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公子可是有哪不妥?还请董大夫告知。”杨夏挤开杨冬躬身对董其材一礼。
陆筝面上也露出了满足的神色,等萧祁放下勺子含笑问他:“我想京城玩几日,可是我在这里也没有认识的人,可不可以在你府上借住几日?”
杨夏点头:“是,董大夫说得极对,我们公子已经好些日子没睡过整觉了。”
他不会这般小气吧?之前给她留书的时候明明很知礼啊,还是说他对自己很戒备?毕竟两人之间发生了匪夷所思的事。
此时一个强烈的念头袭入他的脑海,他想开口说话,无论……用谁的声音。
可是,现在呢?这脉向虽弱,病症也在,活个一年半载的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董其材是被人从临街拽回来的,虽说有些失礼,但是去请他的人一路不住的致歉。
萧祁看她的眼神虽然不是十分冷淡,可也算不上温和,陆筝也知道两人不熟,又道:“我不会白住的,我会一点医术,可以帮你府上的人看个头疼脑热的,你看,可以吗?”
董其材颔首,又问:“那他今日可是情绪有些异常?”
她盯着萧祁的眼睛,回答了他在留书中曾问过的问题,她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个小朋友,几人只听她说道:“我姓陆,单名一个筝字,秦筝的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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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向身边的好友,唇角弯了弯,声音极淡:“神明。”
这时,摊主又送来一碗馄饨,陆筝下意识用攥着的那只左手将馄饨往自己面前挪了挪,在她张开手的那一瞬间,一股香气从萧祁鼻尖掠过,和方才在前街闻到的如出一辙。
胡子发白的董其材收回摸脉的手,有些复杂的看着宋思问的脸色,要说有什么不妥,照着杨夏和他描述的症状和宋思问这些日子服用的药方,这位宋公子早已是用药吊着命,按理说这会应该已经归西了。
此刻,口不能言内心极为敏感还是少年的萧祁不会想到,面前的这位少女将会给他带来什么,而立之年时,好友笑问他,年少的陆筝于他而言是什么?
彼时,早已能开口说话的陵阳王萧祁想起那些曾经暗无天日腥风血雨的夜晚,那些始终挥之不去的梦魇,那些极力睁眼也望不到头的黑暗,陆筝就如那黑暗中为他引路的执灯人。
萧祁递过了手中的烧饼,陆筝接过吃了起来,抬手让摊主先将馄饨递给萧祁,示意他先吃。
还有,她何时去过陵阳王府?怎么知道陵阳王府的厨子厨艺如何?小福子满脸疑惑的看向长平,对方给了他一个他也不清楚的眼神。
第三碗馄饨下肚后,小福子和长平对视了一眼,这姑娘胃口可真好。
方才路上董其材已经问了症状,杨夏虽着急却也说得清晰明了,就连药方子都背了出来,他一听便知不好。
华医堂。
可此时,看到躺在医馆已经要转醒的宋思问,董大夫把了几次脉后,蹙着眉又问了杨冬一遍:“那人给你家公子扎针到底是怎么扎的?都是扎的哪?”
况且萧祁身上还中了几种慢性毒药,万一有用得着她的地方呢?
阳光穿过缝隙洒在萧祁白瓷般的面上,凤眼依旧淡漠,他盯着陆筝一张一合的嘴,耳边是他曾经发出的声音,清脆又悦耳。
宋思问这症状董其材见过不少,大多是儿时感染风寒反反复复一直不好,从而心脏受损,患了心疾,最忌风寒和情绪激动。
杨冬忙道:“今日路过陵阳,大哥去给公子买糕点,我在街上陪着公子,公子不知看见了何人,神色有些激动,追了过去,等我追上去的时候公子已经倒地了。”
董其材盯着宋思问的面容,严肃道:“虽说没有性命之碍,但是……”
杨夏两人的心又被吊了起来,就听到董其材来了这么一句:“你们公子这病……还得找那人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