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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第96章

应该说他们到达得正是时候。

两人来到玲珑书苑,跟随那个长相有点猥琐的男人走进里面的雅间,就见赵七母女跟叶菲菲还有谢凌云都已经落座了,酒菜也摆上了桌,叶菲菲正在敲手机,看来他们再晚到几分钟,手机一定疯狂响个不停。

“你们就穿这样过来的?”

“是啊,这浴衣挺好的。”

穿跟脱都很方便,而且布料很薄,夜间穿着凉爽。

关琥整整衣袖,这才发现几个女孩子都穿着普通的衣服,相比之下,他们两个人显得太突兀了,他急忙换语气,说:“抱歉,抱歉,温泉泡得太舒服,来晚了,各位美女消消气,今晚这顿我来请。”

在叶菲菲要发作之前,关琥及时摆明了立场,又主动为大家倒酒,活跃气氛。

叶菲菲这才转怒为喜,对赵七跟隋香说:“我跟你们说,他就是个拖拉男,我以前跟他约会,他没有一次守时的,所以我就把他甩了。”

“是是是,姑奶奶英明。”

关琥随口应付着,依次给大家斟满酒,轮到隋香时,她用手盖住杯口,说:“我身体不好,不能喝酒。”

“那就喝茶吧。”

桌上有准备香片,关琥换了香片帮她斟满,举起杯,说了几句场面上的道谢词,大家开始正式吃饭。

隋香看似有心事,她没喝茶,话说得也不多,还好叶菲菲跟谢凌云都是喜欢聊天的人,很会活跃酒席间的气氛。

叶菲菲还说起她当空姐的各种有趣经历,关琥在一旁听得心惊胆颤,好怕她把自己的身分说出来,还好叶菲菲聊归聊,有关关琥跟张燕铎的事情,她只字未提。

赵七问她。

“听说空服人员都很忙,可以请长假旅游吗?”

“正常情况下不好请,不过我现在属于不正常情况。”

关琥问:“那你工作怎么样了?”

“还不是那样?我请朋友帮忙找关系,关系是很多,可是那些混蛋个个都想占我便宜,他们以为我为了份工作,就会让他们为所欲为吗?当然不可能,所以我就动手了,他们每个到最后都被打成猪头,就因为这样,我现在连地勤服务都做不了了。”

“不是吧?你又打人了?这次打的是谁?”

“据说是在董事局里说话很有分量的老董事……的孙子,那个孙子据说还是副机长呢,长得人模狗样的,没想到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我觉得我的空乘人生大概就要就此完结了。”

隋香担心地问:“没想到航空公司内部会这么黑暗,那再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吗?”

“不,这次是我自己想退出了,我也没想到我们航空公司那么大信誉那么好,高层竟腐败到这种程度,所以我这次来之前已经交了辞职信,只希望到时可以给我退职金。”

这人把高层相关人士挨个打了一遍,居然还惦记着人家的退职金,关琥都不知道该说她什么才好。

“你就不能控制下自己的脾气吗?”

“你这话怎么说的?你女友被人家欺负欸,你不帮我就算了,还说风凉话。”

“前女友。”

“前女友怎么了?前女友就不是女友了?”

叶菲菲声音越说越高,关琥审时度势,及时放下身段道歉。

“对不起,是我的错,我回头给你当沙包出气好吧。”

“这还差不多。”

“但你也要管管你的大小姐脾气了,你辞职是爽快了,可今后房贷怎么办?”

“那倒不用担心,我外公帮我先付钱了,不过我会还他的,等我找到新工作后。”

叶菲菲的酒喝得太急,她有点醉了,自己把酒杯斟满,喝着酒,说:“经过这件事呢,我发现了,除了传宗接代外,男人这种生物真的没有用。”

“小姐,在你说这句话的时候,请注意这里还有两位男士。”

“我实话实说,你不服来辩啊。”

听着他们的对话,赵七笑了,隋香也忍俊不禁,说:“三姑一定会喜欢你的,她平时也常常这样说。”

“就是嘛,”叶菲菲扳住谢凌云的肩膀,说:“至少在我遇到的人里,十个男人还不如凌云一个有用。”

“太夸张了吧。”

“关琥你会修电器吗?会攀岩吗?会开飞机吗?武的你不行,那就文的好了,你是百事通吗?会古今中外的学识信手拈来吗?凌云可是抢手的大记者,女才子呀。”

“是是是,您说得是。”

叶菲菲醉了,关琥放弃了跟她分辩,凑到张燕铎身旁,小声说:“我被贬得一无是处了。”

“不,有一样你比她强。”张燕铎品着酒,微笑说:“你有个好哥哥,她没有。”

呵呵,呵呵呵,这笑话好冷。

关琥打了个哆嗦,觉得今晚喝醉酒的人还真不少。

听着叶菲菲跟关琥的对呛,隋香好奇地问谢凌云,“当记者要会这么多东西吗?”

“不是,是我个人喜欢冒险,要不是不想父亲担心,我还想去中东一些国家做阵地采访,不过现在采访风土人情,也挺有趣的。”

“你真厉害,想要写风土人情的话,可以问三姑,她可是这里的老土地了。”

“你刚才也提到三姑,她是谁啊?”

赵七把话接过去,说:“三姑也是自梳女,年轻时在南洋做工,到了老年才回来,她跟抚养我的义母是好姐妹。”

关琥感兴趣地说:“听起来三姑的岁数应该也不小了吧?”

“是啊,她一直说自己才七十,其实算时间的话,她应该有九十多了,老人家的身子板很硬朗,也很健谈,一点也不肯服老。”

“那回头我可以找她聊聊天吗?”

“可以啊,明天我跟她讲一下,她很喜欢跟年轻人说话的,不过她上了年纪,有些糊涂了,兴致好的时候会说很多,不过有时候会突然发脾气,说话也颠三倒四的,老人嘛,就跟小孩一样,只要你别往心里去就好。”

吃完饭,叶菲菲有点醉了,还想拉着大家继续聊,隋香婉言说累了,想回去休息,关琥便起身去结账,张燕铎把他叫住,将信用卡给了他。

关琥拿了信用卡去了外面的柜台,结账后,就见隋香她们从雅间里出来,没走几步,赵玲珑跟一个年轻的男人迎上去,男人凑到隋香面前说话,被她冷着脸推开,头也不回地走了过去。

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关琥急忙跑回去,就见男人还想追隋香,被赵七拦住,说:“小香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现在正在气头上,你说什么她都不会听的,让她冷静一下,我回头让她联络你。”

男人不情愿地停下脚步,赵七又向谢凌云等人道了晚安,追着隋香离开了。

见大家都注视这个不速之客,赵玲珑急忙摆摆手,笑道:“没事没事,就是小夫妻闹别扭,回头就好了,啊,这就是隋香的未婚夫。”

她拉着男人给大家作介绍,男人看起来心事重重,朝大家随便点了下头,看到关琥时,他脸色微变,匆匆告辞离开了。

他的背影有点熟悉,关琥啊了一声,发现他就是在小巷里跟情人争吵的那个人。

“哎呀呀,吵架而已,这是常有的事,我跟老公也整天吵呢,你们结了婚就知道了,天底下就没有不吵架的夫妻。”

赵玲珑说完,摆动腰肢离开了,谢凌云也跟他们道了晚安,扶着叶菲菲回房间。

兄弟两人从玲珑书苑出来,外面夜色很美,一轮明月斜挂天边,周围更静了,只有偶尔的夏虫鸣声跟遥遥传来的打更声。

两人没有直接回吉祥民宿,而是顺着石板路信步往前走,因为张燕铎提议看夜景。

关琥同意了,伸着懒腰,感叹地说:“真想不到这个时代还能听到打更声。”

“不用那么激动,那都是敲给游客听的,纯属商人的阴谋。”

“我说,你一定要把诗情画意的事这么直白地说出来吗?如果这里的风景建筑、民宿,还有这浴衣都是为了招徕客人的,那你干嘛不干脆回去睡觉,还要逛街?”

张燕铎不说话,微笑看过来。

目光透过眼镜片落在关琥身上,他激灵灵一抖,每次看到张燕铎这样的笑容,他都确定狐狸哥哥心里又在盘算什么阴谋。

张燕铎收回眼神,双手交抱在胸前,继续缓步慢行,关琥跟上去,问:“你看出来没有,刚才那个男人就是在小巷里吵架的人。”

“嗯,劈腿男。”

“劈腿也罢了,问题是都要结婚了,他还出来打野食,真是不道德,听他们在小巷里的对话,隋香好像有了,难怪她晚饭时完全不碰酒跟茶水。”

“你也注意到了?”

“我怎么说也是警察好不?看她的反应,好像已经知道劈腿男的事了,劈腿男也挺紧张的,他在乎隋香,也算是好事吧?”

劈腿男在乎什么,只有他本人心里最清楚,就像这里的风景,在别人看来很美,可是在他眼中,只是刻意做出来的商业布景。

“感情这种事很难瞒住的,不过这是人家的私事,还是少搀和比较好。”

张燕铎是个面热心冷的人,好在跟他处久了,关琥了解他的个性,歪头瞅瞅他,却不说话。

“看什么?”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今晚有点心不在焉,都没怎么说话。”

“跟一群女人有什么好说的?”

“这话说反了吧,不是见了女人才有说不完的话吗?还是你那里有问题……那一定要早点看医生喔,讳疾忌医是不对的。”

“想知道我有没有问题,你何不亲自来试试?”

“哇塞,这话你都说得出口,我们可是亲兄弟!”

关琥双手交叉护在胸前,做出向后躲的怕怕姿势,张燕铎被他逗笑了,那句‘亲兄弟’让他的心情好了起来,原本的顾虑消散一空。

是啊,只要他们兄弟齐心合力,前途的凶险又有什么可怕的?

“张燕铎。”

关琥停下脚步,看向他身后,表情有些奇特。

张燕铎转过身,就见前方耸立了数棵古树。

古树彼此相邻很近,或枝叶繁茂或树干弯曲,有些树根还裸露在外,虬弯盘曲,姿态各异,看起来都有上百年的树龄,上方枝叶青绿繁茂,生机勃勃,夜风拂来,带起淡香。

树的前方竖着围栏跟警示牌,提醒游客止步,关琥仰头看树,又阅读警示牌上的小字,说:“这就是白檀,也是佛家习称的栴檀,这些檀树最老的有五百年了,这里原名栴檀镇,是为了大家称呼方便,才改为白檀镇的。”

“很美。”张燕铎说。

关琥惊讶地看他,觉得能从他口中听到赞美之词,真是稀奇。

张燕铎解释道:“我说‘美’,是因为它没有经过雕琢,是大自然的美,不过随着旅游业的繁荣,这种自然的美很快也会消失的。”

“不错,它已经发怒了,那些无知的人,早晚会受到惩罚。”

突兀的话声在后面响起,打断了他们的对话,嗓音苍老阴森,跟静谧的夜景格格不入,两人转过头,就见不远处站着一位老太太。

她个头不高,却腰背笔直,拄着拐杖向他们走过来。

老人家看起来大约七十上下,穿着搭襟的布衣,手里的拐杖与其说是协助步行,倒不如说是装饰品,因为她健步如飞,完全不显老态。

随着她的走近,关琥感觉到了一股很威严的气势,他收起了随意的态度,主动打招呼。

“婆婆你好。”

老人脸上的皱纹很多,眼皮耷拉下来,形似三角眼,这让她看上去有些不近人情,打量他们二人,问:“你们是来这里观光的?”

“是啊,婆婆您真是好眼力。”

“哼哼,这不用眼力好,因为除了爱凑热闹的游客,没人会穿这种奇怪的衣服。”

听了老人的揶揄,关琥低头看看身上的浴衣,不知该说什么,只好呵呵了两声,作为回答。

“衣服只是用来蔽体的东西,没什么奇怪之分,就像檀木也好,杉木也好,楠木也好,都只是木头而已。”

张燕铎在旁边淡淡回应道。

老人的目光落到了他身上,张燕铎依旧保持双手抄在袖筒的姿势,随意得就好像在跟朋友聊天。

生怕他的态度惹恼老人,关琥悄悄拉拉他的衣袖,但奇怪的是老人不仅没生气,反而认真看着他,点点头。

“看起来你比你的同伴有脑子。”

“我们不是同伴,他是我弟弟。”

“亲弟弟?”老人再次看向关琥,说:“不太像啊。”

“我像父亲,我哥像母亲。”

“我说智商。”

老人说得太直接,关琥呛到了,看他出糗,张燕铎笑了,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又问老人。

“刚才你说栴檀发怒,会惩罚人是什么意思?”

老人双手按住拐杖顶端,看着白檀,眼神有些迷惘,半晌,缓缓说:“你们听说过狱门之木的传说吗?”

兄弟二人对望一眼,关琥说:“没有,是什么意思?”

“古时敌国双方交战,战败武将的首级会被悬挂城墙或树上,以震慑敌军,那些悬挂了首级的树就被视为不详之树,我以前在南洋做工时,听说京都的牢狱门前有棵白檀,以悬挂首级而著称,这就是狱门之木的由来,不过我更相信狱门不是牢狱之门,而是地狱之门,栴檀也绝对不是什么名贵树木,它是死亡之树,靠近它的人,灵魂早晚会被它吸走。”

老人眼神空洞,声音沙哑,低沉的嗓音在夜中娓娓道来,无形中带出一种诡异的气氛,关琥却听得哑然失笑,要不是碍于对方的年纪,他早忍不住开口反驳了。

张燕铎却听得津津有味,附和道:“没想到白檀还有这么多讲究。”

“是啊,这些百年老树都很灵验的,是神树,想当年我们姐妹们下南洋时,曾一起在树下起誓,挽起青丝,终生不嫁,今后绝不依靠他人过活,后来违背誓言的人都不得善终,她们的首级到现在还挂在枝头上,来警示后人。”

说到这里,她不知想到了什么,浑浊的眼珠突然间明亮起来,急切地环视枝杈,像是真的看到了当年一起自梳的姐妹。

“那里!”

她突然伸出手,指向虬曲的枝杈,尖叫道:“看那里,还有那里,到处都挂了首级,都是冒犯者的首级,你们快离开吧,否则一定也会被缠上的,啊……我看到你们的首级了,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过于激动之下,她有些气喘,尖叫中带着阴森寒气,让关琥很担心她会不会一口气上不来,他想上前搀扶,被老婆婆挥手推开,掉头就走,她拄着拐杖走得飞快,像是在逃避邪物的追赶。

关琥被搞得摸不着头脑,看着老人瘦弱的背影渐渐没入黑暗中,忍不住转头看白檀。

月亮隐到了乌云里,道边有些黑暗,白檀的枝杈随风摇晃,勾勒出一道道诡异的阴影。

听了那耸人听闻的传说,再置身于檀树下,总让人感觉不舒服,但不管怎样,看到首级什么的,也实在是太荒唐了,至少关琥无法看到。

他哑然失笑,看向张燕铎,张燕铎表情平淡,注视着白檀,说了一句。

“有点意思。”

“你能看到人头?”

“当然没有,我还没到人老眼的程度。”

“那你说什么有意思?”

“传说。”

看着檀树枝叶,张燕铎缓缓说:“我有点好奇,挂满首级的树枝会是怎样的一种奇观。”

说这句话时,他的嘴角微微上翘,像是真的在想象那个场景,并且很享受那种血腥的场面,关琥不由自主地一抖,他知道张燕铎又将自己代入了当年生死决斗的角色里了。

这是个很糟糕的开端,他冲上前捂住张燕铎的嘴巴,禁止他再说下去,正要开口警告,不远处人影一闪,有人匆匆走开了。

“谁?”

张燕铎推开关琥,追了上去,可是那人跑得很快,几下就拐进了小巷里,找不到了。

等关琥追过去的时候,早看不到人影了,张燕铎没有再追赶,而是站在巷口出神。

关琥忍不住埋怨他,“你怎么不追啊?”

“我不想自虐。”

张燕铎指指鞋。

他们为了方便泡温泉,都穿了简易的拖鞋,快走都不方便,更别说在不熟悉的小巷里飞跑追人了。

“奇怪,是谁在偷窥我们?”看着黑洞洞的小巷,关琥自言自语。

张燕铎也猜不出来。

其实在老婆婆讲述白檀传说时,他就发现有人在附近窥视了,那人的偷窥手法很低劣,他断定是新手,所以原本是打算听完故事后再去戳破,没想到又有人出现,把偷窥者带走了。

第二个人的反应非常快,逃跑的手段也很巧妙,是个很有经验的家伙,所以他放弃了不切实际的追赶。

“回去吧,”他双手抄在袖筒里,转身离开,“既然他喜欢偷窥,那一定还有下次。”

“那我希望至少不要在我们泡温泉时偷窥。”

“你想多了弟弟。”

关琥其实是在故意开玩笑,看到张燕铎笑了,他放下了心。

自从悬棺一案……不,确切地说张燕铎在洛神事件回来后,他就一直很紧张,虽然他掩饰得很好,但这一切瞒不过关琥,别忘了他可是刑警出身啊。

其实他很想告诉张燕铎,不需要这么担心,老家伙刘萧何也好,蝴蝶夫人也好,他们再怎么厉害,也是人,只要是人,就一定有破绽,所以凡事总有解决的办法,不需要想太多。

“回去睡觉,”他扳住张燕铎的肩膀,说:“明天我还有很多事要做,你既然来了,总得帮忙啊,哥哥。”

这声称呼让张燕铎的心情更好了,嗯哼一声,算是答应了关琥的请求。

关琥没想到,他这句话一语成谶了,第二天真的有很多事等着他去做。

那一夜关琥睡得很香,直到异样的嘈杂声传来。

杂音由远及近,先是脚步声跟吵嚷声,接着是敲门声,那迫切的敲打,会让人误会房子失火了。

但潜在的直觉告诉关琥民宿并有没失火,所以他翻了个身,改为趴在床上的姿势,把头埋在枕头上,继续睡。

最后是张燕铎去开的门,关琥睡得迷迷糊糊,隐约听到张燕铎在跟一个女生说话,很快的,有人跑到他床边,抓住他的肩膀粗暴地摇动。

关琥正困着,随口嘟囔说:“张燕铎我告诉你,我的起床气很大的,你惹毛了我,我一定干掉你。”

他不说这话还好,听了他的话,张燕铎揪住他的睡衣,直接将他从床上提了起来,伸手,啪啪啪的拍他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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