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嗣组织。”青灵勉为其难地配合道。

“这，这场并不美好的战争才刚刚开始……”红晓晓跟着补充。

“生于黑暗……”曼蛇收回染血的匕首，嘴角再次浮现那个满意的冷笑。

“便是王冠！！”王子凯赶忙接话，生怕别人跟他抢台词，因为后面的词他全忘了。

“战士可以死！但绝不能输！”

——你这不是胆大心细，是盲目自信！沙叶跟我们私交确实可以，但她是无色组的人啊！

“你别怪张伟。”沙叶将陈萤从思绪中拉回：“他是为我好，他知道我早就动了走的心思。”

“别管谁会在中途倒下，别管最后是谁给谁扫墓。”

陈萤先是一愣，随即笑了。

长久的寂静。

“张伟全告诉我了，麒麟工会打算强行吞并百川团。”沙叶语气急切，“所以，我带洇洇来找你了。”

“战斗！继续战斗！豁出一切地去战斗！”

“西燃、罗尼、鬼马都看着你，我们这些人，也都看着你。”

陈萤表面镇静，脑内已经炸了。

他扭头，慢慢环视了一圈所有同伴，大家的目光也越发坚定。

“高阳，看看你现在这副窝囊样，你难道以为就这么苟活着，保护大家不受伤，最后一起温柔地死在良夜，你就是一个问心无愧的好领袖了？”

寂静。

“使出你的浑身解数，榨干你的全部脑汁。”

“当初我跟着班森干，哪次任务没有兄弟牺牲？哪次任务完美无缺？可大家从没一句怨言！因为他是我们选出来的老大，他最强大，最冷静，最坚定，他总是冲在最前头，撤在最后头，他想着的永远是最终的胜利，而不是当下的仁慈！”

罐头很自觉地勾动手指，一阵风吹去，奈奈的头发和披风飞扬起来，猎猎作响。

“高阳，听好了，这话我只说一次。”曼蛇松开高阳的衣领，一拳打在他的胸口，迫使他后退两步，直视曼蛇的眼睛。

陈萤心中犯起嘀咕，不知道沙叶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也不好主动拆穿，只能继续配合着。

每一句，高阳都铭记在心。

曼蛇，就是高阳头顶的达摩利克斯之剑。

陈萤和沙叶坐在客厅，桌上放着两杯茶，已经冷了。

南冀区，陈萤家。

高阳从没听曼蛇说过这么多话，不夸张地说，曼蛇此前跟高阳说过的所有话，都没有今晚多。

“流干最后一滴鲜血！”灰雄也燃气来了，大吼一嗓子。

——张伟！我怎么跟你千叮万嘱的，你转背就把我卖了！

奈奈早在等这一刻，她激动地跳向另一个更高的沙堆，双手用力一扬，掀起肩上的黑色披风。

“那你就必须想尽一切办去赢！即便不断犯错，遭万人唾骂，最后要下十八层地狱，你也绝不能有半点退缩！”

陈萤看着沙叶，还是不说话。

“如果只是我自己，待哪都行，可是……”沙叶看一眼仍在房间玩耍的王蔚洇：“我必须为洇洇做打算。”

“沙姐。”陈萤似笑非笑地试探道：“假设张伟说的是真的，你凭什么认为去九嗣比去麒麟工会更安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