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一般人都不是他们想要做的那种人，而只能是他们不得不做的那种人。”

第一时间收到这个消息的还有卡波，还用纱布固定着手臂的他，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整个人都楞在了那里。

是不是听起来很绕口？

一般来说一个人会良心不安，主要是他对社会，或者对自己所变成的模样有着惧怕。

老太婆的死，卡波没有找到人可以复仇，拉米罗的死，卡波同样也没有找到复仇的人，现在，莱恩死了，他这次总算有了一个清楚的复仇目标。

何西阿开口问他，倒不是真想听西恩发表什么意见，不过，西恩的这个看法倒是意外的和何西阿的想法差不多，尽管多少让人感觉有些可惜，但却并不让他感觉意外。

可惜，但却并不让人同情，毕竟，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

说完这话，亚瑟不确定马丁是否能够理解他所想要表达的意思，毕竟，这种担心在西部这个‘武德充沛’的地方，可能比较难以理解。

亚瑟笑着抛了支烟给对面你的马丁后，说道：

“有什么可意外的？选择过这种生活的人，他们活着的每一天都有可能是最后一天，你以为我为什么要扶植他？”

“小狮子夭折了呢。”亚瑟的语气有些可惜，老实说，亚瑟还挺喜欢莱恩这个人的，有野心，也有取舍，而且敢拼敢赌，他本能够成为一名亚瑟利益合格的代理人，但如今他死了，那也就只是本可以了。

而亚瑟知道，他不怕自己的改变，也不怕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但他很清楚，他害怕即将到来的文明社会。

……

“兰伯特那个混蛋，他一定和洪门的人勾搭上了！复仇！我们必须要复仇！”

这种不祥之兆的感觉，真正让亚瑟不安的反而是他对那些事情一点都不会觉得良心不安。

还是让我们通俗点说吧，就像是莱恩这样的人，他们可能会拥有一时的风光，像是什么女人，权力，金钱，这些全都不会是他们需要担心的问题，但这些人的下场肯定都不会太好，而且他们所建立起来的一切也都必将被篡夺或是坍塌。

“那些墨西哥人是一定会报复的。”和亚瑟一同在办公室内看完了何西阿发来的电报的马丁肯定地说道。

亚瑟就曾问过自己，他对于过去那种一言不合就拔枪的生活，那种一个人的性命可能比不上一头牛来的值钱的生活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他只能说，那是一种可以被他形容为不时浮现不祥之兆的感受，他可以分辨出来，那不是对于做一件明知道是错误的事情，或者是犯罪的事情而感到的不安。

……

“卡波……我也不知道，现在，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那个即将到来的社会就像是一头野兽，它不光心肠狠毒，而且还半带疯狂……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卡波对着送回消息的那人大声咆哮道。

“你说的没错，但好在，现在的我们可以有其他的选择不是吗？”亚瑟说道。

马丁点点头问道：

“那你现在准备要回去圣丹尼斯了吗？”

“不急，我等的人可还没来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