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东云早早的来到彭曦的拳馆，脸上带着淡淡的忧伤。

方远山叹了口气，“值得吗”？

“远山叔，就为了一个诺言，一辈子耗在曾家，又值得吗”？

方远山内心震动了一下，缓缓道：“那不一样”。

陆山民尴尬的站在前面，“哦，哦，我们刚到，什么都没听见”。

两人脸上都是一阵红一阵白。

牟东云看着拳馆中央空荡荡的擂台，心里也空空荡荡，叹了口气，“我一辈子不服输，结果在上大学那会儿输给你了，换一条路想教几个好苗子，结果还是输给你了，他娘的，同样是爹生娘养的，差距就那么大”。

“远山叔，这是他心里的一个结，我想帮他解开”。

陆山民眼睛一亮，内心有些激动，“彭教练，这么说你愿意帮我”。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牟东云不屑的看了一眼彭曦，“切，别一副人生导师的得意嘴脸，我什么都比不过你，那又如何，小芬后来还不是跟了我”。

“现在想想小学初中那会儿老师说什么只要努力就能成功，天才等于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加百分之一的灵感，纯属扯淡，骗了老子好几十年”。

“什么？艹，你俩竟然私会”！！！！！！

彭曦皱了皱眉头，心想这小子心眼儿还挺多的，“牟益成只是很短暂的在我这里学了段时间，他跟王晓楠不一样，不算是我的学生，说实话，他那副牛逼哄哄的样子我也看不惯，我巴心不得你能把他打翻在地”。

曾雅倩笑了笑，“他跟别人不一样”。

陆山民哦了一声，眼神中并没有太明显的失望，他也知道，练武之事，绝不是一朝一夕能够见到成效的。

方远山皱了皱眉头，在曾家呆了这么多年，从最开始的忌惮和惊叹到习以为常，到现在对豪门一点也不羡慕，寻常百姓有柴米油盐之累，豪门贵族光鲜亮丽的背后也绝不是常人想的那样放纵自由。

牟东云撇了撇嘴，“天要亡我，我还能怎么办”。

曾雅倩无奈的笑了笑，“那就让他知道，至少还有个人在背后默默的支持他”。

陆山民三人第一次听说他们俩还有这段往事，个个听得目瞪口呆。三人都略带同情的看着牟东云，隐约间看见他的头发有些绿。

彭曦拳馆楼下，曾雅倩淡淡的说道：“远山叔，谢谢你”。

陆山民在楼下刚好碰见王晓楠和陈大成，三人寒暄了几句，结伴上楼。

彭曦和牟东云两人顿时闭了嘴，回头看着三人，两人脸上都感觉火辣辣的。

王晓楠和陈大成都下意识的后退一步。

“吵架了”？

曾雅倩苦笑了一下，“我又不是神仙，理解归理解，并不代表心里就一点气都没有，该生的气，还是得生，要不他怎么长记性”。

时间尚早，还没有其他学员来，空空荡荡的拳馆传来彭曦和牟东云的争吵声。

曾雅倩笑了笑，“每个人心中值不值得的标准，也不一样”。

彭曦大吼一声，“都去给我跳绳，跳不满一万个，不许停”。

彭曦点了点头，“对，他是个奇才，影响的不仅仅是王晓楠一人，可以说是影响了整个散打界，影响了散打这项运动”。

方远山摇了摇头，“每个人都不一样”。

“你还好意思说，小芬要是跟了我，会过得这么辛苦”。

彭曦把陆山民单独叫到一边。

陆山民脸上闪过兴奋之色，“你的意思是说我有取胜的机会”。

彭曦没有肯定的说，只是说道：“一般的选手连续挨了几个重拳之后，整个人都会被打蒙，这个时候占优势的一方往往会麻痹大意。假如你能像那个传奇人物一样，在被动挨打的时候还能从身体上和精神上保持清醒，并且迅速找到对方的破绽并且把握机会，出其不意给以重击，就有机会”。

“荒谬”。一道声音不是很大，却充满了震撼力的生意在拳馆里响起。

众人回头看去，一个身着黑色运动服，眼戴墨镜，如青松挺拔般不声不响站在了拳馆里，不怒自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