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自从在东郊看到那种神骏非常的金雕之后,李猷就决定,他一定要将这支金雕画出来。
在开封守株待兔等了几天,皇天不负有心人,果然又让李猷等到了这支金雕。
壮硕汉子再次伸手揭开它嘴上的布条。
水的南面为阴。
这次提前有准备,李猷紧盯着金雕的飞行路径,发现这只金雕最后落在了开封城内,抬步往城中走了没一会,又看见金雕从城中飞出,径直朝东飞去。
“你为什么在济阴县卖画?”
“这画是在河内画的?”
李猷去年末在开封府东郊作画的时候,看到了一只身形非常巨大的金雕,一直对其念念不忘。
之后的一段时间,李猷每天都坚持在东郊等候,看到金雕就跟着进城。可是进了城,建筑物遮挡,就再也找不到金雕的踪迹。只能换个方向,每次都跟着金雕朝东走,一直到看不见它的身影,下一次再次从跟丢的地方,继续顺着金雕的指引,朝东行进。
“去看看吧,我了解你,我知道你想去。”许翰再次邀请。
这乱世一来,李猷的画也随之卖不上高价了,大家都想着活命、囤积粮食,没有人会拿钱出来购买既不能吃、又不能喝的画。就算有,也是搏奇的商人,价格压的非常低。
“是我画的,你们到底为什么要抓我?”李猷回道。
李纲收拾棋子的手停顿了下来。
痛感使的李猷本能的想要弯腰缩腹,可是他被绑在凳子背后的柱子上,动作受限,像是一只被绷直的虾米。
第二天,李猷被绑着坐了一天,已经腰酸背痛,壮硕汉子又走了进来。
二月十五的时候,李猷来到了兴仁府济阴县。
“你们是谁?为什么要抓我?”李猷的嘴一获得自由,立即问道。
“这画实在河内画的?”
李猷不敢相信:“就因为我画了一只金雕?就要把我流放道千里之外?还要带家人?”
济阴县位于广济河南侧。
“这是你画的?”
头上的布罩被摘走,嘴上帮着的布条仍然没有松开,李猷不能说话,只能扭头四顾。
“是!”
这些画上的金雕都是远景,没有近景。
李猷不知道这些人想要做什么,小心翼翼的回道:“有。”
“看起来好像是有目的一样。”李猷自言自语道。
嘭!
李猷的肚子上被壮硕汉子擂了一拳,这一拳的力气非常的大,李猷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搅在了一起,发自肺腑的剧痛,让他疼的都发不出声音。
李纲拿起棋盘上的旗子,开始复盘。
之前被审问的时候,李猷一直以为自己是不是被妖怪抓了。
李猷一直在考虑要不要回河内老家,在那里起码有宗族势力相助,不会被人强抢了财产。
“不是,是在开封东郊画的。”
“是的。”李猷老实回答。
“这世上,谁是旗子、谁执棋,哪个又能分等清。”
“我老了,我怕我到不了登州。”
…
汉子被李猷逗笑:“不是因为你画了一只金雕,是因为你执着的跟着画这只金雕,所以你必须被转移到蓬莱,否则就得死。”
面带笑容,说出的话却让人不寒而栗。
“你说你们这些文人是不是吃饱了撑着,为什么要追着一只金雕不放?就不能干点正经事,尽给人添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