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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明非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他招手又要了两杯酒,这次是龙舌兰日出,橙汁和石榴浆在杯中分层,像冻结的晚霞。
“叔叔还好么?”他举起杯子。
“挺好的,还说你怎么不去看他。”苏晓樯撇嘴,“我说你是个混蛋来着,整日陪着大老婆游山玩水环游世界,我这小媳妇早给忘在九霄云外咯。”
路明非老脸一红,好在这时候苏晓樯已经把杯子递了过来,两个人碰杯,随后一饮而尽。
“你来找我是什么打算?”苏晓樯问。
酒精开始发挥作用,她的脸颊泛起蔷薇色,钻石耳钉随着她摇头的动作晃出一道道光痕。
“我想娶你。”路明非说,靠着吧台,声音平静。
苏晓樯愣住了,她呆呆地看着路明非的侧脸,睫毛在冷风系统中颤抖如雏鸟的鸟语。
“我是这么想的,叔叔阿姨大概会对这件事情很在意……”路明非轻声说,下一秒他的瞳孔微微收缩,眼球表面倒映出近在咫尺女孩的眸子。
清冷柔软的触感从唇瓣上传来,苏晓樯忽然离开自己的座位,靠在路明非身上,就这么突兀地将两个人的唇印在一起。
旖旎的灯光中苏晓樯几乎沦陷在路明非深邃的眼睛里,片刻后、也许是很久后她终于结束了这个漫长的吻,眼睛里沁着薄薄的雾。
“酒保,威士忌。”小天女打了个响指。
路明非看着她一杯接一杯地喝,叹了口气按住女孩拿酒的手。
“慢点。”他皱眉,“会醉。”
苏晓樯托着腮,吐息如兰,每一口饱含酒气的燥热呼吸都喷在路明非的脸上,“你真想娶我?”她的声音带着微醺的沙哑。
“嗯。”路明非点头。
“我要在合肥举办婚礼,邀请我们的亲友。”
“好。”
“我要和你在一起再也不分开,你不许嫌我烦。”
“我发誓,如果有一天违背誓言我就……”
一根纤细的手指按住路明非的唇边,苏晓樯撅着小嘴哼哼,她说:“不许胡说。”
“听你的。”路明非微笑。
“那……我还想要一个……不,三个,我们要一起生三个孩子。”小天女的眼睛闪闪发光。
路明非犹豫了,“这……”
“不行?”苏晓樯眯了眯眼睛,眸子里透出危险的气机。
“行,也听你的。”路明非咬咬牙同意了。
灯光突然暗下来,乐队开始演奏一首慢歌,萨克斯风的声音像丝绸滑过耳际。
“跳舞吗?”路明非问,声音里带着挑逗。
苏晓樯想说“不”,但身体已经滑下高脚凳。
路明非的手虚扶在她腰际,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他们随着音乐轻轻摇晃,像两株水草。
苏晓樯闻到他身上残留的香水味,混着淡淡的柑橘香。
“你比以前还高。”她的额头刚好能抵在他肩膀上。
路明非轻笑:“哪有,是我们太久没见,你忘了我的身高。”
苏晓樯掐他的腰,听见他倒吸冷气。“别以为过了我这关就万事大吉。”她闷声说,“你好好想想怎么跟我爹妈解释吧。”
路明非的下巴蹭过她发顶。“好。”他的呼吸拂过女孩的耳尖,“我们办婚礼的话要叫赵孟华他们么?”
“看情况吧,那家伙听说犯了病,因为昆山那事儿……”苏晓樯迟疑片刻,“等有空了你去看看。”
——走出酒吧时雪已经停了,淝河两岸的路灯次第亮起,像一串被冻住的星星。
苏晓樯踩着车辙的印子往前走,酒意让眼前的景物都蒙着层柔光,路明非走在她身侧,手里握着女孩柔若无骨的皓腕。
“冷吗?”路明非问。
苏晓樯摇头,但牙齿却在打颤。
路明非叹了口气,把围巾解下来绕在她脖子上。
羊绒围巾带着他的体温和须后水的味道,苏晓樯把半张脸埋进去,不知道为什么分明只是个简单的动作却让她感动得想哭。
河面结了层薄冰,几只夜鹭站在冰面上,像静止的音符。
铸铁路灯被冻得发白,灯柱上凝着霜。
路明非在一盏路灯下停住,灯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那天在北极,”他望着结冰的河面,“我其实听见你喊我了。”
苏晓樯僵住了,酒精像是在血管里结成了冰碴。
“你哭得很伤心,像是养了好久的小猫死掉了。”他转过头,眼里有细碎的光在跳动,“我想我绝对不能死,不然你该多难过啊。”
苏晓樯的拳头砸在他胸口,看上去很重但落下来却很轻,路明非一动不动。
路明非抓住她的手腕拉向自己,苏晓樯撞进他怀里,额头磕到他的下巴。
路明非嗅到了眼泪的味道,咸涩、所有的思念和悲哀都在那里面。
远处传来钟声,河面上的夜鹭被惊起,翅膀拍碎了一池灯光。
苏晓樯抬头时一片雪正好落在路明非睫毛上。她伸手去拂,被路明非握住了手指。
男人的嘴唇擦过她的掌心,像一片雪落下那么轻。
等分开的时候苏晓樯忽然意识到自己的无名指上居然被套上了银色的指环。
苏晓樯低头看着他们交握的手,路明非的指节突出腕骨嶙峋,但掌心是暖的。
她突然想起很多年前的某个雨夜,这男人浑身湿透地站在她家楼下,手里攥着两张《变形金刚》的电影票。
“像是做梦一样。”她说。
路明非笑了,眼角的纹路在路灯下格外清晰。“这个梦永远不会醒来。”
“我爱你,路明非。”苏晓樯轻声说。
“我也爱你,苏晓樯。”路明非把额头抵在小天女的额头上。
两个人的声音都散在呼啸而过的风里,灯光中他们的气息是幽冷的,但全身都温暖,暖得像是春烂漫。
雪又开始下了。
他们沿着河岸往前走,身后留下一串并排的脚印,很快就被新雪覆盖。
ps:感谢提摩太merkez大佬的盟主打赏,爱你,爱我的每一个读者。(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