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一百六十九章出来吧大明近代海军
说完了这些常规赚钱的路子,为调动这一众大明勋贵,踊跃投资的积极性。王道秋又继续画大饼道:“成国公,诸位前辈,山东除了这些明面上的赚钱路子外,他还有一个可以暗地里操作的,一本万利的生意,那就是海贸。”
“我想诸位都听说过,我大明现在世面上的这些铁,官价是七八文一斤,民间私人买卖是十五文一斤。而这些铁一旦用海船运到倭国、朝鲜,那就是五十文一斤,三倍的利啊!还有我大明的丝绸、布,瓷器,茶叶,运到倭国、朝鲜、南洋就是一倍的利,而若运到西洋佛郎机、大食、波斯,那就至少是五倍以上的利。”
“诸位想想,若我们私下里跟皇上谈好,我们自已集资一大笔钱出来,在山东建一支挂靠在朝廷名义下、坚船利炮的水师。然后咱们再用这支水师,先去把海上的那些海盗扫干净,把海盗的那些金银全抢了。再让这支水师,载着我大明的铁、丝绸、布、瓷器,茶叶,去倭国、朝鲜、南洋、大食、波斯、佛郎机售卖。大家说,这咱一年得挣多少?”
在大明东南沿海做海商,这有多挣钱,这在大明那就不是秘密,这些勋贵们自然都知道。现在王道秋说要建一支挂靠在朝廷名义下的水师,进行武装走私。这在一个普通商人看来,那就是在天方夜谭,是在找死。
可对于这些勋贵来说,这事不但不难,而且哪怕就是嘉靖帝不同意,他们自已私下搞,被人举报了。他们也是法不责众,是批评教育罚点钱。毕竟他们组建的是一支用来海上走私的水师,而不是足以威胁皇权,打进紫禁城的陆军。
而对于这些勋贵来说,只要他们犯的事儿,不危及皇权,那在皇帝那儿,都是有的商量的。所以王道秋这一组建水师,进行武装走私的提议一出,这些大明勋贵们,不但没一人觉得这有何不妥,反而都觉得这很刺激,纷纷叫囔着,这事明儿就去找嘉靖帝谈。
把勋贵们的二杆子劲调动起来了,王道秋顺势就让在场的这一众勋贵们,认购股份共同组建大明山东矿业集团,大明登州水师。明儿拿着上千万两的银子,上西苑跟嘉靖帝“提钱说”。
在玉香楼跟一众大明勋贵,狼狈为奸达成共识后,王道秋就醉醺醺的回了家。
一到家,不出意外王兆文拿着根竹条,坐在中堂在等他。说实在的,今天封王道秋为“忠勇侯”,武英殿大学士的圣旨到家时。对于自己养出了个封侯拜相的儿子,王兆文还是很骄傲的,一时间飘的,就想着过年风风光光回家,去把王家那些祖坟修一修,也让王家先祖们也跟着风光风光。
可到傍晚,这一箱箱的金银,古董字画抬进府里,王兆文那脸瞬间就绿了,第一个念头就是儿子王道秋腐败了,受贿了。所以他就把王道秋的母亲徐氏给赶走了,自己拿着根竹条坐中堂等王道秋。王兆文还在心里暗暗发狠,今晚如果王道秋不能给他一个满意的答复,那他明天就去大义灭亲。反正是不能让王道秋抹黑了他王家的清明,连累他王家被满门抄斩。
面对着自己老爹这副冰脸,王道秋早有预料,所以他也不等王兆文开口问,自己就赶紧扯谎道:“爹,今儿这些礼都是朝中那些勋贵送的,儿本想不要的。但一想儿现在也是侯爵了,日后那些勋贵家中婚丧嫁娶,添丁进口,头痛脑热的,儿子这个侯爵按礼也是要给他们随份子的。这北京城里的各个公爵、侯爵、附马府、加一块儿有一百多户。这上百个大户人家,这哪个月不得有几场喜事,几场丧事,生几场病啊?”
“而儿子这个正一品月俸才87石,爹你那个正七品月捧是7石半,咱爷俩月俸加一块儿,折银也不足七十两。而勋贵们的份子钱,可不是小老百姓家,几十枚铜钱意思一下就行,他们那份子钱,最少一次都得几十两银子。哪怕他们只是生了场不大不小的病,我依礼去探望一下,那进门买的礼,也至少得十几二十两银子。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爹你说今天这些勋贵的礼,儿子若是不收,那我王家以后拿什么给他们还礼啊?所以说爹,这些礼咱们家只是暂时放一下,等人家有事的时候,这些都还是要拿去给人家还礼的。”
王道秋扯谎骗王兆文说,他收这些礼,都是为了以后给人还礼的,王兆文心里释杯了。毕竟咱天朝自古就是这个礼数,毕竟就他俩父子的俸银,那些国家顶级勋贵、皇亲国戚的份子钱,他王家确实是出不起。
于是被王道秋骗到了的王兆文,心里虽认可了王道秋的说法,不再想大义灭亲了。但在面上他仍是一副父亲的威严,竹条往桌上猛的一抽,恶狠狠的冲王道秋警告道:“孽子,你给为父听好了,那些勋贵的礼收了就收了。但朝中那些文臣的礼,尤其是你在户部那些下属的礼,你若敢收,小心为父替国除奸,大义灭亲。”
王兆文训斥王道秋时的样子很凶,很威严,很有我是你劳纸的范。这不禁就勾起了王道秋心中的恶趣味。
于是王道秋一副欠揍的样子,对王兆文说道:“爹,儿子我现在不但是大明内阁大学士,还是户部的尚书。而您现在不过是一个户部七品主事。你一个户部七品主事,拿着根竹条训斥自己的上官——户部尚书,爹你这也算是我大明立国近二百年来,最牛的一个户部主事了吧!”
“孽子,你还敢说!为父今日先去吏部办了官凭,后去户部报道。无意中为父听人说,为父这个七品主事,是恩泽官,是皇上恩泽的你。呜呼哀哉!自古恩泽官,都是朝廷恩泽朝中重臣的子孙的,哪有恩泽其父的?呜呼哀哉,为父贻笑大方岂!这都是你这个孽子害的。”
说到义愤填膺处,王兆文举着竹条就来追打王道秋,而王道秋也忙大笑着,往自己屋里跑。王道秋知道自己这个父亲王兆文,就是封建时代典型的一个酸儒,在外人面前他很注意自己读书人的形象。所以只要王道秋跑回自己屋,在沈湘宁这个儿媳妇面前,王兆文就绝对是读书人的那副谦谦君子样。
果然王道秋一跑近自己屋,他还没进屋呢,王兆文老远就不追了,背着个手昂着头,就回他自己那屋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