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不待普言反应，径直朝山阶走去。

“师兄还是接着悟吧，小僧且先上山了。”

这倒是极为少见，就拿金山寺来说，即便是有香客来，也是不管饭的，

当然，前来求膳的除外。

中年僧人行了一礼，转身离开。

随着踏上最后一阶，转身朝山下望去，香火袅袅如云烟般升起，人影如蚂蚁般不可清见，云海似在眼前触手可及。

灵海境中期，

没有凭借功德，自然的破镜。

几许后，又看了一眼门外迎来送往的普言，不由的轻摇了摇头。

“无境。”

“佛可有境？”

“既是如此，那便随老僧走吧。”

“小友是金山寺的寺僧？”

“大僧不必执着，若是能修佛倒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佛是众生，众生皆佛。”

山寺钟声响起，

“贫僧普缘，师弟有礼。”

不过是说众生从命来看，是平等的而已。

山阶共计有一千零八十个，暗合佛门一百零八难，

那老僧打量了一眼徐子肃后，指向佛堂中的佛字缓缓开口问道：“佛是什么？”

“寺中还管用膳吗？”

“金山寺普度见过师兄。”

“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老僧摇头，无奈的挥了挥手：“去膳堂吧。”

在老僧的带领下，绕过香堂，朝后方走去，只见除了僧人外，还有无数上香的香客。

那老僧闻言，善笑的点了点头。

“正是。”

“阿弥陀佛。”

“来天罗寺为何？”

普言望着眼前这个比他尚还年青不少的少年背影，眸中闪过一抹疑惑，而后转身去迎接香客去了。

当然，这也是因为他本就是灵海境初期巅峰，濒临破境。

“未知长老法号？”

“正是。”

“不能。”

老僧皱眉暗自思索，虽然听起来没有什么毛病，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

“普缘见过师叔。”一旁的普缘躬身行礼。

脚寺内，

一个盘膝诵经，敲击着木鱼的老和尚睁开了长眉遮掩的双眼，目光瞥向一步步沉稳有力上山的徐子肃，嘴角微微上扬，

倒是一个好苗子。

眼下脚寺与山寺，皆是天罗寺，同是上香还愿之地，在他看来，并无区别，这便是平等。

徐子肃微微一笑：“师兄怕是看错了，小僧从未拜过佛。”

监寺，总领寺内一切杂物，小如僧衣膳食，大至寺堂修缮等一切杂事，说是一个寺庙的二把手也不为过。

午时，

“寻常人可能追寻得到佛境？”

徐子肃也施了一个佛礼：“小僧普度见过大僧。”

心境到了他这种程度，已经不是随便两句话可以动摇的了。

“师兄。”

“进来吧。”

禅房门打开，一道十分和善的声音传出。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