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杨羡怕是更甚!
张博面色一变,像是掉色的抹布,说道:“难道那杨羡真的敢对李必动手?”
严益一笑,似乎在嘲笑着张博的幼稚。
天子虽然是桓武号令天下的利器,但他最起码还是要对这件利器表示出应有的尊重。毕竟,这镇定四海的利器,也是有着自己的脾气的。
李必踏出一步,脚步有些虚,差点摔了一跤。
“现在弦城内外的兵权都在杨羡的手中,大王什么样你又不是不知道?杨羡要杀我们不过在举手之间。”
杨羡翻了翻白眼,什么叫吃的不多?一顿饭吃一大桌也叫不算多?
杨羡想到了这里,看了看夏宫涅,有些奇怪,这小丫头平时吃这么多,怎么身材一点也不走样啊?
张博犹豫地说道。
“杨羡和夏宫涅一死。我们无论进退,都有了立身之本。”
张博说着,有些愤恨,不知道是在怨夏宫涅,还是在恨杨羡。
张博盯着坐在对面的严益,一脸的恐惧。
杨羡要做什么?难道这其中有阴谋?还是说他想要队自己动手了?
他正犹豫着,王座之上的夏宫涅不耐烦地道:“就这样吧!散朝了,散朝了!”
“张兄?你倒是说句话啊!李必若是死了!下一个不是你就是我了?”
张博顺着严益的思路,缓缓地说了下去。
夜月,长策军营盘。
“夏宫涅是蜀国的王,杨羡是丞相。这君王和丞相之间的恩仇,翻翻史书,难道你看不见么?”
“好好吧!”
“挑拨夏宫涅与杨羡,让他们自相残杀。”
夏宫涅翘着小嘴,一脸委屈,末了一把扑进了杨羡的怀中,卖力地撒着娇。
“这些事情,相父你自己定了不就行了,不必什么事情都禀告我。”
“我们先在这弦城内部散播杨羡要弑君夺位的流言,然后再选派精锐的死士,刺杀夏宫涅!”
“李兄已经出发了,这一路怕是不太平啊!”
“你的意思是?”
“杨羡所有的权利都来自先王托孤辅政之权。只要夏宫涅一死,杨羡就没有了根基。以杨羡今日的态度,说他杀了夏宫涅,怕是这益州之地没有不信的。只要我们做得隐秘,完全就可以栽赃到杨羡的身上。到时夏氏势必与杨羡有一番恶战,我们从中渔利。最起码,我们也可以乘着这股乱劲,召集家兵与各地流散的郡兵,先行诛杀杨羡。”
“那我们该怎么办?”
“你说什么?”
“李治中,你历侍两朝,久经宦海,素来稳重。这次,就你去吧!”
杨羡转过身来,目光在朝列之中逡巡着,最终放在了李必的身上。
严益面色严肃,盯着张博的眼睛,看起来就像是一只野兽。
“如今只有一个办法!”
张博站了起来,来回走动着,十分焦虑。
披着大氅,正在营帐之外的杨羡举头望月,一个黑影悄然地接近。
“丞相,这是我家主人要我交给你的!”
杨羡接过了那黑衣人手中之物,微微一笑,抖了抖身上的大氅,转身走进了营帐之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