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谢头突然又给荆山叫住了:“哎,山子,这两天你见着春红没?”
两人坐到沙发边,边喝可乐边聊。
荆山本来是想让叶深秋帮他一起拿礼盒送过去,他现在腰不行,干不了太多的力气活儿。
老谢头又看向跟在荆山身边,有点羞答答的叶深秋,问说:“小秋儿,你这两天有看见我们家春红么?”
他要带着叶深秋去送礼,好像在官宣他俩的身份似的。
知道叶深秋和他一样,也爱喝可乐。
除了和混熟的荆山话比较多外,叶深秋面对其他邻居,还是有些拘谨。
荆山笑着安慰老谢头:“你甭着急,春红都多大的人了,肯定丢不了。玩几天,她气消了,自己就回来了。”
荆山约说:“那咱们就说定了,明天上午都早点起,我估计八点来钟就去你家找你。”
叶深秋却有些为难:“你让我……跟着你一块去街坊家送礼?”
在老京城这胡同里,辈分必须得论清楚了,要不显得你很不礼貌。
虽然还是没把外套脱掉。
荆山就不强人所难了,讲说:“你在家里帮我整理一下礼盒就行,方便我拿,我自己去送。”
老谢头咬文嚼字道:“什么叫‘好像’啊?你到底是见着了,还是没见着?”
这要带着叶深秋遛一圈街坊,肯定被人家误会。
老谢头烦躁的啐荆山:“滚滚滚,你小子别哪壶不开提哪壶!”
荆山回想一下,讲说:“她那天早上被您骂走了,之后就没再回来?”
但来过几次荆山家后。
叶深秋欣然应了:“这个可以,没问题,我明天没事,正好把那些礼盒都腾腾,打扫一下家里。”
荆山讲说:“可能她手机没电了吧,也可能她白天睡觉呢,就没开机。明儿三十儿,她肯定回来,您就别担心了。明天她要不回来,我和春城出去帮您把她给逮回来。”
叶深秋有点迷,问:“李熬说什么了?”
叶深秋不耽误时间,上来就把欠荆山的34万给荆山转过去了。
“那正好,明天上午我想把囤你家里的那些礼盒什么的都给街坊们送过去。你不上班,就给我帮把手儿呗。……啪。”
老谢头听荆山这么讲,只能暂且安心的点点头,被冻得哆哆嗦嗦的使劲抽了几口烟,就回屋暖和去了。
荆山这边带着叶深秋回了自己家。
荆山笑着聊:“呵呵,这不放假了嘛,我怕你睡懒觉。我忘了哪个大师说过的,是不是李ao说的啊?”
荆山笑着和老谢头打招呼:“谢大爷,这大冷天的,您怎么在外面抽烟啊,又和张大妈吵架了?被轰出来了?”
就见老谢头正在小院里抽烟呢。
老谢头又担心又烦躁的讲:“是啊,这大过年的,臭丫头也不知道死哪去了,手机一直关机。”
荆山无奈道:“没见着啊,我上哪见她去啊,我又不和她们年轻人一块玩。”
她已经不像第一次来时那么拘谨了。
说着就往自己家走。
叶深秋笑说:“好,八点多我肯定起了,我每天都六点多就起。”
但他俩并不是那种关系。
荆山很认真的讲:“我怎么记得是啊,这话好像真是李熬说的。”
叶深秋被荆山整迷糊了:“不可能吧,李熬大师怎么可能说这么无聊的话?”
荆山笑说:“他说过好多这种很无聊但也很有趣的话啊,比如他自己调侃自己的那句:小便后忘记拉上拉链,你就是中年人了;小便后忘记拉下拉链,你就是老年人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