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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第111章

关琥的嘴巴张大了,很想说——老兄你钻研奇门八卦钻研得穿越了?需要穿得这么像武侠小说里的夜行人吗?

“你怎么知道我藏在这辆车下?”

面对夙飞虹的问题,张燕铎微微一笑。

“因为停车场只有这辆车的底盘最高,以你的功夫也很容易做到。”

为了配合之后的行动,萧白夜今晚专门开了越野车,在那些高官富豪开的名车当中很显眼,所以夙飞虹在逃跑途中第一时间就留意到了。

只不过他想到的张燕铎也都想到了。

在敬佩张燕铎的判断力的同时,夙飞虹也感到了不服气,问:“所以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是我了?”

“毕竟可以把那些专业保安打趴下并且顺利逃脱的人不是很多。”

夙飞虹不说话了,脸上露出悻悻的表情。

关琥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们一直在找你,你知不知道?”

“知道,夙家的人联络过我,不过我跟你们没什么好谈的。”

“可是你擅自闯入私人住宅,并且借用我的车逃跑就另当别论了,”萧白夜说:“至少我有知道原因的权利。”

萧白夜的行事作风不像张燕铎那么难以捉摸,也不像关琥那么一板一眼,他在逼问的同时也给对方留了余地,所以夙飞虹马上问他。

“不抓我?”

“抓人是要讲证据的,现在我们四人只看到你有窃车嫌疑,不过作为车主,我对此事不想追究,我只好奇你潜入枫叶亭的目的。”

他的话让夙飞虹暂时打消了戒备,犹豫了一下,说:“我有两位同行在这这两年间先后失踪了,他们是当年跟我一起研究风水堪舆的好友,由于我这两年自己也过得浑浑噩噩,所以一直没留意到。”

“太岁案结束后,为了遗忘以往那些经历,我兴起了探望朋友的念头,这才听说他们的事,后来我发现他们在失踪前都跟一个叫工蜂的网友联络过,并聊了很多有关奇门八卦的问题,我就这样一路寻找下来,找到了枫叶亭。”

从网友的网址跳到枫叶亭,这一步跳得很大啊。

关琥觉得夙飞虹还有很多话没说,但萧白夜没细问,而是说:“那你找到什么线索了吗?”

“什么都没找到就被发现了,只能逃掉。”

“那你的两个同伴呢?”

“也不知道,过了这么久,不抱希望了。”

听着他们的对答,关琥猛然醒悟过来——难怪自己可以顺利进入道场跟书房,原来是有前人栽树啊,不用说,书房抽屉被打开,也是夙飞虹做的手脚了。

他插嘴问道:“你看到案卷里面都写了什么?”

“案卷?你是说书房的那些东西吗?我没留意,应该不重要吧,否则主人会把它锁在保险柜里。”

这也是关琥觉得奇怪的地方,书房里有保险柜,但是萧正英却把卷宗放在抽屉里,让人感觉他没把那东西当回事。

“你不是去找人的吗?为什么要去书房翻资料?”

夙飞虹没有回答,不悦的目光看向关琥,反问:“你们这是在审问我吗?”

“你别疑神疑鬼,我们只是想多了解一些情况,大家互利互惠嘛。”

“我跟你们没有什么可以互利互惠的。”

“那我们换个问题,”张燕铎问:“你去翻抽屉时,抽屉是锁着的还是开着的?”

“当然是锁的,就算那里很难进,也不代表可以将贵重物品随意放置吧?”

听到这里,关琥又忍不住问:“你什么时候学会撬锁了?”

对于这个问题,夙飞虹哧的一笑。

“我一直都会,你们忘了我在盘龙乡做的是什么活了?堪舆寻宝地这些都离不开墓穴,有些墓地是古墓堆着古墓,想要把前人的墓挖掉却又不能破了风水,不会撬锁怎么行?”

“我听说后院的房子设计得很奇怪,普通人进不去,它的设计是不是照五行八卦排列的?”

“是的,那个阵叫巳日阵,巳日寡人就是蛇,也就是说阵如盘蛇,曲折繁琐,易进不易出,不过他们只学了个皮毛,繁而不精,反而很容易破,唉,都怪我太大意了,没想到他们竟然在里面安装了警报装置,害得我不小心碰到,才会被发现……”

夙飞虹的话中既有懊恼又有鄙夷,像是对在阵中设置警报器的行为大为不齿。

一番话说下来,关琥听得似懂非懂,不过有一点他懂了——会被保安发现不是他的错,而是夙飞虹造成的,从而导致自己的探险也半路夭折。

萧白夜说:“听起来今晚的冒险也不是一点收获都没有的,不过我们一直在路边聊天,好像太显眼了,夙先生不介意我们另外找个地方慢慢谈吧。”

他打开车门,做出邀请的动作,夙飞虹却没赏脸,反而后退一步,很冷淡地说:“我不信警察,我跟你们之间也没什么好谈的。”

“可是你想查的跟我们想查的或许是同一件事,我们双方联手不是更好吗?”

“不,我被警察出卖过一次,不会再犯第二次错误,该说的我刚才都说了,就此别过,后会无期。”

夙飞虹说完一拱手,转身就走,关琥忍不住翻白眼了,心里说你以为你是武林高手啊,还搞什么拱手道别。

他冲着夙飞虹的背影叫道:“你是被警察出卖过,但别忘了警察也救过你,难道你跌一次跤,今后就不走路了?”

夙飞虹只当没听到,脚步踏得飞快,眼看着他走远了,关琥小声问萧白夜。

“要不要找个借口把他带去警局问?”

“他的性子很硬,那样做只会适得其反。”

“可是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他,就这么轻易放走了……”

“他不说的话,就算把他强留下来,他也不会说的。”

张燕铎也点头附和,道:“我们还有其他的事要调查,不急于一时,现在知道他也在查,那就好办了,他觉得需要我们帮助时,会自动来找我们的。”

那假如不来找呢?

关琥觉得可以不强迫,但至少想个办法跟着夙飞虹,以免需要时却找不到人。

可是还没等他提出自己的想法,越光也跟着道:“我也这样认为,关琥,要知道强扭的瓜不甜啊。”

‘强扭的瓜不甜’不是这样用的,越法医你想表明立场可以,拜托先说好汉语好吗?

三比一,关琥翻了个白眼,不说话了。

萧白夜给他甩了下头,示意他上车,越光也想上车,张燕铎把他拦住了,说:“这件事牵扯得太大,接下来会很危险,你还是不要管了,让司机送你回家。”

“你的意思是让我撤下来?”越光惊讶地看他,提高了声量,“今晚你让我陪你去枫叶亭时,可不是这么说的。”

关琥眨眨眼,越光的汉语说得不地道他知道,但这话怎么听着都像是痴情女子被欺骗后的感觉,虽然不知道张燕铎当时在怎么跟越光说的,但这两人在沟通上肯定都有问题,为了避免问题扩大化,他只好又跳下车当和事老。

“越法医你误会了,我哥不是那个意思,他是怕你有危险。这件案子有多复杂血腥你也看到了,你想帮忙没问题,如果是尸检或现场勘查什么的,我们绝对第一时间让你参与,但前线不适合你,这就像你让我做尸检我做不到是一个道理。”

“我明白你们的意思,但这件事由我而起,还牵扯到了吴钩,所以不管怎样我都希望能跟你们并肩作战,我知道我没你们那么能打,但我也没你们想象得那么没用,如果你们不想我跟着,我也不勉强,我用我自己的方式去查。”

关琥感觉两边太阳穴突突地疼,夙飞虹就死活不跟他们搭档,这位就死活也要跟着,他们就不能中和一下吗?

他看向张燕铎,想说你自己闯的祸,你自己解决。

没想到张燕铎听了越光这番话,反而笑了,点点头,说:“有点骨气嘛,不愧是吴钩看上的人,既然你决定要跟着我们,那就跟着吧,我让司机一个人回去。”

这些人是不是都在国外待久了,能不能有一个可以正常说话的?

关琥懒得再说,自己上了车,萧白夜冲越光摆摆手,示意他也上来,张燕铎去跟司机交代完毕,等司机开车走后,他转回来,坐到了关琥旁边。

萧白夜把车开动起来,同时也开始发问。

“现在四个人凑齐了,是不是该跟我和越光解释一下今晚发生的事情?”

“还有我。”

为了避免被误会,关琥立刻举起手。

“我也需要一个解释,从头至尾,我只是个被推出去打冲锋的小卒,我什么都不知道,连要去探险找什么都不知道。”

于是三个人的目光都看向张燕铎,张燕铎耸耸肩,把脸上的面具揭下来,又取下假发,拿出湿纸巾擦脸,慢条斯理地说:“其实没有什么缘由,我也是投石问路。”

敢情他就是那颗倒霉的石头啊,这招投石问路用得可真好。

关琥呵呵了两声,听张燕铎往下说。

“我跟关琥稍微提了一下,那就是别墅血案受害人的家人都经常出入枫叶亭,而且受害人过世后,家人连基本的追查态度都没有,很自然地接受了嗑药导致精神错乱的原因,这不符合常理。”

“我详细问过李元丰,他说几家人的反应惊慌多过愤怒跟伤心,我想他们应该是知道一些情况的,但惧于某些压力不敢说出来,而他们平时没有相互联系的点,唯一的联系就是枫叶亭了,刚好今晚你们接到邀请,我就顺便试一下。”

“你不是顺便,你是有备而来吧?”关琥没好气地瞪他。

“你何必一定当众揭穿我呢弟弟,这样我多没面子。”

你会这样想那才叫怪呢呵呵。

“本来我也只是怀疑,但现在看到夙飞虹,我就确定了,枫叶亭里设了八卦阵,肯定有问题。”

“人家就不能摆个阵保护一下私有财产吗?总不能看到有人买保险柜,就认为他的钱来路不明吧?”

“所以才要查啊,夙飞虹不是个热心的人,他那两个朋友跟他的关系如果真的特别好,就不会一直不联络,既然没有特别好,那又是什么原因可以让他如此执着地追下来?”

张燕铎说得有道理,关琥无话反驳,拿出他画的图纸,问:“那你标注的这些重点又是什么?”

“希望你查的地方,不过现在看来,你第一步就走对了。”

“走得很对,对得差点出不来,幸好夙飞虹去了,否则我现在还在里面转悠呢。”

关琥把自己的经历详细讲述了一遍,又摘下那枚金戒指,跟面具还有地图一起还给了张燕铎,说:“听他的意思,他的朋友应该是被关在里面,不过我觉得他没说实话。”

“是不是实话暂且不谈,不过他的主要目的不是找人。”

萧白夜在前面开着车,加入讨论。

“夙飞虹特意去书房撬锁,应该是找什么文件,但那些案件卷宗他又不置一顾,所以他要找的是其他的东西。”

“比如说……奇门?”

“什么奇门?”

“就是在自梳事件中我跟张燕……我哥发现的一些情报,不知道有没有用,就暂时没跟你们提起。”

关琥简单说了奇门图纸的事,顺便说李玮奇在死亡时也有提到,萧白夜听完后,气道:“这么多情报为什么你们都不说?”

“本来想再多收集一些后再跟你说的,你看我们除了东一点西一点知道一些外,什么都没有,游戏里的奇门线索也是才刚刚发现的,这不还没跟你说呢,我们就来参加晚宴了。”

关琥把手机里的奇门图片调出来,给了越光,越光看完,又亮给萧白夜,萧白夜专心开车,只能随便瞟了几眼,不由得泄了口气。

“看起来是挺难懂的。”

“但现在似乎所有线索都汇合到一起了,夙飞虹是八卦堪舆的高手,他要找的说不定就是这个图纸。”

越光问:“他会这样做,是因为找到了图纸,就能找到他的朋友了吗?”

“比起寻找朋友,更大的可能是复仇吧。”沉吟着,张燕铎说道。

三个人同时看向他。

张燕铎说:“夙飞虹的案子已经结案了,但导致盘龙村村民疯狂的,导致夙飞虹妻子儿子死亡的真正元凶是贪欲,如果不是有人勾起了大家的贪欲,他的家会很完整——夙飞虹一定是这样想的,所以他无法原谅始作俑者的人,只要有一点点线索,他也不会放弃,那也是一个活在回忆里的人啊。”

车里有短暂的寂静,最后萧白夜才说:“所以你的意思是太岁案也好,自梳案也好,甚至是这次的别墅血案,它们都出自一个源头?”

“还有悬棺案。”

萧白夜的手一晃,车头左右摇摆了一下,关琥急忙说:“ok,这个话题打住。”

“我没事,继续说。”

“我有事,我还年轻,不想因为这种理由死于车祸。”

萧白夜深吸了一口气,稍微停顿后,说:“放心吧,我冷静下来了,在萧家案子没破之前,我不会不珍惜自己的命。”

关琥看看张燕铎,张燕铎用眼神示意他可以说。

关琥道:“头儿你今天提醒我了,所以我重新去查了碎尸案,我想到一个可能性,那就是为了隐藏第一次的犯罪,后两起碎尸案都很有可能是伪装的随机杀人,被害人谁都可以,只要能把警方的注意力转移就行,当然,那些混迹于帮派的流氓跟妓女最合适,头儿你有没有想过,当年你父亲调查的妓女被杀案也可能是这种类型的犯罪?”

“你的意思是凶手反复使用相同的方式杀人?可是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

“灰狼也是在多年之后的现在才出现的,从而引出了悬棺案,所以没什么不可能的,最重要的是我想通了为什么自梳案中,有人给越光传信,让他去白檀镇。”

说到了自己,越光立刻问:“为什么?”

“他们想引开的不是你,而是吴钩,你离开了,吴钩自然会跟着,我们前脚刚离开,这边的碎尸案就曝光了,这绝对不是巧合,老家伙或是其他人不希望吴钩知道那个案子……对,一定是这样……”

张燕铎看着关琥,看他兴奋地边思索边讲解,像是变了一个人,这是第一次,关琥思考的速度走在了他的前面,他却不觉得懊丧,反而很开心。

越光疑惑地问:“难道吴钩认识真的陈明生,所以犯罪组织不想他发现,才利用我把他调开?”

“你说对一半了,不过我猜想吴钩认识的不是陈明生,而是另一个人,也是碎尸案中唯一没有查到身分的那个人。”

“会是谁?”

“大概只有吴钩自己看到才会知道了,不过尸体已经被王水腐蚀成那种状态,就算他看到了也未必认得出来,你有认出来吗?”

关琥看向张燕铎,张燕铎默默地摇了摇头。

关琥会这样问他,就代表他猜到了某个可能性——那名死者也是死亡基地出来的。

他们这些从小经过残酷训练的人当然不会把死亡放在心上,但是看到同样的训练者死亡,难免会兔死狐悲,尤其是吴钩现在多了很多牵挂,说不定会因此再次背叛老家伙。

这大概就是老家伙设计把越光跟吴钩调开的原因。

不过那具碎尸他无法认出来。

虽说同是地基训练出来的机器,但他们大家的生活环境都不一样,吴钩熟悉的人他未必接触过,认不出来很正常,就像他跟佐仓比较熟,但佐仓跟吴钩之间不了解一样。

唯一了解他们所有人的武功、体能、甚至个性的大概只有教官了。

说到佐仓,张燕铎想到了一个可能,对关琥说:“把那个放过你的保安再描述一遍。”

关琥照办了,张燕铎听着听着,眉头挑了起来,虽然他还不了解前因后果,但是从关琥的讲述中他确定了一件事。

“你认识?”观察着张燕铎的表情反应,关琥问。

“不仅我认识,你们大家都认识,他不就是佐仓吗?”

“不会吧!”

关琥把刚才的经历仔细回想了一遍——保安看请柬时了些时间,他还特意观察了那个人,可是怎么看都跟佐仓一点相似之处都没有。

“是不是你们基地出来的个个都会易容术?”

“他还需要易容吗?他把头发剪短染黑,再换成普通男人的装束,整体形象就完全不一样了。”

“可是……可是他还在躲避老家伙的追捕,怎么会藏进枫叶亭?那里可是警察老大的住处啊。”

“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谁会想到被追得东躲西藏的人会摇身一变,成为警察府邸的保安,那家伙有点小聪明,这招做得高明。”

还高明呢,明明知道是他们,还故意在门口为难他们,不愧是基地出来的,个个都很变态!

关琥握握拳头,决定日后遇到佐仓时,先给他一拳再说。

萧白夜说:“既然佐仓在枫叶亭,那就更肯定了我们的推想方向是正确的,马上去找夏颖雪,她跟那些受害者混在一起,一定还有秘密没说出来。”

越光担心地说:“可是别墅血案已经被强迫结案了,如果我们坚持调查,一定会被上头盯住的。”

“谁说我要调查别墅案?”

萧白夜看了他一眼,轻描淡写地说:“我要查的是碎尸案,现在碎尸案有了新线索,多裂蒲公英只有在山间别墅附近才有,我是要去跟夏颖雪确认这件事,有问题吗?”

越光的嘴巴半张,说不出话来。

看到他这个样子,关琥有点可怜他了,没办法,身处在狐狸群当中,你就得尝试着去适应这种狡猾的思维。

他拍拍越光的肩膀,说:“要想加入我们的team,越法医你今后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啊。”

照萧白夜的安排,夏颖雪由警方保护,被隔离在郊外的某栋房子里。

房子是闲置物业,四周偏僻,要走出很远才是住宅区,更别说便利商店这些地方了,所以可视度很好,万一有奇怪的人跟车辆靠近,会马上被注意到。

时间已经很晚了,这一路上,关琥他们几乎没有遇到其他车辆,直到快到目的地时,对面才驶过来一辆车。

那是辆改装的大型越野车,车速很快,关琥有点在意,想再仔细看时,越野车已经呼啸着跑远了,只隐约看到开车的是个戴大口罩的男人。

关琥转过头,黑暗中只来得及看到车屁股,车牌反光,看不清车牌号。

在这种偏僻的地方这么晚的时间段遇到改装越野车,总让人觉得不对劲,而且反光的车牌也很诡异,关琥有些不安,可是又不能因为怀疑就去追赶,只好催促萧白夜。

“快点去住宅!”

萧白夜加快了车速,好在前面不远处就是隔离住宅,在风驰电掣下,不到五分钟,他们的车就停在了房子前面的空地上。

那是栋面积颇大的平房,里面亮着灯,拉着窗帘,从他们这个方向看去,可以看到半开的房门,灯光透过门缝射出来,四下里静悄悄的,这种出奇的静谧反而令人感到不安。

属于刑警的警觉心提了起来,关琥马上抽出手枪,越光紧随其后,被张燕铎及时拉住,让他跟在自己身边,萧白夜走在最后,手里也握着枪,做出随时出击的准备。

关琥先在门前侧耳倾听,没听到响动,他抬脚将门踢开,举枪冲了进去。

走廊上没人,角落里放的装饰架歪倒在地,关琥绕过架跑到客厅。

客厅有些乱,遗留着打斗过的痕迹,三个人分别倒在地上,两个是派来保护夏颖雪的便衣,还有一个是蒋玎珰。

关琥大惊,迅速将枪举向周围,以防还有敌人潜伏,越光负责检查三人的伤势,发现他们只是晕倒,没有受伤后,这才松了口气。

“他们应该是中了麻醉枪,可能还要昏睡一会儿,不过没有生命危险。”

萧白夜跟张燕铎两人去其他房间搜查了一遍,没有发现可疑人,目前最可疑的就是刚才跟他们擦肩而过的越野车了。

“我去追,你照看这里。”

张燕铎跟萧白夜要了车钥匙,跑了出去,萧白夜回到客厅,关琥已经协助越光把三名昏迷者扶到了沙发上,问:“有什么发现?”

“没有,看来偷袭者是受过专业训练的。”

所以他自认为功夫都不错的三名手下轻易就被撂倒了。

萧白夜的脸色有些难看,掏出手机打给总部说明情况,让他们马上出动人员搜索嫌疑人以及车辆。

都交代完毕后,关琥也检查完了客厅,冲他摇摇头,表示没收获。

越光站起来,看着三位陷入沉睡的警察,他说:“还好那些人手下留情,没杀人。”

“他们可不是好心,”关琥冷笑道:“要知道劫持人质是一回事,要是警察被杀害的话,就是另一回事了。”

“也就是说他们只想达到目的,而不想把事情搞大。”

“如果真是这样,那夏颖雪岂不是很危险?她是别墅血案的幸存者之一,那些人会不会杀她灭口?”

“真要想灭口,就直接在这里杀了,何必劫走她?头儿,要不要打电话联络夏家?”

当初是他们打包票说可以照顾好夏颖雪的,谁知一天时间不到,夏颖雪就被绑架了,面对这样的结果,连关琥也觉得脸上无光,看看萧白夜,想说联络夏家这件事交给自己来处理,夏国璋夫妇要是想骂人,就冲他来。

萧白夜冲他摆摆手,打电话给夏家,关琥站在旁边,不知道是谁接听的,说了什么,就见萧白夜听着电话,脸色更难看了,最后说了一句‘有消息请马上通知我’后就挂了电话。

“出了什么事?”

“管家说一个小时前夏国璋夫妇坐车离开了,说要去看小姐,到现在还没回来。”

关琥马上明白萧白夜脸色不好的原因了,看着他又拨打电话,但试了几次都没接通。

他问:“夏国璋不接电话?”

“不是不接,是手机关机。”

“他们走时坐的是什么车?”

“range rover,那是夏颖雪的车,夏国璋说路比较远,要走山地,所以选了它,还有两名保安跟着,所以管家觉得没事。”

没事?出大事了!那越野车不就是他们路上遇到的那辆吗?

关琥气得抓头发,又问:“保安是不是恒虎公司派的保镖?”

“是的,管家说马上去确认保镖的名字跟编号,回头通知我。”

“是恒虎公司的话就好查了,他们身上一定带了追踪器之类的东西,我去查。”

关琥打电话联络恒虎安保公司,请他们提供给夏家做安保的几位保安的行踪,但对方以保护客人隐私的理由拒绝了,任凭他重复强调自己的身分,人家都置之不理,最后直接把电话挂了。

要不是现状不允许,照关琥的脾气,他一定第一时间冲去安保公司跟他们理论去,虽然对方这样做也没有不对,但安保工作也要懂得灵活变通不是吗?

外面传来车辆的引擎声,张燕铎回来了,关琥立刻跑出去,张燕铎冲他们摇摇头,看表情就知道没有收获。

“被他们溜掉了?”

“他们很鬼,路上没有留下一点线索,车牌也做过手脚,前面有个岔口,除了主道,其他两条路上都没有交通监控器,很难追踪到。”

萧白夜懊恼地说:“是我的失误,我该选一个更安全的地方。”

“我觉得应该说是对方有备而来,所以不管地点设在哪里都一样,这里你有告诉其他人吗?”

“没有,知道这里的只有三名负责保护夏颖雪的警员,连关琥我都没提。”

萧白夜把管家的话转述给张燕铎,张燕铎听完,意味深长地说:“既然如此,那夏国璋夫妇又是怎么知道这里的?”

所以,要么是三个警察或夏颖雪跟外界通风报信,要么就是萧白夜跟下属的对话被窃听,但不管是哪个原因,都很让人头痛。

管家的电话很快就打过来了,这次他表现得很慌张,看来他也发现事情不对劲了,把恒虎两名保安的名字跟编号报给萧白夜,拜托他们尽快调查夏国璋夫妇的去向。

不过管家提供的消息并没有帮到他们,萧白夜把资料传给江开,让他去恒虎公司询问,拿到的结果却是那两名保安正在其他地方出勤,他们并没有负责夏家的保安工作。

江开又去保安工作的地方询问过了,证明在夏国璋夫妇离开家的时候,他们正在执勤,不具备作案的条件,而且他们的脸庞跟身形都偏瘦,跟开越野车的那个人的形象差别颇大。

关琥心急,直接拿着保安的资料赶到夏家,让管家确认,管家说他们的长相跟他见到的那两个保安好像不太一样,但是让他描述冒牌货的容貌,他又含糊不定,说保安都穿着同样的制服,所以他平时都是看制服上的编号认人的,谁会想到会有人冒名顶替。

关琥很不屑地想,如果出入夏家的是达官贵族的话,相信管家会把他们的长相记得清清楚楚。

他又问起夏国璋今天有什么日程安排,他是怎么知道夏颖雪的住处的,在出门之前是否接过谁的电话,管家也是一问三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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