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地方是热带,在乡下,就是不打粮食也饿不死。
城里,就怕到时候出不了城。”
因为不知道老钟在帮谁说话,所以陈冀生这边点到即止。
无论是闭关锁国、自成体系,还是被人封锁,上层是不会被封锁的。
总有获取信息的渠道,爪哇所引发的出国潮,会延续一段时间。
到明年中或是明年底,应该都有窗口期的。
但这种窗口,大多是针对子弟们的,老家伙们,没有合理的借口,很难出的去。
这也是不被允许的,不打呼跑了,那是自绝于高层。
孟晨光他们,只是沾了第一次吃螃蟹的光,操作合理,老家伙们是有机会出去的。
至于其他人,不是外线的,只能老老实实地的呆在这。
“我说小子,听说你最近得了不少的好处,分一点呗!”
听了老钟的竹杠,陈冀生白了为老不尊的家伙一眼。
进屋给拿了两条烟、两瓶酒,这才开了口。
“钟伯伯,如果是你家孩子,我建议运作一下去港城。
不管以前是什么职业,之后的方向就放在经济上。
与外面相比,咱们得经济还有不少的差距,这个方面的人才。
只要美的还跟咱们对立,就是稀缺的。”
老钟开口要东西,也不是真的要东西。
而是点明一下,刚刚他是为自家孩子问的。
许多事儿不好拿在明面上说,只能暗示一下。
这也是陈冀生所欠缺的,老钟未尝没有现场教学的意思。
这算是初级的教学,目标明确,陈冀生自然听的懂。
“耍枪杆子出身,这能行?”
陈冀生的计划,让老钟也有些挠头,学经济?
能学这个,当年就不出去当兵了,出去一趟再学不会,可就竹篮打水了。
“怎么不行,这玩意儿跟打仗差不多。
只要人不是太轴,基本没什么问题的。
理论的东西学不了,可以学一下实际的操作。
等学的差不多了,正好进厂子练一下。
外线其实不如中行那边。
将来顾一舟也会过去,能照顾一下。”
老钟算是世交,陈冀生的建议就实际多了。
以老钟现在的位置,孩子还是部队转业,进体制,将来会被压的死死的。
能在四九城能爬到中层,就算是本事很大了。
在港城转上一圈,没机遇差不多也是中层,有了机会,做也没多大问题。
如果加上顾家大姐大的照顾,小问题不大,要真正的一方,还是得看机遇。
“中行?外事的行不行?”
老钟现在的主业是物资分配,副业做些情报。
中行,这样的单位不是进不去,但多少有忌讳。
外线,他也能办,还是扎眼。
一些单位部门的对外办公室,就好办多了,进出也方便不少。
做情报的谨慎,在老钟身上显露无疑。
“这个可以,直接去一机部吧!
我在港城有些机床的渠道,给他垫垫底儿?”
圈子,无处不在,大公无私的不一定没有圈子。
这是禁之不绝的,人总有三亲六故。
不给知根知底的自己人,去给一个不怎么熟悉的外人。
这也不符合辩证法不是?
陈冀生的说法让老钟眉开眼笑,这段时间跟一二机部比较熟悉。
运作一下给二机部提供一些机床,又是一笔隐性的功劳。
“你那边操作不麻烦吧?”
陈家小子既然说了,基本问题不大,但老钟还是客套了一番。
“要是你不打我的秋风,肯定是不麻烦的。
打了秋风,哪天我心情不好,说不准会让他难受难受。”
扫了一眼桌上的烟酒,陈冀生开着玩笑。
说笑之后,又起身进了倒座房,再出来的时候,又是两个美的油桶。
“不是刚送了两桶吗?
你那酒劲儿太大,这么多喝不了。”
看着陈冀生手里的油桶,老钟的眼神也变的贪婪了。
陈冀生小子钱不少,配的药酒很厉害,起初不知情的老钟,可是吃了暗亏的。
“你是自己喝,我爸我妈不得送人啊?
胡胜利都在四九城划拉吃的了,那边肯定缺吃少穿。
西北的风沙大,这东西御寒是极品,带个话过去,没了就让人捎信儿。”
有资历还活的长,是以后圈子里最好的靠山,父母是年轻的。
果能再进一步,风雨过后也是小靠山。
就怕在西北吃了生活的暗亏,透支了潜力。
接下来的几年,恐怕也是有家不能回的几年,正经的家人聚会,恐怕也是十年之后的事儿了。
“说的也是,你能不能给弄些吃的?”
想及西北的艰苦,老钟脸上的笑意也没了。
物资的调配有其标准,堂堂总后,在黑市做计划外的调配。
说出来全是苦涩与无奈,陈家小子路子广,说不定有这方面的渠道。
“行!
您是真行,打土豪就可着我一个。
刚刚弄了烟酒,前面的两千大黄鱼咋算?
东西有的是,但你得有大小黄鱼、美刀、港纸啊!”
听了陈家小子的话,老钟也直接颓了,陈家小子是有渠道。
可他拿不出金条、美刀跟港纸,也只能望而兴叹了。
事情妥了,他也不想再被陈冀生戳脊梁骨,抓起石桌上的烟酒,直接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