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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第65章

话声沉稳,关琥转头看去,发现来人竟然是蒋淮山,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呃不,被他发现自己在这里,岂不是穿帮穿得更快?

那几名保安认识蒋淮山,向他毕恭毕敬地问好,蒋淮山用手杖一指关琥,说:“他是我的保镖,刚才跟我走散了,如有冒犯之处,还请见谅。”

这句话说出来,不仅保安们不相信,连关琥也大吃一惊,看看蒋淮山一尘不染的长袍还有跟在他身后穿着整齐的保镖,他觉得这个谎言说得太没有诚意了,不过他现在更想问的是——你为什么要帮我啊?

还好保安没多问,道了声失礼后就退下了,等他们走远,蒋淮山看了一眼关琥,然后拄着手杖径自向前走去。

关琥觉得那一瞥中充满了鄙夷,不过既然被他发现了,再躲也没意思,索性跟了上去。

蒋淮山看看他,托了一下玳瑁眼镜,对身后的保镖低声说了几句,保镖便快步走开了。

这个托眼镜的动作很有张燕铎的感觉,张燕铎有很多眼镜,唯独没有玳瑁,让关琥忍不住想象了一下张燕铎戴这种圆形玳瑁眼镜的形象。

蒋淮山停住脚步,双手按在手杖上方,问关琥,“你知道我现在最想做什么吗?”

“什么?”

“把你丢进池子里洗个澡,”蒋淮山用下巴一指关琥身后的荷池,“你这种模样,也难怪人家不信我说的话了。”

“……”他果然还是最讨厌戴眼镜的家伙。

蒋淮山叹了口气,慢慢往前踱步,关琥跟在旁边,很想说——怪我喽?你以为我很想每天躲在车里监视你们?

他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不知道是该跟他道谢还是继续装糊涂,犹豫了几秒钟,最后还是决定打直球,“你为什么要帮我?”

“难道你希望被架出去?或是被人告去你的上司那里?”

走到没人的地方,蒋淮山站住,打量着他,玩味地说:“明着说,身为警察却私闯民宅,属于知法犯法;暗地里说,这是什么地方?是警界老龙头的别院,一个基层小警察也敢来摸老虎屁股,上头真要计较起来,连你的上司也保不了你。”

等等,怎么又是基层小警察这个词?

关琥正要反驳,蒋淮山又追加一句,“做事连最基本的危险因素都不考虑,真让人为你的智商担忧。”

鄙夷的目光投来,关琥虽然不服气,却不得不承认他说得有道理,只好乖乖地点头道谢,又找了个借口想溜掉,谁知脚步刚抬起,就被叫住了,蒋淮山慢悠悠地说:“还是你一早就想好借口了?万一出事,就把问题都推到我身上?”

他爷爷的,这家伙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吗?怎么知道他是这样想的!

大概是关琥现在的表情太滑稽,蒋淮山笑了起来,“我果然没猜错,你的借口应该是说已经掌握了我的犯罪证据,所以为了破案,不得已才偷溜进来的对不对?”

“对……呃不对!绝对没有的,首先,我根本没有你的犯罪证据。”关琥义正词严地反驳。

“不过你既然想好借口了,那是查到什么线索了吧?”

关琥看着他不说话,心想就算有线索,你认为我会透露出来吗?

蒋淮山也没再问,来到凉亭里坐了下来,凉亭建在水池当中,除非有人潜在水中,否则不必担心他们的话被偷听到,这让关琥怀疑他是特意选择这里的。

保镖回来了,手里拿了一个大纸袋跟一盘糕点,他在蒋淮山的示意下将东西交给关琥,然后就离开了。

关琥把糕点盘放去一边,疑惑地打开纸袋,就见里面放了一式深蓝色西装,再翻了下价格标签,他努力忍住没让自己呛出来。

“我刚订做的,本来是打算在宴会上穿的,算是便宜你了,”蒋淮山命令道:“把它穿上,免得再被盯上,至少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不能穿得太寒酸。”

他穿得不寒酸,至少他这一身也是名牌,但再好的名牌也架不住在车里闷了一天的三温暖啊。

关琥不介意换衣服,他担心的是另外一件事,“你应该不会跟我算钱吧?”

“我算钱的话,你付得起吗?”

有这句话关琥就放心了,拿出西装上衣穿好,衬衣领带他没动,全身黏糊糊的,穿这些高档衣料,他觉得太暴殄天物了。

看着关琥西装配牛仔裤的装束,蒋淮山不由得皱起眉,不过最后还是摇摇头忍住了,指指那盘糕点,问:“饿了吧?”

关琥摸摸肚子,简直是饿得快胃抽筋了,他没客气,坐到蒋淮山身边,拿起糕点大口吃起来。

“一天到晚搞监视,你们也挺拼的,”

“没办法,谁让我们是警察呢。”

“那查到什么了吗?”

“唔……”

不知道关琥是吃得快噎着了,还是不想说,他的话顿住了,蒋淮山再次摇头叹气,“看看你这吃相,唉,如果这是我家,我会让你洗了澡再来的。”

关琥觉得这位男人跟他第一次见面时不太一样,在众人面前,他表现得凌厉威严,可是现在多了份亲近,至少他感觉不到对方的恶意。

“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关琥,关公的关,琥珀的琥珀。”

“幸好不是老虎的虎,否则这智商,万兽之王都要哭了。”

“……”

好吧,前言撤回,他确定蒋淮山一定是看他哪里不顺眼,所以动不动就来句冷嘲热讽。

“我觉得你这人很奇怪。”他反击回去,“蒋家出了事,你看起来却没有很伤心,还出席宴会。”

“伤心?”

“白发人送黑发人,应该会很伤心吧?”

听了他的话,蒋淮山想了想,然后说:“应该说是有些怅然,突然发现生命是那么脆弱,就像洛神玉像,经不起一点点的撞击。”

“那伤心呢?”

“我连自己都不知道还能再活多久,又哪来的心情去为他人伤心?”

他人?

关琥很想说那不是你儿子吗?血脉相连,怎么能说是他人?

“既然你的心情已经好一点了,那是不是该说一下玉像撞碎的事?之前你答应我们的。”

蒋淮山看过来,关琥堂堂正正地跟他对视,半晌,蒋淮山收回眼神,“也没什么好说的,那天他们因为财产分配的事吵起来,先是子虎翻脸,接着是子龙指责子虎,他们两人争吵乃至动手,子豹上前拉偏架,子鹰去劝阻,混乱中玉像就落到地上了。”

“是谁撞的玉像?”

“当时大家一起撞的,子凤跟小樱也在场,很难说玉像的碎掉是谁的责任。”

“也就是说如果真有洛神诅咒的话,他们几个都可能中标。”

“身为警察,你居然也信诅咒?”

“身为蒋家的家主,听你的口气,好像不怎么信啊。”

或许是聊天聊得愉快,关琥完全没有隔代的生疏感,很平常地问:“那如果不是诅咒,你觉得凶手杀人会不会是为了遗产?”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还没有结束,所以还要感谢警方监视我们,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是保护。”

蒋淮山虽然没有明说,但这句话分明就是在暗示接下来一定还有祸事发生。

关琥问:“那可以说说你在加拿大出车祸的事吗?”

“年轻人,你这是在给我录口供吗?”

“是线索越多,越有利于我们找出凶手,我怀疑你出车祸跟蒋子虎被杀有关联。”

蒋淮山看着水池,这时夜雾更浓,以至于不远处的池中景色也变得模糊不清,他缓缓地说:“车祸只是对外的说法,其实当时我遭遇了暗杀。”

呃!

听到这句话,关琥首先的反应就是摸纸笔做记录,蒋淮山抬起手杖敲了一下他的腿,命令,“不许记录,用你的耳朵听,用脑子记,用智商分析——假如你有智商的话。”

关琥无语了,抬抬手,做出请说的手势。

“我这辈子没什么对不起的人,要说有,应该就是越光母子,我该感谢他母亲在过世前联络到我,在得知我还有一个儿子后,我欣喜万分,几次跑去看他们,同时也考虑重新修改遗嘱——我身体不好,不知道还能撑多久,所以我希望在还能动的时候做好一切。”

“不过越光对我抛弃他们母子,选择商界联姻的事无法释怀,拒绝了我请他回来工作的提议,那次我们聊得不是很开心,再加上之前亲眼看到几个儿子为了财产大打出手,我的心情很糟糕,当晚一个人出去喝闷酒,连保镖都没带,谁知就出了事。”

“凌晨,我从酒吧出来,坐出租车回酒店,半路遭遇枪击,出租车司机当场毙命,我从车上被甩了下来,撞伤了膝盖,为了逃命,我忍痛往前跑,也算我命大,刚好有辆车经过,司机救了我,把我带去了医院。”

听完这段话,关琥有点理解为什么面对儿子的死亡,蒋淮山会表现冷漠了,也许几个儿子里有一个就是雇凶杀他的人,这种仅靠血缘关系连接的亲情已经变质了。

“你有没有想过暗杀你的是你在商界里的对头?恕我直言,坐到你这个位子,敌人一定不少吧?”

“很多,所以我放弃了追究,也考虑过为了越光的安全,不让他回来,谁知最后他还是遵照母亲的遗愿,回国定居。”

“你有跟越光验过dna吗?”

“没有,因为我看到他的第一眼,就知道他是我儿子,我们实在太像了,不过他比我好,不会为了眼下的利益而放弃自己的原则,他拒绝了我将遗产赠予他的提议,只接受了我帮他找的那份法医工作。”

“你的其他家人对越光的态度呢?”

“一开始很排斥,后来知道了他的立场,才勉强接受。”

“那那位sakura小姐,你怎么看?把一个身分不明的人放在身边,你不怕吗?”

听了这话,蒋淮山看向他,眼中流露出玩味的神采,“年轻人,许多时候,最可怕的不是外人,而是那些自以为有血缘关系的亲人,有时候人们对钱跟权利的执着远远超过了亲情。”

“但有时候也可以反过来。”关琥说。

他家的抽屉里放了一份存折跟信用卡,那是在张燕铎消失两个月后邮寄过来的,信上没有邮寄人的姓名,他打开后,发现那是以张燕铎的名义在瑞士银行开的户头,里面有六亿欧元。

六亿不是个小数目,可是张燕铎一分都没动,全都给他了,那时他就知道,张燕铎一定还活着。

所以他也没有动过里面的钱,对他来说,再多的钱也比不过一份亲情,可是他想他跟张燕铎之间的这种感情,蒋淮山父子是无法明白的。

“小樱跟这件事没关系,”蒋淮山说:“她没有害我的理由。”

关琥没有把自己的怀疑说出来。

他之所以对蒋樱抱有怀疑,是因为她的指纹鉴证结果出来了,海关没有她的出入境记录,所以有关她是日本人的说法是不可信的,他甚至怀疑蒋樱根本不是哑巴,也没有失忆,那只是她出于某些原因而做出的伪装。

不过她伪装的目的是什么?关琥不得而知。

远处传来钟鼎乐声,蒋淮山站了起来,“聚会开始了,要去看一下吗?里面有不少你感兴趣的人。”

“你怎么知道?”

蒋淮山不答话,一瘸一拐地向前走去,关琥急忙提着纸袋跟上去,就见夜雾更重了,连近处的景物也变得模糊不清。

“我讨厌海雾。”他说。

“这个季节,也是没办法的事,不过我更讨厌做事莽撞还自以为是的人。”

关琥摸摸鼻子,觉得自己中枪了。

他跟随蒋淮山在庭院里左拐右拐,没多久便来到一间大厅里,厅里聚集了很多人,正在相互寒暄攀谈。

远处站了一位耄耋老人,他一身唐装,身体稍微发福,顶着苍苍白发,颇有智者气度,其他人看气质举止,也都是各界中有头脸的人物,有些还很面熟,应该是在电视新闻中见过。

“那位老爷爷是不是就是龙头大哥?”关琥凑近蒋淮山,小声问道。

属于蒋淮山特有的鄙夷目光投来,“你武侠小说看多了,他叫萧正英,以前在警界坐第一把交椅,门徒三千,就算是现在,他对警界内部的影响力也很大,甚至黑道里的人物也要给他几分面子。”

关琥一点也不觉得蒋淮山的解说比自己的好多少,他叹道:“大叔,您枪战片一定看过不少吧?”

小腿传来疼痛,蒋淮山的手杖直接敲在了关琥的腿上,欣赏着他咬牙切齿忍痛的样子,微笑说:“要我帮你引荐吗?”

关琥很想说要,要知道枫叶亭就算是萧白夜都很难来一次,如果他能借这个机会认识萧家长辈的话,说不定对他今后查案有帮助。

问题是他要以什么身分见这位上司?

口袋里传来振动声,关琥掏出手机一看,留言的是叶菲菲,上面写着八个字——十万火急,速来见面。

关琥回了个‘我在忙,事后联络’,没几秒钟回信就来了,里面的内容让他差点咳起来——刚才我把蒋子豹甩了,顺便还揍了他一顿,留言后面还有颗上下跳动的红心。

关琥抚抚额头,再次确定了他的前女友体内有暴力因子,正常人揍人后不应该是这种雀跃的反应吧?

“有急事?”蒋淮山问。

“是有一件比较糟糕的事。”

关琥看看他,没敢说你儿子刚被人打了,他现在正在跟凶犯聊天。

他给叶菲菲回信道——你为什么要揍他?

——原因很多,你来了再聊,我现在比较担心如果他报警的话,会不会影响到我的工作。

关琥觉得叶菲菲比较该关心的是被她揍了后,那个倒霉蛋要不要去看医生。

——没事,没有哪个男人会因为被女朋友甩了一巴掌就报警的。

——不是甩一巴掌哦,我是用你教我的跆拳道跟色狼防身术揍他的。

看着屏幕上不断闪烁的拳头图片,关琥的头开始发晕,仿佛被打的人是他,他万万没想到,每分手一次,叶菲菲的暴力指数就升级一次。

——你怎么不连截拳道也一起用上?

——本来想用的,可惜在我用之前,他就趴下了,吵着说要报警,神经病!

关琥觉得蒋子豹的反应很正常,被打得爬不起来还无动于衷的那才是神经病。

本来他不打算理会,可是听了叶菲菲的讲述,他有点担心起来,要知道这位姑奶奶是给她一把枪,她就敢杀人的主儿,要认识警界高层,今后有的是机会,但是把叶菲菲放置play的话,她指不定又会做出什么事来。

想到这里,关琥输了句他马上过去的话给叶菲菲后,对蒋淮山说:“抱歉,我有急事,要先离开了,这次谢谢你蒋先生,有时间我们再聊。”

他说完,不等蒋淮山回应,就匆匆跑了出去。

蒋淮山没阻拦他,只是双手按着手杖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脸上浮出一丝玩味的笑。

“你找得着路吗?”

蒋淮山的担心不是没道理的,因为枫叶亭的路很繁琐,再加上起雾,不常来的人很容易迷路,还好关琥的方向感比较强,又边走边打听,在了一点时间后,终于走了出去。

他上了车,把盛放西装的纸袋放好,开车离开,路上又收到叶菲菲在微信上的留言,说自己在涅槃酒吧,让他直接过去。

因为海雾的关系,从枫叶亭到涅槃酒吧了关琥双倍的时间,他好不容易赶了回去,停好车,匆匆跑进酒吧,却发现里面很冷清,连音乐都没放,叶菲菲一个人站在吧台里,拿着量酒器跟酒瓶来回打量,做出调酒的样子。

她今晚穿了一身红色的小短裙,颈上戴着一串双股珍珠,头发整个盘起来,发髻当中也有一串珍珠,指甲染成暗红色,指尖部分点了金粉,再加上适当的化妆,简直可以说是明珠生辉,关琥吓了一跳,揉揉眼睛,以为自己认错人了。

上次叶菲菲失恋,哭得脸都了,所以关琥这次做好了心理准备,连纸巾盒都带来了,却发现叶菲菲神采奕奕,一点不像是刚失恋的样子。

“我没看错吧?”他抱着纸巾盒走过去,上下打量叶菲菲,“小姐你刚参加酒会回来吗?”

叶菲菲看了他一眼,不说话,低头继续调酒,关琥上前一把按住,“请不要浪费东西,我哥这里的酒都很贵的。”

“我只是想尝试一下嘛,今晚都没人在,我只能自力更生了。”

“那其他人呢?”

“小魏在赶书稿,凌云在赶新闻稿,僵尸李要陪凌云。”

“啊哈……所以才轮到我这个备胎。”

“备胎你个毛线啊,”叶菲菲抄起纸巾盒敲在关琥的脑门上,气呼呼地说:“我有帮你找消息的好不好?你见过这么体贴的前女友吗?”

“是是是。”

关琥不敢反驳,绕进吧台里,叶菲菲立刻捂住了鼻子,冲他直摆手,“臭死了,你改行卖臭豆腐了吗?”

“没那么夸张吧……”

“马上去洗澡。”叶菲菲像女王一样地发号完施令,又问:“你吃饭了吗?”

“算是吃了一点。”

“那我来做饭,别磨蹭,快点。”

为了不触到女王的逆鳞,关琥乖乖地跑去洗澡,蒋淮山送他的衣服派上了用场,他洗完澡,把内衣换上,在对着镜子扣衬衣扣子的时候,手微微一顿。

衬衣他穿起来正合身,也就是说对蒋淮山来说稍显大了,特别订做的话,不该出这种差错,除非客人有要求……

“饭做好了,关琥你搞定没有?”

叫声打断了关琥的思绪,他应了一声,扣上衣扣跑了出去。

叶菲菲刚把餐盘放下,看到他的穿着,眨眨眼,“哇塞,大晚上的需要穿这么好吗?”

“穿得好一点,才配得上你这身打扮嘛。”

关琥在餐桌前坐好,就见桌上放了两盘蛋炒饭,还有调得看不出正常颜色的鸡尾酒——呵呵,他们两人对着一盘蛋炒饭穿得这么隆重,也太惨了点。

“食材不够,将就一点吧,干杯。”

叶菲菲拿起酒杯,关琥看看那杯酒,在拿酒杯的同时,把手机放在了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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