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还没见过的张丹,肯定也是一样的结果,这些都不是她需要关心的。
她目前更关心的是远在东北的家人,虽说小负心汉提前做了安排,但这样的局势是她无法预料的。
现在想起小负心汉的一些过激行为,顾一舟也只能感叹目光如炬。
“可能会有一些麻烦,但不是不能解决。
该做的我们之前都做了,现在只能看结果了。”
在顾家的事情上,陈冀生也没有夸大什么,虽说早早做了未雨绸缪的手段。
但事有万一,他也不能保证顾霆父子在那边完全的一帆风顺。
“亏了当时没有听我的让他们回来,如果当时不是你一力要求留在东北,我爸或许会听我的。”
想着当初做的决定,顾一舟也是一阵阵的后怕,见小负心汉没有走的意思,她也发起了感慨。
两夫妻有一搭无一搭的聊着,不多时,周百珊就带着王曦进了倒座房。
“我家里还有两个闺女,能不能帮帮我?”
看着洗漱过后,依旧难掩狼狈的王曦,顾一舟皱了下眉头,有些不安的看了看孩子。
才将目光转向了自家的小负心汉。
“这些尔虞我诈将伴随他的一身,谁让他出生在咱们家呢?
无妨的。
王老师,我这里可不是避风港啊!
或许让她们独自生活,会好一些。”
安慰了担忧孩子的顾一舟,陈冀生转头看向王曦,许多事他也是无能为力。
震慑手段不是演出来的,而是做出来的,时间太长,演的会穿帮。
陈冀生口中的相好,可不是说说就算完的。
“她俩一个十三一个十五面容姣好,这样的形势之下,很难独自生活的。”
王曦把原因说了,陈冀生默默点头,如果没有自己回来,陈家可能也是这样吧?
“地址给我,这边平常不要过来。”
扫了一眼依旧熟睡的孩子,陈冀生点头答应了。
周百珊带着王曦离开不久,风风火火的老钟又进了倒座房,看着一左一右坐在罗汉床上的小夫妻。
刚进门的老钟,沉重的叹了一口气。
“你们俩是在等着我上门,还是等着别人上门?”
站在门口的老钟,没有如以前一般进屋就坐,而是先问了问题。
“自然是等别人上门,这事儿难道不需要给我交待吗?
是觉得我是个小年轻?还是觉得我的手段不够硬?心思不够黑?
钟主任,不知道你听过‘言出法随’这四个字没有?”
看着面前有些陌生的陈家小子,老钟反而走了几步,稳稳的坐在了他的对面。
“陈组长,许多事总要网开一面的。
都是一个锅里搅过马勺的袍泽,断人后路多少有些过分。
如今的状况,你是最清楚的,即便他们要上门,恐怕也不一定有机会的。”
坐在陈冀生对面的老钟,如今就是那群半大小子的代表。
陈家小子要较真,他必须要据理力争,如今的陈冀生已经成了变数,足以影响大局的变数。
“那就算了,看来我们夫妻是白等了。
钟主任,作为轧钢厂新项目的组长,我给你提个要求,这些进入我名单的人。
无论是直系的家属,还是旁系的亲戚,都不允许进入那边的居住区。
你那边的审查甄别工作一定要做好,不然这居住区有跟没有不都一样吗?”
听到陈冀生的话,老钟的心里咯噔一下。
原本以为这陈家小子是无心插柳,现在看来一样还是早有预谋。
本想着借助轧钢厂的居住区,庇护一些人的,现在看来,不经过陈家小子的允许,这事儿很难。
“这是公器私用!”
严肃的看着对面端坐的陈冀生,老钟难掩内心的怒气,因为小事妨碍大事,陈家小子阴损。
“不!
这是降低风险的行为。
你以为轧钢厂就是铁板一块了?
你可以试一下,但这是唯一一次的机会,你失败了,那边的布置就报废了。
我不是神仙,到时候一样无力回天。”
小负心汉跟老钟之间的谈话,让顾一舟如坠云烟。
看着表情严肃,各自据理力争的两人,顾一舟根本插不上话。
“说你的条件。”
本想着往陈冀生的小仓房里掺沙子的老钟,现在也有些傻眼,整个小仓房里装的全是沙子。
错误的估计了形势,只能做出调整,希望能沾一下陈家小子的光。
“会死人,要名额。”
听到陈冀生的回答,想着他在轧钢厂跟石钢布置的手段,老钟也是恍然大悟。
猛地站起,盯着陈冀生好一会,才慢慢的开口。
“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那名额想要多少?”
想通一切的老钟,后背有些发凉,这位看清了形势,也做出了最有效的应对。
自己这次过来,恐怕也是早就设好的圈套,套的不是他,而是领导那边。
“实报实销,报多少批多少。
知道你们不想同意,但你们可以试一试。
我绝不插手。
但有条件,一旦轧钢厂有失控的迹象,立马来找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