。床上那点事?儿跟他没半点快活。

“不辛苦。”许二德收回思绪,同许大嫂回了一句,然后跟头?老牛一般勤勤恳恳地干活,想到大嫂常说大哥身体不好,还?将那重活都给抢着干。

许大嫂是个人精,见?此就越发将那好听的话不要钱地夸他。

如此这窝棚也搭建得快,隔了三间?出来,也算是能住人。

许老太挑了间?最好的,嘴里还?在咒骂,先是骂村里人,后又骂周家人,只?说等许成文做了秀才老爷,要叫他们?好看。

再何况许成文叫绸缎商看中了,中了秀才后就给人做女婿,到时候有钱有名,自己不说能在县里横着走,但在这村里镇上的,哪个见?了不要弯腰叫一声老太太好?

想想就觉得心里舒坦,看着窝棚也顺眼了几分,只?催促着许大嫂赶紧煮饭。

许大嫂其实?已经在忙了,但这才换了地方,厨房也不像是厨房,脚不来手不顺的,偏偏两个孩子还?在一旁催促叫嚷喊饿,本来就叫得她心烦意乱的。

如今叫许老太催促,心里越发是烦躁,但想着许成文那头?可能中秀才,最终也只?能忍着,只?能往向?来心疼得当做掌上明珠的许蝶掐了一把,“催催催,这么大的姑娘了,也不见?帮一把手,滚一边去。”

许蝶今年也就是八岁多,有记忆的时候,已经搬到镇子上去了,家里也不缺钱,自然好吃好喝好玩,还?是头?一次叫她娘这样?凶,当即就吓傻了眼,怔了一下眼泪花就掉出来了,哭着朝外跑。

许老太见?了,鼻子不是脸的,只?觉得许大嫂就是故意掐给自己看的,但并未理会。心想她自己的亲女儿都不心疼,不过是自己的孙女罢了,中间?隔了一代呢!

于是也没管。

只?叫许大嫂好自讨没趣,她还?真就是做给许老太看,如今见?许老太也不安慰自己的女儿,任由许蝶就这样?跑了,越发恼怒,添柴加火的时候也故意拿柴条戳锅底,弄出一阵阵响。

他们?这里弄得一团糟,周梨和白亦初正?背着包袱走在回村的盘山小道上聊着闲话。

“等着地里的新黄豆出来了,咱磨豆腐吃呗。”周梨想着那墙根下的葱花香菜都长得好,到时候和新辣椒一起?拌蘸水,必然是人间?美味。

白亦初自然是同意了,“正?好后院的磨盘刷干净的,到时候你泡着豆子,等我下学回来推磨。不过这扇鸡点豆腐才最绝,要不我去火烧坡那抓只?小野鸡。”

为了以?防叫村里人发现,有学有样?闹出人命。所以?周梨是不怎么同意白亦初去火烧坡那边狩猎的。

但如今叫他这样?一说,想着扇鸡点豆腐,虽是个成年人的思想,奈何这身体就是个娃儿,身体有的本能反应她还?是控制不得,顿时就开始流口水。“好。”

其实?家里如今已经早早实?现了鸡蛋自由,捡回来的鸭蛋还?做了些咸鸭蛋放在地窖里。买回来和兔子配种的兔儿也生崽了,是不缺肉吃的。

家里一切都在蒸蒸日上,眼下她就希望姐姐这日子能早日回到正?轨上面。

说起?狩猎,白亦初自然是要再一次和周梨强调他真的会飞的事?。见?周梨还?是不信,这说急了一跃而起?,蹦了个两三丈,直接落到旁边的老松树尖尖上。

看得周梨瞠目结舌的,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解释自己从前学的那些物理之?事?。地心引力现在究竟算什么?

白亦初很?满意从周梨脸上看到的神色,得意地跳下来掐腰炫耀,“信了吧?”

周梨却有些觉得不真实?,弯下身掐了掐他的腿,“怎么弹起?来的?”

白亦初张了张口,发现自己其实?也不知道。只?挠着头?尴尬道:“我也不晓得,刚开始就忽然会飞,后来多练几次,我发现只?要我想,就能跳上房顶。”

周梨还?是觉得玄妙,又想,“莫非你以?前是个江湖大侠的儿子,然后被仇家追杀,被迫和父母分离,掉下悬崖砸坏了脑袋?”说着要去摸白亦初的头?。

不过被白亦初一把拔开了,“瞎说什么,你话本子看多了吧?真要从山崖上砸下来,我早就尸骨无存了。不过这肯定不是天?生的,那就说明我从前的确生在习武之?家。”他一边说着,一面抹着光秃秃的下巴,“可是我对江湖上那些事?不感兴趣,当大侠有什么好的?要时时刻刻顾着名声,我看都穷得叮当响,还?不如上阵杀敌,到时候功名利禄都求来了,半辈子富贵人生不说,还?连带家人都沾光升天?。”

他说得一脸雀跃,不过也是个心细的孩子,见?周梨垂头?不语,连忙止住了话题,“那什么,你放心,咱们?说好的,以?后夫妻做不成,但苟富贵勿相忘,我发达了我也带着你。”

周梨扯了扯嘴角,“那我提前谢谢你。”不过上阵杀敌那建功立业哪里有这样?简单。

一将成白骨枯,谁晓究竟是那一将还?是那万千白骨之?一呢?于是想都没想就直接拒绝道:“上战场这事?儿你想都别想了,当前还?是先想想,到底做什么营生,我觉得那开卤菜铺子就好得很?。”

白亦初现在离能参军的年纪也差了一大截,也没再继续说说。只?不过周梨说的卤菜铺子,他觉得就算有利润空间?,但是镇子上的有钱人家一双手都能数得过来,寻常人家哪里可能天?天?买卤菜?

于是给周梨否定了,“要不还?是算了,咱做生意是为了挣钱,不是看老天?爷赏脸,再想想。”

周梨闻言叹气,“那怎么办?到县里再的办法做另外的营生?可咱手里的银子不够,安家落户的,不是只?要买了房子就能办妥的,那入籍迁户都是要钱的。更何况一口气拿出这么多钱,怕是我二叔三叔要跳起?来,平白无故给咱找事?儿。”

坦白地说,这些人要不了你的命,但隔三差五的好叫人心烦,偏又不能真拿他们?如何?

两人这一路说着闲话,倒也不觉得路途遥远,加上白亦初又是个心细的男娃儿,包袱什么都不要周梨拿,隔三差五还?能从口袋里拿出水壶或是摸出一两个果子饼子递给周梨。

如此,周梨也没觉得劳累。眼见?着翻过眼前这豁口,就瞧见?了远处坐落在山坳里的低矮房屋。

而周家那两套青砖院子,尤其扎眼醒目。她目光落在自己的房子上,脚步一下快了好几分,“那镇子上虽说好,要什么买什么,样?样?都方便,可我还?是觉得俗话说的好,这金窝银窝都不如自己的狗窝,怀念我的床。”

白亦初见?忽然朝山下跑去的周梨,连忙拉紧肩膀上的包袱,也快步追了上去,“你跑慢点,别摔了回头?元姨又说我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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