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绷不住

“啊，我见过你，先生，在那个糟糕透顶的宴会上，艾芙林·米勒。”

“亚瑟·摩根，我认识你，米勒先生。”

亚瑟对于艾芙林·米勒再认识不过了，达奇天天在营地里抱着他写的《美国炼狱》，目不转睛地看着，还将它奉为经典，以及人生的信条。

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今天的达奇，就是艾芙林·米勒所推崇理念的践行者。

不过，某些报纸则认为，艾芙林·米勒这人著作的中心思想，是对因社会地位而未达到其教化水平的“旁人”的不屑一顾。

他和其他同类人一样，是个伪装成自然和艺术爱好者的公子。

而作为普通人的其他人完全没必要去崇拜这个虚伪的偶像。

但对于亚瑟来说，艾芙林·米勒和达奇一样，他们都是那种反对城镇化，并与工业时代抗争的人。

倒不是说亚瑟不能理解他们心中对于过去西部时代的怀恋，对于人与自然，和平相处，有趣且纯粹事物的热爱。

“摩根先生，我听野牛和小鹰都说过你。”

站在酋长落雨身旁的飞鹰似乎对亚瑟这番话很不认同，他本想要说点什么，但看到自己的父亲开口了，他便把到嘴边的话给吞了回去，只听落雨认同地说道：

落雨在安抚完了飞鹰后，继续说道：

“摩根先生，我们已经再也经不起战争了，他们变得更强了，而我们远不及他们，你也看到了，我已经让一部分愿意外出谋生的战士去尝试着融入这个社会了，尽管愿意的只是少数，但这确实是可行的，我们不想要战争，只是希望能够让他们遵守条约而已。”

“呃，那么我就直说了，我了解到，摩根先生，你……嗯，拥有一些比较精彩的过去，而且……”

“市长，对你恐怕有不小心的意见，尽管，你受邀参加了他的晚宴，但是相信我，市长正在谋划着要给你制造一些麻烦。”

“如果这就是你所谓的不太礼貌的话，那么我觉得，米勒先生，你似乎对不礼貌的定义有什么误会？”

“我们努力斗争过，如今也签下了和平条约，而那些条约被打破了，我们被驱逐，被惩罚，被惩罚，再被驱逐，要是可以的话，我并不想提起野牛或者小鹰，但我们真的快要走投无路了，摩根先生。”

“哈哈。”面对亚瑟的毒舌，艾芙林干笑了几声后继续说道：

“请？”

说完，落雨还伸手拍了拍飞鹰的肩膀，试图通过这个动作来让他冷静一些。

原本都已经转身准备离开的亚瑟在听到落雨说的这话，不由得站在了原地。

仿佛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一般，在飞鹰嘴里‘战争’出现的那一刻，酋长落雨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了自己的儿子，然后纠正道：

“不，孩子，不会有战争的。”

对于落雨他们这样的印第安人来说，他们想要什么重要吗？

实际上，亚瑟也怀念那样的时光，但他深知历史前进的车轮，并不会为少数人而改变。

艾芙林话还没说完，就被准备离开的亚瑟摆着手，打断道：

“我知道，落雨还有他的儿子飞鹰。”

“是的，正是在下，摩根先生，不知道是否方便说几句不太礼貌的话呢？”

艾芙林收起笑容，扭头看了看旁边的落雨和飞鹰后，然后重新看着亚瑟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