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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要出口的话便又咽了回去，哪有带闺女来进学的？

江明顺不好意思地笑笑，拉着江锦瑜道：“这不，送我闺女去吴娘子那儿哩。”

书生眼里闪过了然，仍旧温声细语：“这边都是吴先生此回新收的男学生。”

“你们若是找吴娘子，却不必在这儿排着了，直接往前去便是。”

“多谢、多谢。”江明顺闻言感激地朝年轻书生直供手。”

书生笑着摇头：“举手之劳罢了。”

江明顺又是一番道谢，这才带着江锦瑜绕过队伍往前走。

瞧着虽堵，实在队伍并不很长，两人很快就到了吴家大门外。

门外只有个书童模样的人手执纸笔坐在桌子后头。

江明顺站在旁边跟着听了会儿，或许是把他当成了来看热闹的人，竟也没人赶他去后头排队。

齐彦珩一挥手：“无碍，我已是去吴先生处报过名了，本也是要回家。”

站在桌前的人一一回答，书童按照他所说的写好，晾干墨迹后才把纸递给他：“拿着这纸去里面讲堂找吴先生。”

江锦瑜的背包是她画了图让白氏给做的，仿照的是双肩包的样式，虽没有前世那些什么符合人体力学等噱头的名牌书包那么讲究，但比起现在常见背篓和书箱，这布双肩包可舒适且方便多了。

江明顺为难地笑笑：“不知后门在何处？可有人能带个路？”

“可不是！这是要耽误咱孩子读书啊！”

也不等回复，说完便转身离开。

“不成，我要回去告诉老爷一声……”

那姑娘一边笔走龙蛇地在纸上记录，一边好奇地抬头看了好几眼。

江明顺看一眼，连忙同他道谢：“多谢、多谢。”

前面那人很快便登记完，两个大人留在外头，只有小姑娘一个人背着个精致的小书箱一步三回头地往里走。

后面还排着长长的队，他这一走可不得了。

她伸手在包底突起的位置摸了摸，点头道：“好。”

江锦瑜看了她一眼，走到书桌前站定。

齐彦珩摇摇头，也不再多言：“你们先忙，我便先回去了。”

登记的姑娘重新抽出一张宣纸，问道：“姓名、年龄、家住何处……”

相比已经排起了长队的前门，后门确实冷清许多。

书童低着头，手上不停：“姓名，年龄，家住何处？上过几年学堂？学过些些甚？”

没法子，书童正犹豫着不然就让他们从正门进去，再让吴先生带着去找吴娘子。

江明顺眼睛一亮：“真的？”

齐彦珩站直了身子，一本正经道：“叫我彦珩就成。”

齐彦珩把人送到附近便止住了脚步：“前面就是了。”

就像每一个送孩子第一次上幼儿园的老父亲一样。

“咱还这么多人没记完哩！”

他朝人群看了一眼，正想从旁边离开，视线扫过两道人影，突然顿住了脚：“江叔父？”

江锦瑜感谢地笑笑，抿了抿嘴道：“我晓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