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到工作,老邱也就把顾家姐弟放到了一边,这次在鞍钢看了一下。
这最大的钢厂也就那么回事儿,除了规模大,比石钢高明的地方可不多。
“别特么轴哈!这事儿就是要快速上马,快速形成产能。
只要咱们这边有了成效,转炉一个赚几个钱?你给鞍钢上仨平炉,咱们得新平炉不就有了?
一到两年之内,石钢就是试验田!
等咱们的钱攒够了,咱们找个大一点儿的厂区,上全套的克虏伯炼钢生产线。”
一张大饼画出来,老邱跟吃了蜂蜜一样,麻溜跟陈冀生卸完车,一溜烟儿就回石钢了。
“姐,给顾雷报仇的事儿,让那位伯伯批评了,这不在家看各种家训,要学习改造的。”
回到了院里,陈冀生对着大姐大展示了一下那位领导给的家训,语气里满是无奈。
“身在福中不知福!
老爷子可是说了,你小子要看紧一些。
手段过于酷烈,以后的一段时间别人是害怕你,可到了时候,难免墙倒众人推!
老爷子还说了,你的决定很对,这个时候,你们翁婿不该私下见面。
喏,这是老爷子的手表,当年在北韩缴获的金表,我把我的马拉松给了老爷子,你要再给我一块。”
点了一下小负心汉的额头,将自家老爹极为珍重的缴获给了他,同样也给了他顾家的认可。
看着大姐大幸福的样子,陈冀生也是一叹,许多事儿说是好说,但做起来就难了。
“港城的布置,就是我的后手,实在不成,过了这一段我就去港城做大佬。
但现在让我收手也是不可能的,许多事儿都需要有人去做,我不去做,又有谁能做得了呢?
不说这个了,虎骨一共弄了多少?”
陈冀生能做的事情很多,这些事儿许多人都做不了。
有些人也不是不能做,只是跟顾家老爷子说的一样,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苦为难自己呢?
但陈冀生不成,重来一趟,许多事儿不做,总是意难平的。
“你啊!有苦自己吃!
顾雷,虎骨一共弄了多少?”
叹了一声,跟自家老爷子说的一样,陈家老三有大义。
虽说手段令人不齿,但结果无疑是最好的,这样的人值得托付终生。
“姐夫,鞍钢那边一共给弄了三十副,还是坐地虎厉害,其中十八副是小老虎的。
钱你跟石钢结算,老爷子那边,自己找人配了虎骨酒,这是老爷子找人弄得方子。”
一边汇报结果,一边将老爷子给的方子递给了陈冀生。
这次受了自家老子的点拨,顾雷这边也受益匪浅。
听了大姐说的一些秘事,听了老爷子的点评,对于这个小自己不少的姐夫,顾雷也是佩服的很。
“好!做的不错!
去,借着断腿,认识一下我姐,记住,别特么实话实说。
撩阴脚的事儿不要说,多说一下边境的秀美壮丽,多说一下百战不屈。”
给了大姐大一个眼神儿,这也算是对顾家老爷子的投桃报李。
至于二姐的想法,如今真的不怎么重要,她不想出国,十年的风雨可不是那么好度过的。
有顾雷在身侧,至少比理想化的对象要强的多。
或许借着顾雷,还能让二姐见识一下外面的风光,这个选择对现在的二姐或许是不公平的。
但相较于风雨,又是最好的选择,鱼与熊掌兼得,陈冀生也想,但现在不是被禁足了吗?
与烛照万里的较劲,这就是最轻的惩罚,算起来这都不算是惩罚,只是长辈的关爱。
就跟打孩子一样,如今皮带都算不上,一旦轮到了大棍子,陈冀生这小体格可受不起。
接下来几天,陈冀生也没急着跟大姐大扯证,借着不多的禁足期,他要忙一下虎骨酒的事儿。
等风雨期来了,有本事也玩不转,那个时候配虎骨酒,纯属没事儿找事儿。
对于四十多副虎骨,陈冀生也一点儿不浪费,酒头足够,老马那边的药材也不掉链子,全配!
只是老董这边就受累了,虽说有张家奋勇冲锋的老三、老四打下手。
可几吨药酒十几种方子,哪一缸都是细活,而且工作还不能撂下。
没有两三个月,这批虎骨酒是配不完的。
至于虎骨的钱,陈冀生自然不会欠着石钢的,小万数的资金流转,现在正是时候。
鞍钢那边操作一下,石钢这边操作一下,一点儿的痕迹也留不下来。
除非找到了最直接的经手人顾雷,不然就是一笔钢厂之间的正常业务往来,即便会计那边也无迹可寻。
对于虎骨,陈冀生也是充满了贪婪,老邱带着扩充的技改团队,奔赴东北。
陈冀生唯一的嘱咐,就是让老邱借着机会搜罗虎骨参茸这类滋补品。
有一点儿,陈冀生嘱咐的明白,就是虎骨绝对不要现杀的,这个现在也是要蹲笆篱子的。
十几个转炉就意味着至少七八个钢厂、铁厂,你凑几幅、我凑几幅,鞍钢的三十副,也就那么回事儿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