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虞开口而道。他与苏哲都是大周旧臣，相识数十载，然而彼此之间的关系却算不上有多好。

“耕愚兄，何出此言？”

尽管时代久远，可有些事情至今仍然在桓武的心中。杨慈和袁诚，都是不世的枭雄。

苏哲与常虞听完了桓武的话，具是拱手赞道。桓武给出了一个姿态，那么他们也必须做出相应的回应。

他桓武为了大周，可以与杨羡合作，给出玄牝珠。

“主公，妖族和神族隐藏在神都，怕是目的不只是玄牝珠那么简答。”

“异族云集，神族将临，那又如何？这些异族，三十多年前是笑话。现在，也是一样。”

殿室的灯火依然亮着，苏哲和常虞两人却早已经离开了。桓武结束了这次召见，留下了少许的亲信，自然是为了商议如何向杨羡讨价还价。自然，这部分的内容不适合他们两人再听。

桓武一举一动间，不怒而威。

两认各自一笑，错过了身子，登上了各自的马车，朝着相反的方向离去。

幽暗的屋子之中，桓武走了进来，坐在了榻上，揉着太阳穴，舒缓着疲累。刚刚与一众亲近的属臣商量了与蜀国接洽的具体事宜和交易条件，时已至寅时。

身为梁侯，身为大周重臣，尽管心中再不愿意，桓武也不得不作出表率。这也是他深夜召苏哲和常虞这两个‘外人’议事的原因。

“你的意思是我们要放任神族进入人间，肆虐我大周百姓么？”

“臣探查而知，妖族内部发生了分裂，而起因便是绝地天通。妖族的太子和妖帝之间，裂隙已经很深。甚至妖族内部，已经公然分成了两派。妖族的太子反对神族进入人间，而妖帝则不以为然。杨羡获得了妖神血丹之后，妖帝沉疴难愈，不得不依仗神族的手段。”

“小儿无知，让两位见笑了。”

“儿子知错了！儿子知错了”

不过上天仿佛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让他们生在了同一个时代。更可笑的是那妖帝，居然同时惹上了这两个人，硬生生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苏哲与常虞并肩走着，梁侯府的走廊并不算太长，两人却走得很是漫长。

桓武轻声一笑，说道：“想那妖帝当年也是意气干云的人物，见我大周之乱，想要趁势而起，却被杨幼庵算计，中了袁守成的摧心一指，至今难愈。到了今日，甚至已经无法再掌控妖族，不得不仰赖神族的鼻息。”

苏哲和常虞两人微微点头，并没有说什么话。事实上，对于这件事情，他们也说不了什么。桓武将他们召集来，是为了向大周的旧臣，为了向朝中游离于梁侯府的势力，更是为了向天下之人表明一个态度。

“主公！”

“妖族和神族各有高手，仍然隐伏在神都之中，似乎相互忌惮，不敢轻易动手。”

桓磬涕泗横流，离开了这座殿室，十分凄惨。

“雨亭，神机卫现在何处？”

“已近神都！”

“网已经布好了，就不知道那鱼饵在哪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