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准备开战了”?
“已经开战了”。
陆山民点了点头,“我的钱都在马东那里,这两个月的分红都没动过,除去留下点备用发工资,其它的都给他家人吧”。
陆山民手臂紧紧的抓住胡明的衣领,声音低沉,“记住,小五是怎么死的,就是因为你的冲动,你现在连小五是怎么死的,是谁杀死的都不知道,你怎么报仇”?
胡明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我不管,我一定要替他报仇”。
胡惟庸接着说道:“他是我的儿子,我了解他,别看他一天不务正业,其实他是个有心人,等他缓过神来,我会让他继续去你那里上班”。
唐飞点了点头,和周同与山猫一起走了出去。
唐飞哈哈一笑,“是个男人”。
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过了半晌,陆山民淡淡道:“唐飞,身上带烟了吗”?
唐飞愣了一下,所有认识陆山民的人,都知道陆山民从来不抽烟。
胡明一直压抑着的情绪一下爆发出来,不禁嚎啕大哭。
周同点了点头,拉着胡明朝外边走去。
唐飞眼中也爆发出凶狠的眼神,“现在,不死不休”。
陆山民坐在走廊的椅子上,沉默不语。
“该我谢谢你才对,男人不经历些生死,怎么能成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转头对陆山民说道:“山民,你回去吧,明天你还要参加决赛,这里就交给我吧”。
“山民”。
本来山猫还一直处于惊吓之中,此刻看见陆山民和唐飞两人身上那股凌冽的气势,也受到一丝感染。从小被人欺凌,从没有人在意过他,此刻脑海中不禁想到,要是躺在太平间的人是自己,他们是否也会这样在乎,是否也会去替自己报仇,如果真是那样,死也算死得值了。
昨晚开完会,小五带着陆山民的指示去找胡明,告诉他不要轻举妄动,会有唐飞和山猫去对接这件事情。
“都怪我,呜呜,他劝过我不要盲目行动”。
“起来吧,小五还等着我们替他报仇”。
山猫站在一旁,有些动容,他没想到陆山民竟然会为了一个小保安的死反应这么大。
“你们先出去吧”。
“出了什么事儿”?
陆山民坐在沙发上,把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
低头看了一眼跪在地上,失魂落魄的胡明。
“山民,小五的后事我会妥善的安排”。
陆山民一把抓住胡明的衣领,把他从地上提了起来。
“对不起”。
另一边,胡明跪在床前,两眼呆滞,眼泪不住的从眼眶中流出来。
左丘眉头紧锁,“你打算怎么办”?
陆山民眼神冰冷,“杀人偿命,欠债还钱”。
陆山民停顿了片刻,“胡总,让胡明出国留学吧”。
陆山民强忍着内心的悲痛,淡淡道:“你在这里跪一辈子,小五也活不过来”。
陆山民摇了摇头,再次深吸了一口,忍住喉咙的疼痛,硬憋着把烟雾吞了进去。
刚点燃,和陆山民一样,山猫忍不住一阵剧烈咳嗽。
“本来只求能在直港大道站住脚”。
走出医院,陆山民拨通了胡惟庸的电话。
陆山民颤抖着手先开白布的一角,尸体已经被太平间的工作人员清洗过,看不到血迹。小五的脸苍白得像一张白纸,整个身体由于受到剧烈的撞击,面目全非。在那张已经不完整的脸上,依稀能辨别出临死前的恐惧和绝望。
胡明知道这个消息后,不但没有等候唐飞和山猫的接应,反而撺掇着小五私下行动,为的就是能立下大功。
唐飞拍了拍陆山民的后背,“别抽了”。
唐飞从兜里掏出烟,递给陆山民一支,拿出打火机替他点燃。
声音冰冷,“像个娘们儿一样要哭要闹也够了,是男人,就像个爷们儿一样去给小五报仇,你在这里跪着顶个球用”。
“咳咳,”,辛辣的烟味儿呛得陆山民不住咳嗽,眼泪都呛出来。
他们都没想到事情会这么严重,跟踪到天夜酒吧的时候,胡明碍于跟在付亮那边,怕遇见熟人穿帮,就等在外面,让小五跟了进去。
胡明焦急的等了半个小时之后,也察觉到事情可能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正准备冲进去的时候,小五就从三十三楼掉到了他的脚下。
陆山民点了点头,“我知道,放心吧,我不会乱来,小五在天夜酒吧一定看到了什么大事儿,才会导致被杀人灭口”。
左丘点了点头,“这个常赞,看来私底下很不干净,我们得重新评估这其中的风险”。
“以前我们只当他是一个大的保安头子,你去直港大道的竞争不外乎是业务上的竞争,现在看来,这个大保安头子只是个假像,他一手控制直港大道的真正目的是方便他干那些见不得人的违法事情,这已经超出了业务竞争的范畴,而是生死之争”。
左丘拍了拍脑袋,“都是我的疏忽,海东青和陈然想让你去的地方,岂会是一个普通的地方,她要磨砺你必然是龙潭虎穴,我早该想到这一点,要是早点想到提醒你,那个小保安未必会死”。