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们自己该关心的。
我的态度自始至终的明确,只要是敌人,一概消灭!”
老钟要走,陈冀生自然要送客,看着油盐不进的陈家小子,老钟也只能带着深深的担忧离开了四合院。
缓步回到倒座房,陈冀生刚刚还正常的脸色,立刻阴沉了下来。
有的人不仅想找自己的麻烦,而且难为到领导头上了,这事儿没个交待,不能算完。
“姐,给我准备好工装、劳保鞋,明天我倒要会会那些不知死的。
石钢有高炉,轧钢厂也是有加热炉的。”
看着面色阴沉的小负心汉,知道他起了杀心。
顾一舟也没有立刻劝解,而是起身从柜子里给他找出了工作、劳保鞋。
“来,试一下,挺长时间不穿了,我看你最近又壮了一些。
别再上身之后紧绷绷的,影响你动手。”
听了顾一舟的反话,陈冀生脸上的阴沉之色,慢慢的散去。
轻轻抱了一下大姐大之后,他才在她的耳边轻轻的念叨起来。
“姐,自古华山一条路!
现在这局面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他们这是针对轧钢厂那些技术人员,也是针对我。
还有一点,他们这是想对领导下手,即使不能直接打击到领导。
他们也想借机消耗领导的精力,领导的身体你也清楚,过度的劳心费力,就是在消耗他的生命力。
这些杂草的,以为自己的安全无虞,就敢肆意妄为。
明儿个,我让他们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肆意妄为。
狗崽子们,敢把脚踏进我的地盘,我就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做家破人亡、妻离子散!”
自家小负心汉的话,让顾一舟猛地一颤,这些人的目的在这里。
怪不得他满脸的杀气,回想一下那些人的阴损手段,顾一舟的脸色也沉了下来。
许多事儿,经不起点拨之后的细想,经陈冀生点拨之后,顾一舟也有些拨云见日的感觉。
她知道的许多事儿,都可以连在一起了,那些人的目的自始至终的不变。
从枝节到主干,脉络很明确的。
帮陈冀生换好衣服之后,顾一舟仔细的清理着新衣服上的线头,嘴里也念叨了起来。
“冀生,还是你看的明白,直指本心。
原来他们的想法自始至终的一样,面前的混乱只是最粗劣的障眼法。
这些话,你该早点给我说的,这段时间我整天在为你担忧。
担忧你的身体,担忧你的未来,同样也在担忧咱们得孩子,以及质疑我最初的选择。
现在听了你的这些话,我才知道我的担忧是无谓的,而我的选择是最正确的。
我以为我在委曲求全,没想到真正难的还是你这个家里的顶梁柱。
既然他们都敢将手段用在领导身上了,不要说是你,就是我也想穿上军装,坚定的站在领导面前。
从今以后,无论是什么手段你尽管去用,别人做不来,你就要担起来。
无论多么恶劣龌龊的招数,都不要有任何的犹豫,用出来保护我们大家的领导。
不彻底的打垮他们,不彻底的震慑他们,我是会怪罪你的。”
将小开领顶上的扣子系好,顾一舟的眼神也前所未有的坚定。
对于王曦与谢欣,她心里多少还是有芥蒂的,现在她明白了。
那是自家的小负心汉在表明立场,对于庇护那些人的立场。
为了庇护那些人,他可以无所不用其极的,自污或是株连,不过是手段而已。
小负心汉跟那些人一样,自始至终的目的,都是很清楚明确的,就是庇护那些需要庇护的人。
“不错,姐,眼光多少有些由术及道的意思了。
今晚拒绝了一个窝边的肉葫芦,你说明天会不会有更多的肉葫芦?
我在想是不是在轧钢厂,弄一个跟正德皇帝豹房一样的场所。
将家庭最惧怕的灾难,深深刻画在那些个狗崽子的心里,比阴狠暴虐,他们比之史书上的还差的远。”
听到小负心汉的夸赞,顾一舟严肃的脸色,也变的柔和了许多。
只是小负心汉提到的正德皇帝的豹房,却是她知识的盲区。
“正德皇帝的豹房?”
问了之后,又听了小负心汉的解释,顾一舟脸上带着晕红,狠狠的捶了他几下。
“没溜儿的玩意儿,不正经的东西。
你倒是正事闲事两不耽误,我在家里可够放纵你了。
别在外面弄的太过下作,毕竟事关领导,一些该有的体面,你不能给人踩进大粪坑里。
你这样做,他们是得到了惩罚,可是你呢?
他们没有前路可言,可你才多大的岁数,弄的太过恶劣,即便是被庇护的人,也会望而生畏的。”
想着刚刚自己心里生起的战栗,顾一舟也认可小负心汉肮脏手段的杀伤力。
一旦在轧钢厂建了所谓的豹房,以后说起这些人,也就离不开豹房这样的边了。
小负心汉说的不错,随着时间慢慢拉长,以后人们口中所流传的可能仅剩这些边。
至于那些人之前做的,都会被这些边所掩埋。
杀人诛心不过如此,只是小负心汉的招数过于歹毒了,属于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招数。
那些人的所有会被边湮灭,可他也一样的,经过口口相传,他只能是个残忍暴虐的货色。
“虽千万人吾往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