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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炮灰小夫妻发家日常 > 第36章

第36章

白亦初实在?有些?不习惯这样的周天宝,正好夕阳又开始落山,他便上?了墙头继续盯着狼去。

柳小八虽然一向在?村里?和白亦初要好,极少与周家兄弟们来往,但也晓得?曾经的周天宝过的是什么日子,眼下见他这副模样,心中感慨万千,又好奇他到遭受了些?什么日子,只不厌其烦地坐在?周天宝对面?咿咿呀呀比划着。

然后那周天宝竟然听懂了,断断续续同他说了些?话。

只是周梨和莫元夕这个时候已经在?灶房准备晚饭了,压根没听到,白亦初又在?墙上?,自?然不晓得?。

姜玉阳则到自?己窝棚里?收拾书本?。

所以周天宝那些?断断续续的话,也就是柳小八听了个完全。只是听完后,他整个人都愣在?原地好久,仿佛周天宝所说的那些?事情,是他亲自?去遭受了一般。

反而叫周天宝有些?担心起他,伸手?朝他手?臂拉了一下。

柳小八这才像是从那震撼中回过神来,“我没事,没事……”然后步伐跄踉地朝厨房走进?去。

一看到周梨,再也忍不住,“你二叔他们真?不是人!”

“你问到了什么?”周梨见他那满脸的悲愤,忍不住好奇地朝他问。

柳小八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又吐了一口浊气,似乎要将心中那些?愤怒都给一并驱赶掉一样。

但事实上?并没有什么用,他开口后口气仍旧充满了愤怒:“他爹娘,早在?之前逃难的时候,想拿他换粮食,然后没想到人家嫌弃他太瘦,没换成,也那是那以后,他爹娘就嫌弃他,后来即便是在?镇子上?落了户,也是对他时常打骂,吃也吃不饱。”

说到这里?,想起周天宝头上?那道?疤,“他头上?的疤,也是他自?家人动?的手?。”然后又气愤填膺地与周梨说,那日镇子上?发生了暴乱,其中有一股就是周二老带着儿子们和与潘家那头的男子们组成的。

但是周天宝因为心软不愿意动?手?,叫他爹气得?一个板凳砸过来,便将他砸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他说他醒来的时候,大?家已经走了,他没地方去,就回到了桐树村,想在?这里?挖个坑,给你爷奶立个坟头,再把自?己埋了。”

柳小八说完,一时觉得?这周天宝比自?己还?要可怜多了。

自?己就算是如今没了叔婶的消息,可是他祖父死?前,还?是在?拼命保护自?己。可周天宝呢?他那些?血脉至亲都是如何对待他的?

周梨万万没有想到,周天宝过的竟然是这般日子,难怪那日在?镇子外面?挖野菜遇到他的时候,整个人就唯唯诺诺的。

而一旁的莫元夕听得?这话,忽觉得?这周天宝不就是和自?己一样的命运么?都是家中弃子。若不是这一场天灾,只怕他们这一辈子都看不清楚身边人到底是什么样的嘴脸。

当下又见柳小八满脸的愤怒,想起当初周梨同自?己说的话,只宽慰道?:“从另外一方面?来说,又不见得?不是什么坏事,早日认清楚现实不是更好么?”

她的事柳小八也早就晓得?了,毕竟每日同一个屋檐之下生活。所以也明白莫元夕这话是什么意思,只不过想着周天宝那一双耳朵从此听不见声音,还?是摇着头,“这不一样,他往后都听不到声音了,我听人说,要是听不到声音,时间久了,就忘记该怎么说话了,所以你看外头那些?聋哑,其实他们只是聋,并不是哑巴,只不过没听过声音,不知道?怎么说话罢了。”

周梨这会儿也没心情听他们俩说什么了,手?里?的活儿虽然没停下,但是思绪已经飘了老远。

当天晚上?吃过晚饭后,与白亦初一起坐在?墙头上?,“明天,你陪我和周天宝去给我爷奶立个坟头吧。”

白亦初这会儿也晓得?了周天宝的那些?个经历,“好,不过眼下没香火,坑可能要委屈他们一些?。”

“没事,就意思一下,有个念想罢了。”她说着,怎么也想不通,二叔怎么做了那般人,这手?里?从此后就沾了无辜人的命。

又或许,在?好久前,他就做过这样的事情,只不过自?己不知道?罢了。

翌日,三人辰时二刻左右,便出了院子,那姜玉阳不放心,生怕白亦初杀了那么多狼,引得?狼报复,便跟了去。

周梨父亲的坟离村子有些?距离,不过周梨他们也就打算立个衣冠冢,墓碑也没有正式的,只从家里?的柴火里?挑了两?条最端正的出来,写了他二人的姓名。

如今在?周老大?的旁边堆了两?个小土包,栽上?那所谓的墓碑,磕了头就算是作数了。

这两?个坟立了,周梨心中的事情也算是放下去了一件,那周天宝耳朵听不见,又见自?己整日跟他们白吃白喝,各人都有事情做,唯独自?己闲着。想是因为被父母嫌弃的日子,总是叫他有种生怕被嫌弃被赶走的恐慌。

所以见着什么都跟着帮忙做。

莫元夕煮饭他劈柴打水,柳小八熟皮子他也在?一旁搭手?,就连姜玉阳看完没来得?及收拾的书,他都要给帮收好。

周梨觉得?他完全不用这副小心翼翼的样子,但是说了,周天宝不听,也听不见。

也只好作罢。

这时间过得?飞快,周梨已经将那书都翻遍了一回,这附近的狼群大?概已经被白亦初赶尽杀绝了,这段时间柳小八和周天宝已经熟了一大?垒厚厚的狼皮堆在?窝棚里?。

周梨和姜玉阳白亦初商量着,回镇子上?看看。

当然,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回去。

最后还?是白亦初主动?挑起这个担子,虽然姜玉阳也有些?功夫,但他觉得?姜玉阳是个大?人,太显眼了。

自?己一个小孩,容易隐匿。

也是如此,最后大?家也都推选他。

镇子离村子一天是足够了的。

当晚白亦初就带来了消息,“镇子现在?人不少,听他们说芦洲混入了保皇党的奸细。”说到这里?,明明晓得?周天宝听不见,但还?是下意识地压低了声音,“你二叔他们,好像和保皇党有联系,如今州府那边听说疫情就快要结束了,当下怕是已经在?派人追查他们。”

说到这里?,少不得?要提起县令老爷,“咱们这整个芦洲,也就咱们县里?压着粮食不放,其他县早就已经开仓放了粮,所以现在?大?家都怀疑,他是那保皇党的人,故意压着粮食不放,在?老百姓中间制造恐慌

,好叫那保皇党趁虚而入。”

不过白亦初的这些?消息不全面?,事实上?周梨预料的对,这位县老爷不是什么保皇党的人,而是单纯的贪财,又见州府那边因为疫情的缘故管不到自?己,便将粮食大?半都私自?卖了去。

而周梨此刻只关注州府那边疫情结束,而且这次暴乱并没有引起大?规模,因为其他县里?都早发下了粮食,根本?不像是本?县一般。

所以只欣喜道?:“这般说来,他们也逃去齐州了,如今这镇子上?县里?都是安全的?”

“是这样,不过外面?到处都乱糟糟的,这要重建又不知何时,大?家现在?住的窝棚还?不如我们这呢!我觉得?咱们不如再等几天,直接收拾行李去州府就好了。”说罢,朝姜玉阳看过去,“姜大?哥,你觉得?呢?”

姜玉阳自?然巴不得?早些?回州府,这段日子他什么都做不到,好似被困在?那沼泽浅洼的鱼一般。

至于周梨,想去州府的那颗心,比谁都要急切。

唯独柳小八有些?慌张,“你们走了,我怎么办?”难不成真?到镇子上?开一家皮毛店么?

周天宝耳朵听不见,所以哪怕知道?白亦初探消息回来,也没上?前来,只一往如故地埋头干活。

“一起走呗,我觉得?你叔婶这么久都没有消息,你是不必再等,兴许他们在?外头安了家呢!”其实周梨甚至还?想将周天宝带走,如今的周天宝失了聪,两?耳听不见,留他一个人在?镇子上?,一来极有可能因为他爹和舅舅们的所作所为,遭人报复,甚至极有可能被衙门里?抓去连罪。

想到这里?,不免是担心起来,急忙朝见多识广的姜玉阳问,“周天宝不会被抓吧?”毕竟他爹现在?可是保皇党的人,这对于当今圣上?来说,那就是活脱脱的乱党啊!

姜玉阳沉思了片刻,“不若直接带他去州府,他这样耳朵清净的人,在?大?户人家反而更好找差事做,比他一个人在?这乡里?艰难度日要强,也要安全。”

周梨也是这样打算的,可她担忧的是户籍问题,只忙道?:“户籍如何说?他就算是去州府那边登记,可是人家州府那头比不得?县里?,又才出了保皇党的事情,只怕会更严格,追溯到这原户籍,他还?能有什么命?”分明就是自?动?送上?门的鸭子。

周梨其实倒是想了个法子,就是她将周天宝做奴隶买了,然后再去上?户籍,这是如此一来,周天宝就是一辈子的奴籍了。

姜玉阳凝眉想了片刻,竟也没有个两?全其美的好办法,只能无奈摇头,“那没法。”

所以,周天宝就只能待在?这村里?么?他要是敢到镇子上?去,怎么着也会遇到熟面?孔,人家指不定有亲人死?在?他舅兄和父亲手?里?呢!还?不撕碎了他?

可他一个人待在?这村子里?,万一过一阵子,这些?才消停的狼又来了呢?

时间一天天这样过,周梨见天发愁,又去同周天宝沟通,没想到他竟然打算留在?村子里?。

只是他就住在?周梨家这里?,院墙辕门都皆好,院子里?有井,他就把前后的院子全部开垦出来,种地足够他一个人糊口了。

他这个打算,白亦初是同意的。任何问题他考虑的前提,都是以周梨为主。很是担心周天宝的身份被发现,把周梨给连累了。

所以当周天宝提出在?这村子里?住下来,他第一同意,“好啊,这前后院子的地都开垦了,的确饿不死?人,我再想法子给你弄些?牲畜,也不至于叫你日日吃素。”

柳小八在?一旁给做翻译,同周天宝比划着。

周天宝果?然是懂了,连忙举着手?朝白亦初作揖道?谢。

白亦初也就趁机劝周梨,“由他吧,他愿意留下就留下,你虽是为了他好想带他去州府,可他又不见得?想去。”

周梨最终是被说服了,只是走之前,还?是让白亦初帮忙检查前后辕门和围墙,就怕出个什么差错,让周天宝置身危险中。

安排好这一切,他们也终于踏上?了去往州府的行程。

不过这一次去县里?,却是没上?一次那般好运气,得?了衙门里?那几位差人小哥的马车。

而是全靠着两?条腿。

这个时候柳小八执意要用独轮车推着去州府换钱的那些?狼皮倒是起了大?作用。

晚上?既然可以做褥子垫子,狼皮上?隐隐留下的属于狼的气味,也劝退了不少野兽,好叫他们路上?得?了个安静。也就是阿黄胆子大?,躺在?上?面?呼呼大?睡。

但实在?是太多了,到了县里?后,周梨还?是劝说柳小八给卖了。

只不过这会儿县里?百业待兴,这狼皮没卖起好价格,不过最主要的其实还?是因为这狼皮虽然是成块,但是熟皮子的技术不行,大?部份人家还?要翻新花人力。

为此柳小八被稍微打击了一下,也就忍痛给卖掉。

因为狼几乎是白亦初杀的,所以两?人一人一半,柳小八分了白亦初银子,看着手?里?还?剩下的五两?银子,还?是忍不住感慨,“难怪那些?皮毛商人一个个看着富得?流油,感情这做皮毛生意好生赚钱。”

然后激动?地拉着白亦初说:“你看那皮毛贩子,他一口气揣了那么多银子呢!我瞧着,整整有五十多两?!我以后也要做皮毛商。”

他不知道?的是,周梨身上?可是有好几个五十两?呢!

白亦初可没他那兴致,只从自?己分到的五两?银子里?,分了三两?银子出来,雇了一辆驴车。

上?一次来的时候,还?能见着马车。

可是因这贪财的该死?的县老爷,导致县里?又遭了一回暴乱,所以如今哪里?还?能见着什么牛马?有一头驴都不错了。

小毛驴拉车,终究是不如马,所以行程并不快。

路上?拖拖拉拉的,等着他们到州府的时候,疫情彻底结束了,越是靠近州府,周梨一颗心就越是激动?。

一来是要见着至亲血脉了,二来在?路上?,就遇到许多从四面?八方朝州府赶来的人说,这州府如今地契便宜得?跟白菜一样,错过了这个村可就没有这个店。

她在?心里?粗略地算了一回,她那些?银子可以买个带院子的铺子还?有的余。她的卤菜摊子看来就要直接晋级为店铺了。

如此她心中怎么不高兴?这还?不算姐姐的那些?银子。

眼下唯一担心的就是镇子上?姐姐家地窖下面?的粮食,安顿好后就得?立即安排人去偷摸运送来州府里?。

很快,城门就出现在?了大?家的视线中。

周梨第一次来州府,免不得?是兴奋,早早就和柳小八一般,整个人都从车里?挤了出来,两?人动?作太激动?,一不留神把赶车的姜玉阳直接给挤了下去。

姜玉阳性子是真?的特别好,见此也只无奈地笑了笑,然后伸手?拉着毛驴,朝城门口走去。

白亦初就没那么觉得?新鲜,至于本?来就出生在?州府的莫元夕就更不必多说了。

所以那最好的观望地儿,都给了柳小八和周梨这俩没见过世面?的东张西望。

单单是一个城门,两?人就看得?个眼花缭乱。

大?抵是从去年开始,经历的苦难过于多了,导致他们这会儿看着许多衣着鲜艳又健康的人,那叫一个欢喜。

正瞧着,两?人叫白亦初弹了一下脑门,“别瞧了,拿你们的户籍出来。”

保皇党的事情闹得?凶,所以进?城自?然是要严查的。

周梨见着那两?个穿着甲衣官兵,心里?有些?紧张起来,暗自?庆幸,幸好没带周天宝,不然这一查,自?己可不就是把人往大?牢里?送么?

指不定自?己到时候也要吃罪呢!

户籍一一检查过,他们一行人得?以安全入行。

柳小八却只瞧着那一队整整齐齐的巡逻兵瞧去,两?眼冒星星,满脸的羡慕:“他们好威武啊!”

白亦初难得?看了过去,这大?抵是他觉得?唯一有意思的。不过听到柳小八的话,不以为然地打量着那些?人的衣甲,“有朝一日,我也能穿上?!”

只不过和往常一般,刚说完就叫周梨掐了一把,“做你个春秋大?梦吧!等安顿下来,我马上?给你找学馆。”

其实并不疼,但白亦初还?是做出一副十分配合的样子,好似疼得

?他龇牙咧嘴的。

柳小八在?一旁哈哈笑,也是这当头,他们的驴车穿过了那厚厚的城门,入目便是高楼亭台,人声鼎沸,满街都是来来往往的行人,虽说那穿着绫罗绸缎的极少,但这满街上?的热闹,还?是给了柳小八极大?的震撼。

他以往对于州府的认知,也就觉得?肯定天天都和镇子上?赶集一样热闹罢了。但因为书没怎么念,也没见过所谓的高楼,认知仅仅也就到那里?,凭着那浅薄的想象,是无法想象出真?正的繁华该是什么样子的。

因此现在?一副十足土包子进?城的样子,整个好人好似那土拨鼠一般,大?嘴还?微张,那一副表情好像就是上?了天宫一般。

周梨也兴奋,但绝对没有柳小八这种没过世面?的表情,反而是欢喜振奋,觉得?这一幕颇有些?清明上?河图的样子。

思绪忍不住飞起来,若是泸州的州府都这样,那一杆子打下去,满是权贵的上?京该是怎么繁华热闹啊?

她心中满是向往。又见着街边来来往往皆是行人,“这满城的人,做吃食怎么可能不赚钱?只要价格公道?,看来我这铺子迟早要开起来了。”

白亦初一听这话,就晓得?周梨对卤菜铺子念念不忘,但他却不喜欢,只嘟嚷着泼冷水:“万一这州府的人不喜欢卤菜呢?”

柳小八听到他二人的声音,似乎才像是从这巨大?的震撼中反应过来,方将嘴巴合拢,激动?地扯着白亦初,“阿初阿初,这里?好多人啊!还?有那看着街上?的店铺,居然都是两?层的,天了,咱们镇子上?都没有两?层的酒楼呢!”

白亦初听着他那震惊夸张的声音,一把按住他的头,将他塞回驴车里?,“可别出来丢人了。”

但柳小八立即又挣扎着将头伸出来,引得?坐在?里?面?只挑着帘子打量的莫元夕咯咯笑。

他们四个坐在?驴车上?打闹着,满街的琳琅满目压根是看不过来,只觉得?什么都瞧着新鲜,便是一样的菜,乡下有,这里?看着也觉得?好似比乡下的要水灵一些?。

也没留神姜玉阳将驴车往哪里?牵,反正他们还?没看尽兴,驴车忽然转进?一条小巷子里?。

说是小巷子,但其实和他们镇子上?的街道?两?样宽,就是左右忽然没了那些?个店铺,也少了挤满街道?的小商贩们,所以忽觉得?冷寂无聊。

几人也像是才反应过来,忙想起要问姜玉阳,“这是哪里??姜大?哥,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呀?”

周梨只瞧见这巷子两?侧,都是旁人家的高墙,偶尔有一两?扇门,都紧闭着,门边左右置放了抱鼓石,旁侧的墙根下有拴马桩和马凳,便想没准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后门呢!

姜玉阳又重新穿上?他那一身青绿色长袍的他,抬手?指着巷子尽头那两?扇紧闭的拱形门,“那里?便是咱们的歇脚处。”长长的袖子被顺着巷子里?卷进?来的风,吹得?鼓鼓的。

周梨一听,顿时激动?起来,急忙问:“我表哥他们都在?这里?么?”

姜玉阳笑道?:“都在?。”时疫就死?了些?老人,那也就可以百分百确定,大?家都还?活着。

听得?这话,周梨那叫一个兴奋,恨不得?自?己下驴车来亲自?扛着驴跑,一面?迫不及待地朝大?门看去。

又忍不住问:“他们该不知晓我们今日到吧?”

话音才落,柳小八又道?:“何止,他们还?不晓得?你们还?活着呢!”

“呸。”周梨只觉得?当下说这晦气,回头假意啐了他一口,然后神色激动?地想要立刻就下驴车,跑去敲门。

但随着驴车越来越靠近巷子里?尽头,那两?扇拱形大?门也越来越看得?清楚,瞧着上?头那大?大?的两?个铜色门环,不免又有些?紧张起来,“姜大?哥,表哥他们是借住在?这里?么?”心里?忍不住想,这么多人口住在?人家,又要吃又要喝,即便衙门发了点?粮食,可是多麻烦人家。

到时候少不得?要道?谢,那自?己置办房屋开铺子的事情,怕是要延后了。

可能卤菜铺子又要变成卤菜摊子了。

“这是我一个叔叔家,他老人家不在?本?地,如今除了你表哥他们,无人居住。”姜玉阳回着。

周梨倒是不怀疑姜玉阳,毕竟他的气度和学识摆在?那里?,有着这么一位在?州府有大?宅子的叔叔,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可是总觉得?还?是不对劲,但这会儿更多的是开心,加上?车已经到了门口,她也就没顾得?上?多想,急忙跳下车去。

这会儿牵着驴走在?前面?的姜玉阳已经敲门了,随后便将驴子从车上?解开,将其拴到一旁的拴马桩上?。

也是这会儿功夫,里?头传来了声音,“谁呀?”

这声音周梨熟悉得?不行,原本?紧张期待的她,一下就隔着门高兴的叫起来:“元姨,是我!”

随后里?面?开门的速度一下快了许多,随后房门被拉开,周梨便看到了熟悉不已的面?孔。

没等她奔过去,里?头的人已经跑出来了,一把将她抱在?怀里?,然后哭起来。

元氏又哭又是责备,但其实也没真?说什么重话,但到底对于当初周梨敲晕了杜仪,偷偷一个人回去找白亦初还?是有些?气恼的。

不过随后看到跳下马车,似乎又长高了许多的白亦初,眼角含泪地笑道?:“都好都好!还?好好的就好!”

又见柳小八一个人,不见他爷和叔婶,心里?一下便有了数,没有多问,只笑着喊柳小八快些?进?来。

不过面?对相貌娇媚的莫元夕,便有些?不解,只下意识地朝着姜玉阳看过去,那目光明显就是以为姜玉阳买的丫鬟。

却不想还?没等姜玉阳开口解释,莫元夕已经下了车,恭恭敬敬有模有样地朝她福身行礼:“元夕见过夫人。”

“这?”元氏彻底愣了。

不过周梨忙着见姐姐他们,便十分霸气道?:“她是我的人,回头再同元姨你说,姐姐和表哥他们呢?”

元氏这才想起周梨还?没见到大?家,大?家也还?不晓得?周梨和白亦初都被姜玉阳平安带回来的事,只忙着吆喝,一行人进?了院子。

这院子并不如周梨所以为的那样豪华那样大?,但布置也是十分雅致,可以看出来主人家是下了些?本?钱的。

不过她如今心思不在?院子上?,自?然没多看,只恨不得?立即飞奔到自?家亲人跟前。

从前明明觉得?和周秀珠的感情不会太深,毕竟相处时间太短,可是经过了这些?大?灾大?难,又见过了那么多血亲之间的反目为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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