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芒之下，鱼儿的身子开始长大，开始变长、变粗，转瞬间，已达万丈，周身重新长出七彩斑斓的鳞片，腹部生出五爪，额头长出犄角，张口间，吞云吐雾，驾云布雨，雷霆万钧。

东南西北，四海之大，不见头尾，不见左右，天地为圆。

“禅心，真的是我，当年一朝入了佛门，便迷茫了三十多年，如今，我已醒来，不在拜佛。”魔陀平淡的说着，好像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我乃南海龙王！”

司徒禅心在庭院的湖边，依靠着长廊的门柱，往湖中投着鱼食，无数鱼儿争先恐后的跃动着。

“禅心。”

“这天凭什么在我之上，从今以后，我要与天齐，我乃齐天大圣！”猴子咆哮着，声浪将几十丈高的浪潮冲散，海面波澜而起的巨浪也被这道吼声震得退回海中，变得风平浪静。

杀掉阿哲？不，杀掉空阳……

血腥的争夺之后，四海内各有四只幸运的鱼儿跃进光柱。

这道光柱，可让一切本性全部现形。

司徒禅心不敢相信，这种情景只有在梦中出现过，她永远都不会忘记，长生寺那位空阳神僧当初是多么的冷漠无情，是多么的冷血，一次又一次将她的心伤的粉粹。

司徒禅心摇着头，凄惨的道：“你当真我什么都不知道吗？阿哲……魔陀……为何就连你的心魔都不愿意放过我……”

……

魔陀语气开始变得温和平缓：“禅心，帮我杀掉空阳，他心中的执念因你而起，他的心魔也是因你而起，我也是因你而起，只有你杀了他，才能证明心魔胜过了他，我才能与他就此分开，永存于世。”

鱼儿在光柱里发出痛苦的叫声，整个鱼身变得血肉模糊，外层的鱼鳞纷纷脱落的一干二净。

正在喂食鱼儿的司徒禅心浑身一颤，这熟悉又陌生的称呼，已经三十多年没有听到了。

“我乃北海龙王！”

黑牛也发生了变化，身形同样暴涨，不输于猴子，两只牛角差不多快有石柱那么粗大，黑牛喘着气，嘶吼声惊得东海浪潮迭起，几十丈高的海浪好像要吞噬万物，波澜壮阔。

司徒禅心想起三十年前，江南烟雨中的乌篷船上，一个年轻俊秀的书生，拿着把伞递给了自己，道了一声，姑娘小心。

四道雄厚霸道的声音近乎同时响起，响彻四海。

“禅心。”那道声音又响起了。

四道光柱分别照在四海碧蓝的海面上，海中无数鱼儿争先恐后的往光柱方向而去，鱼跃龙门。

“我乃东海龙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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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