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有处分的,自己收拾东西走人。
没处分的,这次记大过。
过去签字再走。”
将捣乱的人堵住,王大山也不客气。
扫了一圈,将人记住之后,干脆利落的说出了处理结果。
普通工人对于记过什么的,也不太在乎。
想要上进的那些,就不得不在乎了。
一个大过写在档案上,不管是评职称还是上进,路子基本都断了。
当场有几个接受不了的开始继续闹事。
王大山这边更干脆,打着厂部的名义,直接定了开除。
作弊开了几个,闹事开了几个,再闹的又开了几个。
一下开除十几个人,一下就镇住了整个轧钢厂。
现在开除可不是小事,基本是跟判刑划等号的。
没有铁硬的关系,想要再找正式工作,那是门儿也没有。
临时工也不是那么好找的。
真到了多人抢一个临时工的时候,被开除的自然会被顶下来。
想要饭辙,只能去干杂活,或者扛大个了。
虽说不影响基本的定量,但城里不是农村,没钱可不好过。
厂部的态度明确,作弊开除,闹事开除。
虽说一下开除十几个,轧钢厂一样脸上无光。
但相对于万人大厂,十几个人被开除,也不算什么大事儿。
王大山是李怀德的人,雷厉风行的做事风格,一下就镇住了整个轧钢厂。
本来是一场不怎么好处理的糟烂事儿。
李怀德这边下了狠心,结果算是很不错的。
这样一来,老杨这边就被动了。
但老杨的尴尬,只在中上层流传。
这样的消息,很少向底层扩散。
厂部的小圈子,好像也有其运行的规律。
“陈组长这事儿做的漂亮。”
下午得了反馈结果的老李,面带喜色。
这把冒险,他是刷满了威风跟存在感的。
“打一巴掌给一个甜枣。
锻工的基础职称给合格的评上。
老杨那边不去管他,按你的路子来。
一车间那边考察一下易忠海,定车间副主任。
现在只是考察,给不给他我再看看。”
先给李怀德指了路子,这位也是高高在上惯了。
对工人惯于施威,示恩多是给中层的,他不怎么看得起工人。
扫了一眼李怀德,虽说看不上他,但也不得不用。
一大爷这边,陈冀生也不全是私事儿。
一大爷的资格在,只要在教导青工上努力一把。
一个车间副主任还是资格足够的。
“成!按您说的来。
这次评职称,走门路的不少,我这边能不能照顾几个?”
关系说都有,老李走的不算是正路,这些杂七杂八的关系自然少不了。
但怎么做,他也斟酌过,面前这个陈组长就是夸不过去的坎。
“底线就是考试过关,考试不过关,下面的意见太大。
还有就是不能进项目,这样的人不妥当。”
给老李划了底线,对此陈冀生也没办法。
人都有三亲六故,搞水至清则无鱼,现在也不是时候。
那一套也不怎么现实,真能做到的,也不一定是好人。
“明白了。
陈组长,项目那边的机床差不多到位了,下一步就要进行一些零件的加工。
李工那边说了,技术资料该到位了。”
李怀德提起太拖拉的技术资料,陈冀生这边有些皱眉。
轧钢厂的翻译不成,二姐现在也没时间。
想到太拖拉的资料是三国语言的,只能让李工自己想办法了。
“行,明天给他送过去。
你今天问问李工翻译的事儿。
不成,还得让一机部给找几个。
石钢那边需要翻译一些资料,最近轧钢厂这边没有翻译用的。”
说完了,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差不多到了下班点。
喝完杯子里的茶水,陈冀生起身,准备下班回家。
“陈组长,晚上我攒了个局,您一起吧?
厂里宣传科的,就在小食堂。”
李怀德说完,心里多少有些忐忑。
他也是偶然听傻柱说起,陈冀生的媳妇不在家。
专门攒了一个局,说不准还能试探出一些东西。
刚刚起身的陈冀生扫了一眼李怀德。
“别好了伤疤忘了疼。
既然是宣传科的,就让他们宣传一下技工考试。
别有的没的瞎弄。、
我就不去了。”
陈冀生觉得现在的状态不错。
没多少人知道,还能主导轧钢厂的走向。
宣传科跟厂部也差不多,不是能保密的地方。
许多事,猜测归猜测,自己不能去证实的。
“行,就当是宣传科的聚餐了,您忙……”
看着陈冀生走出办公室,李怀德轻轻抽了自己一个嘴巴,嘴里嘟囔了一下。
出了厂部办公楼,陈冀生的脸色才阴沉下来。
想了一圈之后,扫了一眼食堂的方向。
四合院里的事儿,秦寡妇不会乱说。
一大爷、二大爷不敢乱说。
能胡说八道的差不多只有傻柱了。
这货最近是春风得意了,嘴上没把门的,回去之后还得敲打一下。
在楼下上车,离开了轧钢厂。
开始上班之后,迟到早退,成了陈冀生这两天的常态。
主要还是开车扎眼,错过了上下班,还能多少隐蔽一些。
车开上了,自行车也就不香了,效率太低。
将吉普车停在了新院子,跟南锣大队的一帮人交流了一下。
傻柱这两天还真是有些懈怠了,晚上也不怎么过来训练。
显然是把心思都用在冉老师身上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