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也许你还能挣不少金钱财，这些东西在凡间总是好用的，有句话怎么说的？”梁皇笑着点头。

“从来没有想过。”苍灵如实回答。

只听梁皇又似乎自言自语道：“不如学学我，我根本不会去弄明白世间的事。不过，我就算想告诉你，也不能。修者自有修者的道理，每个修者都有自己的职责，我自然也要尊重他们的意愿。修道万年不易，他们也只是想把每一件事都尽力做好。

我能告诉你的也只有这些，因为知道得太多，你会发现，你没有办法继续以凡人的心情存在下去。”

苍灵微微叹了一口气，好像这里也有他的能力做不到的事。

梁皇的话虽然难懂，但潘郎还是听明白了几分，总之天魔之战的渊源可能远比他所知道的还要复杂。

“我觉得你说话的方式与我们也很不一样。显而易见，你是凡人的身躯，是后蜀最小的王爷，你英姿飒爽，战场上更是骁勇无敌，但是你却不像个凡人，少了点什么，又多了点什么。”

“那是因为你不知道天魔之战究竟为何而战，你也不知道魔世为何会存在，为什么魔世永远不会毁灭。”

“为什么？”

“你的同伴支持不了太久，后蜀大军很快就会攻入齐国，战乱难免。”苍灵悠然而论，分明是他带兵侵入齐国，却好像在他说来，此事无从避免，他不过是履行本份而已。

“不，我能回答。”潘郎倔强地不愿意承认梁皇说出了他的心思，而那心思还说得千真万确，一字不差。

“你回答不出来，才是对的。”

“那是个错误，从一开始就是我们自己的错。”

“如今魔军却在帮助后蜀打齐国？杀我良将，悬首级于江上。这样难道不是违背四界互不干涉的承诺吗？”

“可是后蜀究竟为何要攻打齐国，两国相安无事多年，为何天灾连连之时，后蜀正好来犯，是不是太巧合了？还有三百万魔军集结，究竟是为了什么？一统四界吗？”

“这个首级你们是要不回去的。”

“当然是”话到嘴边潘郎又咽了回去。他不知道怎么说了，他真的不知道要如何回答这样的问题。

“大有不同，大有不同。”潘郎大叫着，软绵绵的肉在盔甲下横冲直撞。

“有财能使鬼推磨。”潘郎说完就后悔了。

这是魔世三皇该有的笑容。

这是真的鬼啊，真的是鬼借人身爬到凡间。

随后，用力摇了摇头，“我当然能回答你的问题，不死最好。”

“那是自然。”苍灵停顿了一下。

“那你说，水界私自到陆上，又恰逢两次月圆，这是天命在惩罚水界违背四界互不干扰的承诺吗？

你觉得水界应当为此觉得愧疚，还是想要和修者争一争天理？

道理千千万万，修者们修行千年，参悟天道，天人合一，不过是道心澄明。而道是什么？天道？魔道？凡间道？水界道？

要是你在天界修行，你会发现连一个最普通的凡人也有他的道。你会发现四周从无清净的时候，也没有真正彻底和永恒的美，四周都是粗粝的风，嘈嘈切切的声音。从来没有停止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