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瑟听懂了郑世雄的话，但他在发现卡波迟到了后，就总有一种心神不宁的感觉，也不知道是因为听证会上发生的意外，还是因为关于这种会谈的迟到，总能让他联想到一些不太好的事情。

“记录员，都记下来了吗？”

“这是不应该发生的，亚瑟。”

四辆马车缓缓驶入唐人街。

最终，卢卡斯笑着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听着身旁史密斯在他耳边低声的提醒着自己一会儿该怎么回答，亚瑟侧着身子，同时，他的眼睛死死盯着正在和卢卡斯一唱一和的塔维什·格雷。

“当然，我发誓我的证词句句属实。”

塔维什·格雷不是死了吗?

不一会儿，在两个法警的陪伴下，叼着雪茄的塔维什·格雷被带上了证人席。

等到好不容易摆脱人群，坐上马车，何西阿对着亚瑟说道：

“听证会还顺利吗？”

……

餐厅外头。

整个问询过程十分地漫长，无意义地交叉问询以及事实重复，都不过是在反复说明几个相同的事情。

“证人，你能保证你接下来所作证的内容句句属实，并以圣经的名义发誓吗？”

“现在怎么办？”何西阿皱着眉头问道。

“先去唐人街，这个关头，不管郑世雄和卡波两个人有什么打算，都得给我老实缩起来。等处理完他们，再想怎么处理这个该死的听证会吧。”

概括一下的话，就是塔维什·格雷交代了自己和亚瑟是如何认识的，然后还说出了亚瑟在罗兹做过的事情，以及和布雷维斯特的纠纷甚至是和莱莫恩州政客们的关系，并且说出了亚瑟是如何和范德林德帮一起在罗兹镇制造混乱，抢夺他的资产的。

在打量了一圈之后，亚瑟注意到，在收银台后摆放的神龛前，一对红色的宝烛火光摇曳，供台上摆着橙子，上头的财神像似乎在注视着什么。

思绪有些发散的亚瑟，他下意识地四处打量起了餐厅内的一切。

“是的，但它已经发生了何西阿。西西卡监狱里被看管着的那个‘证人’，我们谁都没有亲眼看过，谁又能确定他真的是塔维什·格雷……好了，现在可以确定了，他肯定不是，塔维什·格雷活得好好的，并且还成功地指认了我们。”

“证人，根据我手中这份你事前签字确认的证词，你认识坐在那里的亚瑟·摩根先生对吧？”

“摩根先生。”

唐人街，今天这里破天荒地迎来了一队圣丹尼斯警局的警员，正站在嘉德龙餐厅门口的他们，不断引起居民和行人的注目。

听到郑世雄这么说，亚瑟那种心神不宁的感觉越发强烈了起来。

不管怎么样，亚瑟还是先挑了一个能看到门口的位置坐下，然后用粤语说道：

“郑先生，刚好卡波迟到了，我再和你确认一遍，你还是一口咬定，袭击卡波的人不是你对吗？”

而站在嘉德龙餐厅外的警员，他们一边抽着烟，一边说着路对面那些留着长辫子的黄皮佬的笑话，同样也没有注意到正在靠近这里的马车。

“是的，我和他很熟，还有坐在他身后的同伙，何西阿·马修斯，我也认识，啊，对了，还有没有出现在这里的达奇·范德林德，他们都是范德林德帮的成员。”

……

“不用，我出去走一走，顺便买包烟。”

何西阿明显能感觉到出亚瑟的状态不太对劲，于是他也跟了上去。

眼看亚瑟和何西阿都离开了，郑世雄虽然不知道他们在搞什么，不过他也没多想，只是猜测是否是听证会不太顺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