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尔顿说了这么多，不过就是为了最后让自己放了他所做的铺垫吗？

不过，仅凭这些可不够。

马丁十分自觉，他并没有一起跟着离开。

很快，伴随着火柴的火光和一阵烟雾的升腾，米尔顿才一脸舒坦地重新开口说道：

“我记得，我老师以前总会告诉我，人不可以太无知，也不可太狂妄，否则一定会迎来灭顶之灾。”

简单地交代完后续的处理，亚瑟就离开了。

马丁此时忍不住开口说道：

“所以，你接下来想说的不就是现在放了你，趁着事情还可以收拾呗？”

而且他和亚瑟，说起来也并没有什么仇怨。

“关于你的那笔交易，我知道的也不多，总之司法部里的某些人不知道为什么，看上了你这个半黑半白的手套，如果让我猜的话，我想应该是因为他们觉得像你这样的手套很好操控吧，而且你赚得也不错，最重要的就是他们认定了，你一定跳不出他们的手心？”

亚瑟皱着眉头说道：

“好。”

所以，如果可以，亚瑟其实并不想杀他，但选择，亚瑟给他了。

“天黑之后给他放到路边吧。”

米尔顿将已经燃尽熄灭在手中烟头丢掉，拍了拍自己制服上的灰尘，一脸认真地说道：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亚瑟怎么还能看不出来呢。

米尔顿没有否认，他点头说道：

“确实，但凡事都有个过程不是吗？有一些东西，只要开始了，那么它就不会再停下了，比如文明的进程。”

看来，米尔顿确实是想明白了，也做出决定了。

这些东西米尔顿明白得很，看着指间慢慢变长的烟灰，他轻轻弹落了它，说道：

亚瑟没有继续沉默下去，而是开口说道：

“看起来，你所追求的文明也并没有你希望的那么好？”

亚瑟点点头，默默又抽了几口烟后，他才开口说道：

“可能，一个人的理想和信念在面对生死抉择的时候，他自己就会看得更加清楚吧。”

“……老实说，一条路走到黑的人我见过很多，之前我也不理解他们为什么会这么做，如今，我想我应该是有一些明白了，人活着要是没有点理想和坚持，那么活着又有什么意义呢？”

米尔顿轻笑了一声，摇着头说道：

“臭小子们，不要看不起比自己年长的人啊，某种程度上来说，我对上面的人来并没有你重要，我很清楚……”

从身后传来的枪声让亚瑟短暂地在原地停留了一刻，他没有回头，继续迈步离开了这里。

“你这是在浪费我的时间，米尔顿探员，同样的，也是在浪费我对你的耐心。”

亚瑟看着眼前说着这些话的米尔顿，突然心中感觉有点不太对劲。

“老板，我能看出来，他之前分明是害怕着死亡的，哦，告诉你一声，我没打头。”

实际上亨利·米勒也确实没有在意，亚瑟的赴约可比约定的时间要晚了很多很多。

在亚瑟在和米勒表示了歉意之后，两人就出发了。

一路上，米勒都在和亚瑟介绍着他们协会为了保护像亚瑟他们这样的独立原油生产者做了那些努力和工作，亚瑟全程都是微笑点头，外带配合着让话题继续下去的接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