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镜，你输了。”高阳朝着灰色的虚空说道。

“刷。”

他眼前不远处，分别躺着0618、性空、姜爷、秦右、了了五具尸体，还有一具鹦鹉的尸体，以及一些血肉模糊的尸体碎块——那应该是死于手雷的尼古。

了了讪讪一笑：“天命少年大结局了，记得烧给我。”

“马上马上……”贾博士反应也算快，他赶忙冲到一个物品柜，手忙脚乱地找到药剂，跑回来，先后扎进高阳的身体。

他看向举着枪的贾博士，“结束了。”

“真倒霉，下辈子，再也不想遇见你。”了了扯了下嘴角。

明镜不再回答，他的气息彻底消失。

高阳睁开双眼，发现自己正站在贾博士的实验室，四周没有任何变化，也没有打斗的痕迹。

短短几秒，高阳身上的伤从领域空间中“继承”回来，失去领域内法则能量的制约，更加真实、复杂、流动性的痛楚传遍全身，几乎将高阳压垮。

“呃……”

【决策时间结束】

贾博士放下手枪，总算松了一口气：“高阳，你小子可以啊，这都能翻盘。老实说，一开始我还以为我们死定了。”

高阳、贾博士有一种错觉，他们好像从三维变成二维的平面，接着变成简单的黑白线条，最后被揉成一团。

“明镜。”高阳不耐烦地打断：“我也送你一句话。”

沉默了几秒，明镜的声音再度出现，越发微弱：“我共享了律起的一些记忆，关于律起的死因，你或许会感兴趣。”

“哗——”

高阳、贾博士、了了默默选择行动内容，各自沉默。

高阳沉默。

“呼——”

他痛苦地跪下，极力抵抗泰山压顶般的晕厥感。

“我运气向来很好。”高阳淡淡回答。

高阳一怔。

高阳淡淡地问：“没杀掉我，很不甘吧？”

“你没死，只说明你的考验还未真正到来，而我的考验已经结束，我已完成使命，将去往彼岸。”

四周的混沌越来越浓，并且开始扁平化。

“律起是自杀的，因为他看不到任何希望，人类想象中的未来，并不存在。”

几秒后，明镜溃散，化为一地灰色粉末。

【第十回合开始】

……

高阳抽出鲜血淋漓的右手，顺势蹲下。

“嘶——”

顷刻间，无数散发着神圣光芒的白色能量细丝冲出高阳的手指，将了了的尸体缠住，很快将她包裹成一个光茧。

——有效！

——赌赢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