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仇，好歹算是报了一半。

“铛铛铛——”

它们并非真的灰色激光，而是带着空间混乱属性的“弹道”，原理并不复杂，就是把【空间搅拌机】的空间小漩涡，压缩成“子弹”，让它们带有极强的机动性，更加难以闪避，打击威力也更大。

“不知道。”明镜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没有了之前的雄浑，透着即将寂灭的单薄感：“我会献祭上一切。”

“咳咳、咳咳……”姜爷剧烈咳嗽起来，他没正面回答，缓缓说道：“麒麟，才是人类唯一的希望，我的答案不会错……”

“翁——”

恐怕再撑几回合，明镜就要彻底变成灰色石柱的一部分，被公平法则彻底“磨平”。

接下来，轮到姜爷出手。

没能消灭掉神嗣，麒麟今后的路，会越发艰难了，不过，他相信麒麟，也相信自己看中的人，不会错。

“迷雾渐浓，众神哀陨。”

姜爷身下的图腾变绿了。

尼古张开双臂，扑向了高阳。

“高墙立起，红月叹息。”

“呵呵。”尼古撑着膝盖，有些艰难地站起来，甩了甩宽大的亚麻袖袍：“明镜！感恩吧！这是神对我们的考验！真正的考验！”

这个让他恨之入骨的对手，终于死了。

尼古扯开了手雷拉环。

“呜——”

“叮——”

——曼蛇、灰雄、罐头……那么多人可都看着呢，我这个“老大”，也要面子的啊。

“云呀，送给我一首诗……咳咳……写得不错，咳咳……我，念给你听……”

“神啊！”

姜身体一震，被某种不可抗拒的领域意志支配，他慢慢抬起粉红色的赛博手臂，斜对着天空。

他双眼融化，却还能听到秦右的声音，看来，自己的“最后一击”要被高阳化解了。

他转念一想，又觉得合理，毕竟秦右和了了还在，万一最后活着离开的他们，那姜爷和麒麟的阴谋岂不就败露了？

“高阳啊……”姜爷的声音越发虚弱和沙哑，漏着苍凉的风，“以前，我找过云，希望她跟我一起答卷，她拒绝了……”

看起来，裁决领域内的信息过载越来越严重了，姜爷身下的图腾，迟迟没变绿，就好像游戏玩到一把卡主了。

这个过程中，他念起了诗。

奶奶的答卷：是家人。

高阳知道姜爷要死了，趁这机会，他喊出心中的疑惑：“姜爷！你当初说不要打开终焉之门，为什么不能开门？”

高阳暗暗心惊：若没使用“绝对结界”，以他目前的状态，必死无疑。

高阳听到奶奶的名字，胸口一痛，随之而来的却是温暖的自豪感。

“艹！”贾博士激动得原地跳起，“太好了！我没死！我猜对了！他没杀我！”

“万般皆惊奇，万物同归寂。”

了了继续发动【枪神】，打出一发子弹，在半透明的金色结界擦出零星的火。

“明镜，你还能撑多久？”尼古看向一旁的巨大灰色石柱，明镜的面庞越来越模糊，已经从最初的立体浮雕形态，转变成了二维的“素描形态”。

“我靠！这也行！犯规啊！”贾博士激动地叫起来。

“您的意志必将行于世间！您的神辉必将照耀……”

“轰——”

高阳的位置爆炸了，刺眼的火光染红了贾博士震惊的脸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